齊王連連點頭,已經明白了先生所說的好處。
“本王立刻就準備關於鄭家的一些事,若是明日紀國公彈劾,本王就站出來加上一把火,爭取從鄭家手裡搶過來的一些朝堂資源。”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可不少,這一日,京城許多府邸的書房一直到深夜都還亮著燈火。
而有一家則是例外,那便是鄭家,此時他們加的主院燈火通明。
鄭文恭在經過救治之後,傷勢已經穩定住了,也已經蘇醒過來。
不過此時的他,全身上下都痛,當然最痛的還是心臟。
想他鄭家嫡係,從小到大都是順風順水,即便是當今皇上,也都會給他麵子,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每當回想起今日被人像拖死狗一樣,拖著滿京城丟人現眼,他就恨不得自己當事怎麼沒有就這樣死掉。
用一句話來形容他現在的心情,那就是羞憤欲死,但是說要讓他自裁,他又害怕。
所以說,他那心情怎一個複雜能形容。
“老爺,您也不要多想,這一次咱們認栽,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看著床榻上不成人形的丈夫,鄭夫人十分心疼的安慰。
“嗯,夫人你今日的做法很好。”
事已至此,就算羞憤又如何?他自己個也沒勇氣自殺,也就隻好借坡下驢,算是對自己自尊的一個小小安慰。
“元兒那邊可有什麼消息?其他幾家是什麼態度?”
聽到他這樣詢問,鄭夫人的麵色突然就不好看起來。
有些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怎麼了?是出什麼問題了?”
鄭夫人斟酌了一二,想到這件事總是隱瞞不住,她也不敢隱瞞,畢竟這可關係到了整個鄭家,若是她不說清楚,最後真出了什麼事,她可擔待不起。
同時關於這件事,她也是實在沒有資格做什麼決策。
“元兒按照你的吩咐去找了那幾家,但是得到的無一例外都是一句話。”
“什麼話?”
鄭文恭皺眉問道。
“他們都說關於昭德郡主造紙工坊的事,鄭家必須得給他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聞言,床榻上的鄭文恭驚怒無比,身子剛一動,就牽動了身上的傷勢,疼得是連連倒抽涼氣。
“交代,老夫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什麼?他們居然還好意思問我鄭家要什麼交代?他們還要不要臉。”
想他之所以會去見昭德郡主,還不是幾家商議好的,讓他過去談這件事。
儘管他過去溫泉山莊之後的一些所作所為,同他們商議的懷柔方案有些偏差,但好歹他也是因為大家夥的事才遭逢了這般磨難。
那些家夥不想著一起同仇敵愾就算,過來看望安慰一下是應該的吧?
沒曾想居然都沒有,反倒還要他給一個滿意的交代?
做人怎麼能如此這般的無恥?
想著想著,他就是滿臉通紅,但又不敢亂動,畢竟這玩意全身都是傷,動一下都痛。
“他們,他們怎麼敢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