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女娥,白蓮聖母9(1 / 2)

楚貴父子心裡打著小算盤, 故辦了一場盛大的滿月酒。

他們怎麼能錯過撈錢的機會, 凡是沾到邊的親戚朋友全通知了,好在前院、後院加在一起,地方大些,能夠容納下這些親友。

村子裡的親戚被楚賈帶到後院, 前院用來招待鎮上的親友。楚塵三人來時,不能楚賈拉他們到後院,楚真迎上前帶著他們到後院。

楚貴父子眼前在空中交彙,王晴花躲在屋子裡看的明白,心知兩人聯合起來去找大兒媳的私房錢。

她在鎮上、村民們眼中是瘋子,為了不被抓起來, 她沒有露麵,選擇在暗中觀察。老賈似乎借著什麼由頭出了院子, 阿貴留下來招待客人。

楚塵嘴角勾起笑容,聽著叔伯們抱怨楚賈過分行為。村子裡來喝喜酒的本家人臉上都寫滿不悅, 因為來鎮上喝喜酒,他們比平日裡喝滿月酒多給了一些錢,不被本家親人重視, 可想而知他們心裡有多憋屈。

大伯娘四人看孩子一眼, 在孩子繈褓裡塞了一些東西就出來了。裡麵圍的全是鎮上的侄媳婦那邊的親戚,娟娘和阿貴似乎並不想讓她們舊待裡麵, 她們就不湊熱鬨,回到後院,空氣變的清晰好多。

中午, 放了幾掛鞭炮,陸陸續續上酒菜,大家見菜色還不錯,臉上才露出喜悅的笑容。

當有人到前院拿東西,看到前院酒菜和後院酒菜完全不一樣,心裡惱火死了。

“老大,以後三房有什麼事,千萬彆叫我們。”

“老三是鎮上人了,能巴結我們,省省吧,叫你是看得上你。”有人諷刺道。

楚大伯臉上掛著僵硬的笑容,今天是阿貴閨女的好日子,他不能哭喪著臉。

眾人損老三的話他不知道怎麼回應,索性就不回應。

不管開不開心,後院的人都要吃完飯,要不然真是虧大發了。

他們吃完飯後,楚貴一直和大家打哈哈,不願意發回禮,似乎在拖延時間。

*

楚賈繞著大兒家轉了好幾個圈子,等到周圍的人關門吃中午飯,大兒家後麵院有一個狗洞,他趴在地上爬著狗洞鑽進大兒家。

楚賈環視院子,先從大兒夫妻住的房子翻起,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洞都不放過,屋內的東西全都散落在地上,床也被他移了一個位置,到院子裡拿了一個鐵鍬挖了青石板鋪成的地麵。

小兒說了等他回去才會放喝喜酒的人出來,他有足夠的時間翻找所有的房間。

“WC。”小肥豬躲在暗處,睜大綠豆眼。誰特麼和他說楚賈是老頭子,他就要放這段讓他們知道楚賈彪悍行為。

楚賈恨不得掘地三尺,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在幾千兩銀子的趨勢下,他拚命翻找。

楚賈在大兒夫妻的房間把地挖了一個大坑,也沒有找到銀子。他又扛著鐵鍬到其他五間房間挖地。

中午,路上沒有幾個行人,喧鬨的街道變的寧靜,零星幾個人在路上走動。

豬肉脯門明明被鐵鎖鎖著,他們怎麼聽到裡麵傳出聲響,他們也沒有在意,納悶離開了。

當楚賈扛著鐵鍬挖第三間房間,在地底下發現幾個銀錠子,心裡快活極了。銀錠子太重了,還硌人,他把銀錠子扔到一旁繼續挖地。

小肥豬躺在一旁打著哈欠,哼了一聲,你的好日子到頭咯。

官兵接到人舉報,有人到民宅偷竊,他們帶著人趕到舉報地點,門是鎖著的,他們側著耳朵趴在門上聽,裡麵的確有人。

一群官差翻牆進入民宅,他們踏到地麵皆瞪大眼睛,院子裡全是大大小小的坑,他們往前走,房間裡坑更大。他們找到第四間房子時,發現有一個老漢哼哧哼哧挖坑,地上有幾個銀錠子。

有陰影遮擋他的視線,楚賈抬頭嚇的坐到坑裡,大兒家裡怎麼會有官差?

人贓並獲,官兵們抓了楚賈。

“這裡是大兒的院子,我來這裡幫大兒整理房間···”楚賈被官差架著雙臂拖著走,大喊冤枉。

路人們聽到動靜,他們被院子裡的場景嚇住了,這是整理院子嗎?分明是破壞院子。

楚賈再多的解釋也顯得蒼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瞎子也知道楚賈來盜竊。

“我認識這個老頭,是賣豬肉鬱老板的公公。”

“前些日子和鬱老板鬨翻了,鬱老板賣一隻豬,他要兩隻豬腿子,一文錢也不給。”

“這個老頭的老婆子更是過分···”

“他小兒子更過分,請外麵養著的女人母親照顧正妻。”···

一行人討論著,竟然把木家的事也說出來,不知道誰說木家全家全死了,這件事有些蹊蹺,和楚貴打的主意不謀而合。

大家說著說著真覺得是這麼回事,不過沒有證據,他們也隻是小聲討論。

“阿貴,東西我們不要了,開門讓我們回家,家裡還有活要忙。”遲遲不給他們紅雞蛋,無非是看不起他們,不想給紅蛋,他們也不缺雞蛋,不要了。

在這裡純粹受氣,看侄媳婦娘家人的臉色,還不如回家喝涼水痛快。

楚貴心裡也著急,都過去兩個時辰了,父親怎麼還不回來,難道沒有找到銀子。

“各位叔叔嬸嬸,爹到外邊有事,等會他們回來你們再走。”

村民們這才想起來一中午沒有看到楚賈,這家夥跑到哪裡去了,孫女滿月酒也能亂走。

在一群人著急等待中,一群官差敲門,楚貴也不敢不開門,疑惑地打開門看著官差。

官差厲聲問道,“誰是楚貴?”

大家把目光對準很楚貴,楚貴站出來小聲賠笑道,“不知官爺找小人又何事?”

“你和楚賈同謀到鬱嬌娥家行竊,人贓並獲,容不得你抵賴。”官差上前抓住楚貴。

楚貴害怕極了,麵上不動聲色,“官爺,鬱嬌娥是我大嫂,是我爹兒媳婦,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鬱嬌娥站在人群中,腦子有些轉不過圈。

“王晴花、楚賈、楚貴為的是一個目的,以為你有大銀山,千方百計翻找院子,還用毒*藥弄瞎了我的眼睛。”楚塵輕聲解惑。

鬱嬌娥皺起眉頭,這些日子發生的所有事竄在一起,恍然大悟,算是明白這些人為何行為異常。

“宅子都被楚賈挖的麵目全非,是不是意外你跟我們走一遭就知道了。”官差要帶楚貴到衙門。

“官爺慢走,”楚塵從荷包裡拿出一個抱著毒*藥的紙張,細細說了七個月自己遭受到的事,“這包藥是從王晴花身上發現的,與我眼瞎用的藥正好吻合。”

“這人在何處?”官差沉思道。

“應該就在院子裡。”楚大伯麵色凝重道。楚家的臉全被老三丟完了,王晴花害侄子,他們還能夠理解,作為一位父親去害兒子一家,他們很難理解。

王晴花頓感大事不好,打開後窗,想從後院逃跑,最後被沒走在後院休息的村民發現。“晴花,你不是瘋了嗎?怎麼在這裡?”

王晴花恨死這些大嘴婆娘,不說話沒有人把她們當成啞巴,還能怎麼辦,硬著頭皮逃跑。

王晴花還沒有跑幾步,被聞訊趕來的官差抓住。

他們打開王晴花的藏身之處,見一個婆子被套著狗鏈子,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柔嬸被解救出來,是人都有性子,恨撲到王晴花身上,用手掐、用嘴咬王晴花。

死裡逃生後,娟娘腦子變的比以前聰明許多,一想就明白公婆、相公為的什麼,這些人根本不把自己當成家人,這麼重要的事也不和她說。

她見楚家二房沒有翻身的餘地,跪在地上訴苦,揭露楚貴和柔嬸要謀她命的事。

柔嬸本來還得意自己得救了,眨眼的功夫自己也被官差抓起來了。“官爺,冤枉,我隻是來照顧少奶奶,我什麼事也不知道。”

“到底有沒有做,先抓回去再說,還要舉報誰,一次性說完。”官差心中十分震驚,一家子人沒有一個好人,除了剛生完孩子的婦人乾淨些。

大家紛紛搖頭,還有一個剛生完孩子的人,一家子人全被一窩子端了。

三人被官差帶走,楚家二房院子裡的人呆住了,這不是喝喜酒,而是喝喪酒。大家萬萬沒有想到楚家二房人心黑透了,虎毒不食子,他們一家人簡直可以用畜牲形容。

鬱嬌娥一行人回到家中,有好多人圍在她家門前,大家看主人家來了,紛紛往後退。

指著院子說道,“這不是我們乾的,是楚賈挖的。”

他們怕被誤解,趕緊澄清自己。

“你公公真厲害,一中午的功夫把宅子全翻了一個遍。”

“要不要我們幫忙填洞。”據說鬱老板藏了幾千兩銀子,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想找一個理由到裡麵一探究竟。

鬱嬌娥橫眉冷對瞪著他們,他們臉上明顯寫滿了算計,當真以為她粗魯,什麼也不懂。隻不過她重視親情,不願把親人往壞處想。

一行人咽了口口水往後退一步,鬱老板快生了,還是這麼彪悍。“隻是想幫一下忙,不願意就算了。”

“楚家二房人全被抓走了。”鬱嬌娥冷言道,你們也想被抓住,就進去看看。

楚家鄉下的親戚伸頭往院子中一看,皆搖頭,心裡認同楚賈沒安好心,不是嫡係親屬,他們回去不摻合這件事。事情太複雜,他們提出先回村子。

楚大伯點頭答應他們,侄媳婦快生了,侄子眼睛瞎了,靠老妻一個人整理院子,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

楚大伯帶著兩個弟弟和兒子們到院子裡幫忙平地,院子裡還好,很快就把地平好了,房間裡有些難搞,他們把家具什麼全抬出來,又把青石板抬到院子裡,先把土弄平整了,再浦青石板,最後把家具放回到房間裡。

二十多個小夥子乾活,太陽快下山了,院子才恢複到以前的模樣。

楚大伯弄好院子,心裡稍微好受些,老三一家子做的事實在太過分,無顏麵對侄子夫妻。他拒絕侄媳婦挽留,帶著家人趕會村子裡。

大伯娘來不及感傷,到廚房做飯,侄媳婦中午沒怎麼吃飯,折騰了一下午,現在也該餓了。

鬱嬌娥推著男人坐到石凳子上,目光寒冷地看著男人,被下藥,這麼重要的事竟然不和她說,還把不把她當做一家之主。

楚塵微笑的對著她,沒有感受到她的火氣。

見此,鬱嬌娥更加生氣,被親人這樣對待,他竟然還能笑的出來。“老楚,你讓我寒心。”

他們坦誠相見,一個女爺們被一個小爺們壓著,除了成親之夜推倒他,之後一直是自己被壓,不忍看到他失落的眼神,他竟然還把自己當成外人。

“我給你捂捂。”楚塵從肩膀上移一下一隻粗糙的手,“我的心是暖的,能把你的心捂熱。”

鬱嬌娥眼中結了寒冰,還和她嬉皮笑臉,“你早和我說,我就能早點帶你去大的都城治療。”

“這藥隻是瞎眼,不會致命,我還要陪你很久很久,怎麼可能舍你而去。”楚塵拉著他坐到自己旁邊,頭輕輕地貼在她的肚子上,“我眼睛看不見,耳朵能聽見,心能感受到。能夠遇見你,已經很知足了,不在奢望其他。”

鬱嬌娥掰著他的頭對著自己,男人慣會用甜言蜜語迷惑自己,她不會再上當了。等生了孩子就帶他去尋醫,小鎮上的大夫說的話她不放心,“睜開眼睛看著我。”

楚塵顫抖著睫毛,試了一下才睜開眼睛,好久沒有睜開眼睛,被冷風吹的冷颼颼,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原本黑色如墨的眼睛變成銀灰色,死氣沉沉,透露著死亡的訊息。鬱嬌娥心裡止不住疼痛,恨男人不把她當成一家之主,更恨男人不把自己的命當成一回事。“你嗜酒和眼睛有何關係?彆說沒有關係,你以前不喜歡喝酒。”

“聽過一個故事,有一個眼瞎的大俠喜歡喝酒,攜酒闖天涯,特彆帥氣。”楚塵擺開她的手,麵上微紅,“肆意喝酒,帶著一些放浪不羈,又帶著一些文弱,是不是很吸引人的目光。”

鬱嬌娥張大嘴巴,最睿智、從容不迫的人竟然會因為這個故事愛上喝酒。

“眼瞎前就是一事無成,眼瞎後再不拿出一些優勢吸引你的注意力,一腳踢開我怎麼辦。”楚塵揉著她的手指。

鬱嬌娥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定自己沒有耳聾,她捧著男人的臉,仔細瞅著,不會被掉包了吧。

大伯娘搖頭歎氣,嬌娥還是太嫩了,被阿塵幾句話說的分不清對錯。侄子每天都要喝一定量的酒,沒有問題才怪。

鬱嬌娥又被楚塵糊弄過去,一家子人小心生活,這些天老是有人從在門前來回走動。三人心裡清楚,他們應該是為銀子的事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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