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解鳳惜早已把應鸞星打成一個餅餅,神域裡自然有他橫行霸道的,哪裡需要刻意抹去行蹤呢?
心知此時與破軍本無關係,葉爭流仍忍不住問道:“那你當時……就看著應鸞星把那片神格拿走了?”
在不開口的時候,破軍的一雙貓兒眼裡投出的目光,始終誠懇地落在葉爭流的眉間頰上。
聽到這個問題,他也隻是很無奈地笑了一下。
“葉姑娘,你知道,我雖然並不像旁人那般懼怕應殿主,但也實在不想對上他。”
可不是嘛,當初他雖然
挺直腰背,替葉爭流擋住應鸞星的目光,但臉孔還有些發白,後背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呢。
“確實如此,我沒有怪你。”
葉爭流隨口應答一句將此事帶過,心裡卻已經在盤算著自己的卡牌組合。
鶴鳴山之行,她總共獲得了三張黃階卡牌、一個地階卡牌,外加一個五星卡裝。
“一劍霜寒”以及“細細地剁做臊子”都是攻擊性技能,“零落成泥”的冷卻時間也早已進行完畢。
隻有李賀卡的技能,雖然招招斃命,但冷卻讀條實在太長,每次都要十天半個月,葉爭流已經來不及等它走完。
倘若她此時對上應鸞星,也並不是全然沒有勝算。
“畫眉深淺入時無”的易容技能可以先用起來,打消應鸞星的部分警惕。這樣至少不會在見第一麵時,應鸞星的鋼刀就飛到葉爭流的腦殼上。
雲渺之驚才絕豔,“一劍霜寒”大概率能壓製住應鸞星的刀法,“細細地剁做臊子”隻要施用得當,也足以剝奪應鸞星的戰鬥力。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可以混沌應鸞星的神誌,這個技能搭配上乾隆的“除你逼數”使用,效果一定妙極。
除此之外,葉爭流還有張一直沒用過的張籍卡,也是時候見見天日了。
不數不知道,細細數來,葉爭流發現,要真是一對一比肉搏,在各種卡牌的加持之下,自己竟然還真不會輸。
那麼,當下唯一的問題就是……應鸞星的卡牌。
應鸞星的卡牌多是蠱類,據解鳳惜所述,應鸞星的蠱蟲從殺人蜂到隱形蝶,從**蠱到飛蛇陰……他的蠱蟲無孔不入,應有儘有,堪稱當世大成。
葉爭流有信心對抗應鸞星的武力,卻不敢說自己能接下應鸞星的蠱。
也不知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對蠱蟲有沒有用,話說……蟲子是能泡酒的吧?
雖然心裡猶豫,葉爭流卻仍舊打算試試:大不了血條清零激活“零落成泥”的被動技能,她保證在那之前轉身就跑。
沒辦法,身負兩條命,葉爭流就是能比普通人要浪上一些,不服的對手可以去南宋打陸遊。
“你知道應鸞星往哪邊走了?”
破軍毫不猶豫地指向葉爭流的左手方向:“那邊。”
“多謝你了,此事對我很重要。”
葉爭流衝著破軍點了點頭,友善微笑:“你若想從這片神域出去,可以試試能不能撕裂這片神域,倘若不能,就找找有沒有順風車可以蹭,或者等我回來帶你。”
破軍何其聰明,他聞弦音而知雅意,當下便疾聲道:“葉姑娘,你莫不是要去找應鸞星?”
葉爭流不置可否。
意識到葉爭流的選擇後,那雙略帶琥珀色的貓兒眼一下子就瞪圓了。
“唉,也是我早不知那東西對葉姑娘你來說如此重要,倘若我知道……”頓了頓足,破軍猛地一咬牙:“若姑娘你執意要去,不知帶上我怎麼樣呢?”
見葉爭流無聲地朝自己投來一眼,破軍生怕被她誤會一般,連連擺手。
“那片神格我絕不和你搶,隻要你帶我出神域就行!”
葉爭流遲疑地皺起眉頭:“你要知道,即使你不幫我,我出神域時也會帶上你的。”
“哎呀,葉姑娘,你就帶上我吧。”
破軍目不轉睛地盯著葉爭流俏麗的臉蛋,過片刻才方覺唐突一般,急忙轉開了眼睛。
“你忘了嗎,我雖無和應鸞星一戰之力,但我的卡牌‘自然之聲’天然就是應鸞星的克星啊。”
講到這裡,破軍又激動起來,他比劃著對葉爭流說道:
“我雖然卡力不如冥路殿主,但他的蠱蟲,我至少也能操縱一半……除此之外,我的武力也不會很差,總不至於扯你的後腿。”
說到最後,他聲音裡幾乎帶著幾分哀求了:“葉姑娘,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目送你這樣的美人前去對戰應鸞星,這算什麼丈夫所為呢!”
他這一番話雖然還帶著根深蒂固的顏控之意,卻已經打動了葉爭流的心。
——在整個對戰應鸞星的計劃裡,她唯一擔憂的,就是應鸞星的蠱蟲。
然而破軍天然就能對抗應鸞星的蠱蟲,這是什麼打瞌睡就有人來給自己送枕頭的好事?
自然,破軍也有可能並不簡單,目的也不像他說的一般單純。
可是,一個破軍豈不是比應鸞星好對付多了嗎?
思及於此,葉爭流當即便重重一下點頭,爽快應道:“好,那就多謝你了。”
破軍聞言,再次燦爛地笑了起來,連大大的貓兒眼都彎成兩道月牙似的彎。
葉爭流一邊答應了破軍的請求,一邊順手拉開了工會麵板。吸取了之前和雲渺之、趙玉濃並肩作戰的經驗,她打算把破軍也加到公會裡麵。
到時候沒準能激活一兩張“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之類的自然係卡牌呢!
信心滿滿地在搜索框裡輸入了“破軍”二字,在看到結果的時候,葉爭流的動作忽地頓住。
搜索頁麵是空的。
……換而言之,世上其實並無破軍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