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南方這個名字並不陌生,尤其是這幾年鄭玄廊經常被拿過來跟他做比較。
“賀南方?”
鄭玄廊似乎是不信:“賀氏那個冷麵羅刹?”
“是。”
鄭玄廊這個人從來都是花邊新聞不斷,像是為了向全世界證明他是個男人似的,經常兩三個月就換一個女朋友。
而賀南方則完全相反,三十一歲,連個家都還沒成。
隻聽說早年有個女朋友,後來不知什麼原因分手,至今單身。
鄭玄廊一向不恥這種表麵上看著正人君子。男人有七情六欲,有**要發泄,縱然心裡喜歡一個女人,兩年不碰一個女人。
他確實不信。
可若是心裡住著的那個女人是李苒的話,鄭玄廊轉了轉手中的戒指。
倒是有三分可以理解。
另外七分嘛——
得嘗過才知道。
項目經理這番話不僅沒有打消鄭玄廊的念頭,反而更是激起了一種深層次男人之間的攀比**。
李苒乾脆躲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甚至比外麵還要熱鬨,一波接一波的美女在裡麵補妝,李苒坐在一個隔間裡看時間,打算再待二十分鐘便跟項目經理辭行。
安排了明天的行程,又在工作小組裡發了一些鼓勵的話給大家。
之後便坐著發呆,她也是沒想到,本來以為名氣夠了,實力夠了,該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沒想到......
國內的環境確實跟國外不一樣,在外麵這麼久她都還沒被人調戲過。
想到調戲,又想起自己被摸的手,李苒惡心了一下,準備出去洗手。
卻冷不丁地聽到自己名字。
“新來的那位插畫師......段位可不簡單呀?”
這話一說,瞬間激起周圍八卦之音,大概是幾個小姐妹在聊天,立刻就有人接道:“誰?”
衛生間燈開的十分敞亮,李苒托著下巴坐回原處,心想應該不會是我吧。
我這麼人美心善。
外麵的人倒也不避諱:“還能有誰,那個李苒唄。”
“才來第一天,方才在外麵不就勾搭上鄭公子了嘛?”
李苒又嘔吐了,還鄭公子,搞得聽得跟虛虛公子似的。
“鄭公子看上她?真的假的?鄭公子不是隻泡25以下的嘛?”
“那位多大,快三十了吧!”
說完還掩著嘴嬌笑一聲:“都夠得上叫阿姨的了。”
“鄭公子頂多撩撥撩撥她罷了,還真當回事了?說不定人家真當自己攀上高枝兒了呢。”
裡麵衛生間門猛地被人推開,發生“梆~”的一聲響後,彈了回去。
李苒一根手指摁住門,從衛生間裡出來。
她笑容滿麵,其他幾個人立刻禁聲,麵麵相覷,低著頭。
李苒:“剛才誰叫我阿姨了?”
幾個小姑娘妝也不畫了,就準備走了。
“站住。”
幾個小姑娘跟個剛學走路的小雞仔一樣,僵硬在原地,尷尬回頭。
“我們不是說你。”
李苒淡淡:“既然都叫阿姨了,若不替你媽教你們做人,白瞎我年紀輕輕得此稱呼。”
“正好也彆走了,我方才發短信給項目總,待會兒你們出女廁所就能看到他。”
幾個女孩顯然是公司員工,聽這話一抖:“對......對不起,您不要告訴項目總。”
“晚了。”
李苒踩著高跟鞋出來後,越想越氣。
她回國第一天,給公司裡人的印象居然是花邊新聞?
被賀南方天天看著,她都三年沒談過戀愛了,說她勾搭男人?
這委屈,真的忍不了。
她很快回到宴會場地,鄭玄廊跟一群人不知道在說什麼話。李苒從他身邊走過,回頭看了他一眼,鄭玄廊立刻被撩撥的跟過來。
“鄭先生跳支舞?”
鄭玄廊狼尾巴搖的歡快:“很樂意。”
李苒謙虛:“我不太會。”
鄭玄廊:“我教你。”
李苒:“好啊。”
之後,兩人來到舞池裡。
十分鐘後,鄭玄廊被李苒踩的麵色鐵青。
她穿的細跟尖頭高跟鞋,不論是前麵還是後麵都有很強的殺傷力,每次踩完,她都誠懇地對不起。
鄭玄廊內心含淚:沒關係。
踩了足足二十分鐘,李苒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
“跟鄭先生跳舞很開心哦!”
她這句話說的特彆甜,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鄭玄廊笑著點頭:“我也是。”
李苒忍住笑:丫,讓你調戲我,踩不死你。
鄭玄廊對著李苒,眼神倏然看到什麼,趁她不注意,突然向前一步,拉進兩人距離。
“李小姐學的很快,下次一定會繼續。”
他這個下次兩個字咬的格外重。
李苒心想:這次踩得不夠,還想下次找踩?
說完,鄭玄廊朝她身後點了下頭,便離開了。
李苒莫名其妙地轉身,然後便看到賀南方站在她身後,一米多遠的位置。
臉上表情怎麼說呢?
有種——老子在家含辛茹苦,苦守寒窯,你在外麵花枝招展,勾三搭四。
總之,李苒是有點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