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頭黑未曾擦乾,濕漉曖昧地貼著臉頰,一雙玲瓏的小腳踩在乳白色地毯上,脂玉一樣的膚色雪白滑膩,腳背弓起小巧的弧度。
她歪著頭,一手拄著下巴看書,神情自然而溫柔,就像是在等待回家丈夫的妻子,溫婉得令人心動。
“……”
定定了許久。
宿婉聽到樓下的動靜,沒有出臥室門。
她等著沈聽琰過來諷刺她,辱罵她,想必對方從繁忙事務之中抽身一定是有理由的。
比如來發泄一下情緒——
抱著書天馬行空地發散一番,門被輕敲兩聲,打開。
是沈聽琰。
宿婉秉著炮灰的操守,放下書本走到他麵前,還未接近,敏感的鼻子立即嗅到一股混合著海鹽香酒精的味道,冷香清冽。
“你喝酒了?”她隨意地問道,也沒指望沈聽琰會回答。
出乎意料地,低低應了一聲,蒼白的臉頰洇著淡淡的紅暈,明顯是喝得不少。
說著,沈聽琰捂著唇低低咳嗽幾聲,過了片刻才恢複自然。
沈聽琰是一個克製且疏離的人,除去幾年前留下的牙印,宿婉一直認為他是相當會保持距離的性格。
就像他現在來到宿婉房間,特意換了一雙拖鞋,免得將她臥室的地毯踩臟。
在宿婉打量他的時候,沈聽琰的目光則是漫不經心地落在了她的一雙白足上。
腳背纖細小巧,腳趾圓潤可愛,還塗上了抹茶色的指甲油。
她似乎忘記自己正光著腳,綿軟溫熱的地毯踩上去肯定很舒服,才讓她忘記了這一點。
順著腳踝向上攀升,便是一雙纖細的小腿,筆直勻稱,有些過地瘦了。
“……”
“怎麼濕著頭發?”沈聽琰嗓音低低地問。
呼出的氣氳氤溫熱,帶著酒的餘溫。
宿婉啊了一聲,伸手摸頭,濕漉漉的一片:“忘記了,我等會吹吧。”
“沒事。我幫你。”
宿婉心想,這又是什麼操作?
她摸不清沈聽琰的想法,隻好依照他所說的去做。
沈聽琰叫她坐在椅子上,宿婉乖乖照做。吹風機插好插口,站在宿婉麵前,修長有力的手指勾住黑色長發,用溫熱的溫度不輕不重地吹拂著。
宿婉直視的腰腹位置,隻看到規規矩矩擰好的襯衫紐扣,以及腰腹隱隱的線條。沒有絲毫贅肉,寬肩窄腰,身材極好。
伴隨著淡淡的酒香香水的熏香,沈聽琰的力氣又極輕,嗡嗡的熱風吹拂在麵頰,宿婉堅持精神了片刻,就開始昏昏欲睡。
修長的手指還在捋順頭,仔仔細細地將濕漉漉的絲都吹得溫熱蓬鬆。
宿婉迷迷糊糊地想,這算是什麼懲罰?
溫柔的煎熬?
沈聽琰該不會把她當做人形玩偶了吧。她竟不知道冷總裁背地裡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愛好。
嗡聲戛然而止。
“好了。”頭頂的嗓音低沉好聽,含著如砂礫滾動般的啞。
半晌,沒有聽到回應。
低下頭看清了,宿婉垂著頭,正睡得迷糊,一隻手下意識地拽住的襯衫衣擺沒有鬆開的意思。
“冷……”宿婉咕噥一聲。
沈聽琰的眉微微蹙起。
放下吹風機,躬下腰,扶住柔軟的腰肢,輕輕橫抱起來。
宿婉了一天的書,剛洗完澡精神正倦怠的時候,此刻睡得十香甜。
懷中的女人肢體綿軟,睡意正濃。
沈聽琰將她放在了床上,蓋上被子。她拽著衣擺的手鬆開,咕噥著抱住了柔軟的棉被。
男人俯下.身,靜靜地端詳片刻。
宿婉翻了個身,鬆垮垮的睡衣領口暴露出幾令人遐想的美好春.光,白皙嬌嫩的肌膚一掐就能留下紅痕。
沈聽琰的眼神愈來愈暗,乾澀的喉結上下滾動。
抬起宿婉的手,上麵留著淺淡的牙印,就像是印記一樣一直跟隨著她。
握住她的手指,著她白皙嬌嫩的手指頭,一遍遍地端詳。
她的手指嬌俏可愛,手掌還有幾個肉窩,捏起來極為舒服。沈聽琰低垂著眼看了許久,目光落在留下牙印的虎口處。
忽然輕輕舔了一下。
粗糲的質感令睡夢中的女人不安地瑟縮,卻沒能將手拽回去,牢牢停留在他的手掌心。
試探性地咬了咬她的手指,又忍不住咬了一下。
克製著洶湧的欲.望,呼吸聲愈粗重起來。一張清冷俊美的臉泛著瑰麗的潮紅色,令人心驚肉跳的病態占有欲終於首次完完全全地袒露出來。
在睡著的宿婉麵前。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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