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說一句?”林北亭麵無表情,他現在當老板當時間長了,臉一拖下來還真有幾分威嚴。
剛才汪可可一看氣氛不對,就給她表哥範家碩打了電話,範家碩一聽這邊有陌生的聲音在跟徐教授吵,趕緊就喊了人回來。
同樣在乾活的林愛國聽到動靜,也立馬下山跟來,他是最尊敬徐教授的人,絕不可能坐視不理。
於是,林北亭話音剛落,院子裡便呼呼啦啦進來了一二十個大漢,還都扛著鋤頭鐵鍬等各種農具。
“乾啥呢?”
被這麼一吼,候全興立馬就慫了,左右張望,順便還瘋狂的給周小豔使眼色讓她出來處理。
周小豔也慫啊,這麼多壯漢,她哪兒能是對手啊,更何況她一弱女子。
可到底是圖候全興的錢,周小豔隻能硬著頭皮尷尬的笑著,道:“我想,我們可能是有誤會……”
“有啥誤會咱們就在這兒公對公的掰扯清楚,徐教授他們仨都是公道人,我們相信他們仨絕對不可能乾什麼壞事兒!”楊昌要說壯起來,那可是真的剛,叉子隻懟著周小豔的臉。
周小豔臉上又白了幾分,嘴唇哆哆嗦嗦的,道:“都是我不好,我自己瞎說壞了你們關係,我……”
說到這裡,候全興仿佛是真的找到了背鍋俠,一切責任都往周小豔身上推,推的一乾二淨。
林北亭被這瓜惡心到了,搖頭歎道:“有人張著眼卻盲了心啊。”
周小豔明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臉上白了紅,紅了紫,半晌一句話都說不出。
最後還是徐教授站出來收場,他對候全興道:“你去跟學校那邊打個電話說一聲,免得到時候我還得擔責任。”
事情有的下台,候全興自然也不敢跟教授硬剛,隻能憋屈的應了聲“是”。
這事兒到這裡算是全部結束,林北亭還特意拉著林愛國同誌在這邊又坐了一會兒,瞧候全興實在是沒什麼彆的想作妖的打算,才離開。
周小豔聽說候全興準備在這邊住下,差點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直到候全興去問了他的房間在哪兒,又從車上抱下在車後備箱裡塞了半個月多的被褥,才勉強接受這一現實。
但是很快,她心中一個不好的念頭升起來——彆不是這傻子手裡沒錢了吧?
候全興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心裡一清二楚,可以說要是之前沒她在看著點兒,這大傻子不出三條街,兜裡的錢就能被人摸個精光!
但周小豔死活不願意相信,畢竟他老爹老媽之前可是給了他二十萬呢!
二十萬是個什麼概念?在他們大學所在的城市能買個位置偏僻的商鋪了!
周小豔是怎麼也不能相信這傻子這才出來不到一個月呢,就能把這二十萬花個精光。她一邊鋪被子一邊心裡算計算計著,好像她自己從這傻子手裡才套走七萬塊錢,剩餘十三萬他們這一路上吃吃喝喝的怎麼也花不到三萬塊錢吧!
想到這裡,周小豔再次想起她頭上的傷,便小意委屈著,道:“候少,我頭疼呢。”
“頭疼叫我乾啥。”候全興在撥弄著,不甘心的想從他背包裡掏出一點點錢,可他兜裡卻乾乾淨淨一毛沒有,便反口問道:“我記得之前我這褲子裡有個錢包啊,你曉得在哪兒不?”
周小豔跟候全興半個月多了,哪兒見過這大傻子少爺找以前嫌圖案土掉渣的錢包啊,心中頓時警鈴大作,忙道:“許是在哪個酒店住的時候,服務員給你洗衣裳自己摸走了吧。”
說完,周小豔仔細回想她當時有沒有及時把這傻子的錢包扔掉。
怕是不放心,擔憂當時沒扔他的錢夾,周小豔趕緊轉移話題,拉著候全興的手往她頭上摸,身子也漸漸滑到他懷裡,捏著嗓子膩膩歪歪的道:
“候少,我頭疼呢,怕不是撞出毛病了吧,你帶我去醫院瞅瞅唄!”
這對候全興來說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他自個兒兜裡一個子兒都沒了,上哪兒去帶她去醫院啊,這人呐,都是越沒有越心虛,越心虛就越憤怒。
候全興將周小豔往地上一推,底氣不足的道:“你這女人,騙我花了那麼多錢,還想訛我?!”
周小豔一愣,還以為候全興想通她這是從他手裡套錢的呢,正心裡忐忑著,又聽候全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