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等她們兩個小姑娘去報警?”林愛國很是不放心:“她們倆小姑娘,能行嗎?”
“能行的,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心思陰暗歹毒的人,但更多的是心有良知能辨是非黑白的人,她們姐妹倆自己不站起來,街坊鄰居是沒辦法下手的,但她們自己要是能稍微有所改變,絕對會有更多的人願意站出來為她們發聲。”
“她們現在缺少的隻是一個契機,更何況張紅她們的父親不過就是個爛酒鬼,我想,他們家附近喜歡兩個小姑娘的,總比支持一個爛酒鬼的人多吧!”
林北亭說了不少,林愛國是聽進去了,他也歎了一口氣,最後隻能再次怒罵:“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還是不放心,第二天一早林愛國就跟著林北亭去了一小那邊的門店,至於地裡的辣椒苗,他準備明天再去看。
到了店裡,兩個小姑娘一看見林北亭,就一臉堅決,姐姐張紅道:“我們要活下去,所以我們都要舉報他!”
夏河妻子也下來了,一臉心疼:“我昨晚給她們上了藥,真特娘不是人!這都能下得去手……”
兩小姑娘嘴角緊緊抿著,姐姐問林北亭:“我能來你這裡幫忙打小工嗎?我之前也賣過幾天炸火腿腸,多少有經驗的!”
“等你們這件事解決了再說吧。”林北亭道。
昨晚父子倆把今天全天的材料都準備得七七八八,這會兒整個冰櫃都被塞滿了串串兒,什麼東西都塞不下,林北亭便開始打掃屋子。
兩小姑娘都特彆有眼力勁兒,趕緊跟著林北亭後麵去幫忙。妹妹掃地姐姐拖地,兩人乾活搭配利索,也不惜力。
林北亭不拒絕她們,把掃地拖地的任務徹底撒手,自己則是燒開一鍋熱水,再兌上涼水和洗潔精,用刷子清潔店內油汙。
一邊清掃衛生,一邊道:“據我觀察,今天周末警局那邊的警察們要來這邊買串串了,你待會兒直接跟他們講,到時候那麼多人看著,你們的事兒也方便早點解決。”
“老弟你這招好啊,比直接去警局高明太多了!”夏河一臉的驚喜。
林北亭淡淡的笑,道:“我也是漸漸發現,自己這邊的顧客三教九流啥都有,上次我店裡有個顧客正要著炸串兒呢,突然猛地給我來這麼一句:“你的自行車軲轆不行了,我推去給你換個新的。”當時就把我整蒙圈兒了。”
“哈哈!”夏河的妻子笑點太低,直接摟著肚子笑個沒玩。
他們的兒子看著笑沒完的媽媽,莫名其妙的也跟著笑起來。
張青到底是小孩兒心性,看著他們笑著的一家人,自己臉上漸漸也輕鬆了,隻有姐姐張紅,仍然是一臉嚴肅,乖巧的衝林北亭點頭:“好,到時候煩哥哥給我指一下是哪些人。”
許是平常都十點半才開門,今個突然八點多就開門營業,不少被林北亭這任性老板傷透了心的顧客們,竟然活生生的老實等到十點鐘,過了一眼就是滿臉驚喜。
跟著今個頭一位顧客滿麵春風的走進來:“今天我運氣好呀,得去買張彩票!”說完,又要了火腿腸和五花肉各一串。
林北亭正給灶台擦油煙呢,沒空伸手去炸串串,便喊了張紅的名字。
一開始頭一聲她還沒反應過來,跟著又聽見林北亭喊的第二聲,才高興著打開燃氣灶,熱鍋倒油,她的手甚至還因為太過激動而微微有些顫抖。
這位是個自來熟的顧客,他一邊等串串,一邊閒著嘮嗑:“咋地小老板,你這兒業務發展挺快的呀,這才開店幾天啊,竟然都招工了!”
林北亭繼續擦油汙,微微喘道:“人家小姑娘賺錢供妹子上學呢。”
這位顧客臉上的調笑立馬就收攏了,重新看了看張紅,指著半晌才艱難的認出來,道:“你是之前一小那個隻炸火腿腸的小姑娘吧!唉,街道一整頓,你那小攤生意確實做不了了……不過給這位林老板打工也不錯,至少收入穩定……”
林北亭把上下裡外都用洗潔精水擦洗了一邊,保證任何地方都顧及到之後,便接水準備把上麵的汙水擦洗掉,期間耳邊那男人囔囔說話聲一直都沒斷。
張紅一聲不吭,低頭認真炸串串,林北亭端水倒水吃著力氣,也不好開口,隻有林愛國偶爾捧捧場說上那麼兩三個擬聲詞,那男人就能繼續一路昂揚的說下去。
直到林北亭把水桶放這邊,稍微得空休息,林愛國心疼的接了他手上的活兒擦著,他才摸了一把頭上的汗,道:“老哥,你這是乾啥的啊,嘴巴挺能拍的啊!”
他嘴角一勾,一臉得意的笑:“我是在市裡律師所的律師,回家聽說你這裡串串好吃,跑來吃了一次果真就停不下來了,每周回家都得過來買上兩串解解癮才行,對了……”
還真是能說!林北亭趕緊打斷他,道:“我這邊倆小姑娘長期被她們父親虐待,身上有新舊傷疤作證,被毆打場麵還多次被鄰裡圍觀看到,你可以幫幫她們嗎?”
這個時候,街道上一陣轟鳴聲響起來,是每周五都要來林北亭這邊買上一大把串串回去改善生活的警局單身漢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