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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玉嫃還緊張了兩天, 唯恐自家相公對謝家發生的事耿耿於懷, 結果看他挺灑脫的。(m..)

想到先前人還犯愁,一回身就想開了, 男人的心也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這日謝士洲回到府中,喝著茶等底下擺飯呢,就發覺不光是媳婦,連大兒子也盯著自己猛瞧。

“我臉上有什麼?”

傑哥兒回過神來,一陣搖頭。

“那你們母子兩個在看什麼?”

“娘在看, 我跟著瞧瞧。”傑哥兒答完轉過頭去瞅他美人娘親, 問,“娘看什麼來著?”

府上的大人沒刻意講過跟謝家的糾葛, 可孩子們也有他們的消息來源。尤其是二世為人的傑哥兒, 他從出生開始聽八卦,一歲以前因為多數時間都在娘親跟前, 了解到的格外多。自家爹娘一路是怎麼上來他全都清楚, 這些東西就連比他大兩三歲的明姝都是一知半解的。

說回這次,謝士洲自是不會將謝家遇到的麻煩事說給孩子們聽,但他也沒下令禁言。傑哥兒早注意到爹娘之間那種氛圍, 找嬤嬤問了,嬤嬤告訴他世子以前在南邊姓謝的人家裡生活過,就是那家人遇上麻煩事,寫信過來求援,要說世子最近可能有的煩惱,隻會是這一件。

傑哥兒又觀察了幾天, 隨後府上就陰轉晴了,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誰知道最近又有反複的跡象,隻是不確定原因是不是還在那頭。

他心裡揣著這個,借此機會就問出來了。

錢玉嫃沒拿小孩子彆打聽那套說法來糊弄他,而是含糊說:“你爹最近在煩惱一樁事,我以為他即便認命了也得難受個幾天,結果嘛……你看到了,我心裡還惦記著,你爹那頭仿佛都過去了。”

聽著這話,傑哥兒又看了他爹一眼,果然是沒在愁。

謝士洲還以為他們母子倆在看什麼,結果就這?

“你也說隻能那樣,已成定數的事還愁什麼?”

傑哥兒一聽這話,悟了。

這種心態他懂啊!

上輩子他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每到考試前,感覺自己還有救的才會熬夜複習,要是平時壓根沒聽過課,複習也不知道從哪兒起手的,要麼琢磨怎麼打小抄作弊,要麼乾脆自暴自棄。大不了掛科,來年重修唄,要不還能咋的?

得個不大不小的病才會天天焦慮,要是一進醫院就告訴你癌症晚期沒救了,不想開點好好過最後這幾個月難不成去跳樓?

他還在品這道理,老爹又說:“再說禦前事也不少,我也沒那麼多精力去糾結那些。”

“誒?”

這話聽著好像朝廷又起波瀾的意思,畢竟要是太太平平的當禦前侍衛就那些活,能費什麼精力?

可是說不通啊,這陣子謝士洲回來的時間並不晚,瞧著不像有事的樣子。

好奇心被勾起來了,錢玉嫃想順著問問,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問出來。在禦前當差就這點不好,他經手的許多事都同皇上相關,但凡關聯到皇上最好是不要多嘴。

謝士洲看出她好奇,這會兒他沒詳說,等到用過飯,他還去了趟王爺書房,回來洗乾淨坐上床沿才跟媳婦兒說了幾句。

“嫃嫃你之前不是感覺不妙,說好像有事要發生……”

“是啊,那之後沒多久就收到謝家來信,這不就對上了?”

看男人麵色,錢玉嫃心裡跟著突了一下:“難不成最近還有其他事嗎?宮裡出事了?”

入夜天涼,謝士洲給塞了靠枕讓夫人坐床上去,自己也跟著坐上去。

“怎麼你還有空操心冷啊熱的?問你話呢,是不是出了啥事?”

“暫時沒有。”

“那你為什麼像那樣說?你那樣說總有理由。”

謝士洲想了想,解釋說:“我之前也沒多想,還是前幾天跟你談那一番,嫃嫃你說我操心太過,還道你嫁給我之後不久就上京城了,跟謝家上下牽絆不深。既然牽絆不深,你怎麼會預感到跟他們有關的事?”

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錢玉嫃扭頭看過來:“因為他家出事多少也會牽扯到咱?”

才剛提出這種可能,就被謝士洲否了,他說不應該。

若是像這樣,那之前趙大趙二的事也算有牽扯吧?還有魏國公蹬腿兒不也招來好多人盯著王府那段時間錢玉嫃抱怨好多回呢。對了還有之前太後生病,她還進宮去侍了疾,這幾回事先都沒感覺。再回頭看她因為謝家那點事感到之後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不是很扯?

謝士洲提出了這樣的質疑,又不十分確信,他就暫時放下了已經有結果的謝家,把心思放在這頭。

心思放過來以後,他在宮裡就很仔細,還找老爹問了話,最近朝廷上挺順利的,雜交稻問世以後大大振奮了人心,這兩個月上至皇上下至大臣們都是乾勁十足,全都竭儘全力在推動這款高產水稻的普及。除了雜交稻之外,還有一些不新鮮的事,國土麵積大了便是如此,或者東邊或者西邊總有點事,旱的旱澇的澇,都等著朝廷救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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