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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災害年年都有,不太嚴重的地方上自己就能解決,也就是通知到京裡順帶申請一筆賑災款項。嚴重的也就是搬上朝廷一輪一番,議論完按流程走,該咋辦咋辦。

不管咋看,這些都夠不上讓嫃嫃提前預感的標準,也可能是自己嚇自己,反正謝士洲就是有那種感覺,媳婦兒難得預見一回,應該有什麼不得了的事在醞釀吧。

他把所思所想講出來,成功的鎮住了錢玉嫃。

有些事不去點破還好,他越說你越感覺是這樣!結果就是躺下去也睡不著覺,克製不住就是會去琢磨這些,到次日清晨該起來了錢玉嫃感覺自己還沒睡多會兒,看她整個人被困意籠罩,謝士洲又把人哄回去睡著,並吩咐說世子妃昨夜沒歇好,讓丫鬟留著飯,彆去吵她。

房裡伺候的兩個丫鬟臉登時紅了。

聽世子爺這樣講,真是很難不想歪。

等到離了主子跟前,兩人還小聲嘀咕:“世子爺對世子妃真好,這麼多年一心一意。”

“色|女,你想到哪裡去了?”

“你才是吧,我隻是說主子們感情好,你才不知道在想寫什麼汙七八糟的。”

這一番對話就破案了,兩人明顯想到一處,都覺得世子妃昨晚上是被折騰得厲害了才會疲成這樣。

錢玉嫃是不知道丫鬟編排這些,她後來還是擰了男人一把,才勉強泄憤。

“像這種沒譜的事你不如彆告訴我,說了惹我惦記。”

“你問的,怎的一股腦推我頭上?”

“你今天才知道女人就是會無理取鬨的?”

……

說來也是。

跟媳婦兒還講什麼道理?她就是道理!謝士洲果斷給認了錯:“我不對,我不好,下回再有這種事我憋著不說總行?”

“當然不行,說了是會惦記,你都想到了還藏著不說,回頭事發我多突然?能受得住?哎喲我就是隨便抱怨兩聲,昨個兒閉上眼總睡不著,後半夜瞌睡來了到天亮又起不來,抱怨咋了?”

像這種事,你不去想,日子該咋過咋過,非要去琢磨就是自己嚇自己。想著這些年沒少經事,哪怕真讓謝士洲說中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錢玉嫃又放鬆下來。

平平靜靜的過了些天,謝士洲嗅到一點風雨欲來的味道。

他發現最近一段時間皇上頻繁的在召太醫,哪怕皇上本人和給他請脈的太醫都沒表現出什麼,禦前卻有戒嚴的跡象。

這種事,謝士洲不敢去打聽,還是回來以後聽王爺爹說的。

他說雜交稻問世那前後皇上就有點不舒服,那會兒吃什麼都沒食欲,經常脹氣。當時也給太醫看過,可是誰都不覺得這是很嚴重的問題,估摸就是天熱起來壞了食欲。可都過去這麼久,天都漸漸轉涼了皇上的胃口還是不好,每到用膳的時候都是勉強在吃,尤其是最近還出現了新的情況,他感覺右邊腹痛,時不時就痛。

要是太醫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皇上反而能安心,現在的問題在於太醫說不出個所以然,翻看了很多醫案還是沒有把握,依照腹脹腹痛食欲不振的症狀開出來的方子也不見效。

雖說腹脹腹痛怎麼看都不是大病,太醫一天不確診,皇上心裡總是擔憂,心裡擔憂難免做兩手打算。現在了解他病情的沒幾個,哪怕消息靈通的大臣頂多知道皇上龍體微恙。

燕王大概說了一下,讓兒子隻管當好差,其他輪不到他操心。

“反正治病的事還得專業的來,彆說你,哪怕是我也隻能做好分內之事,儘量多為皇上分憂。皇上有蒼天庇護,沒問題的。”

要是傑哥兒在場,保準讓他祖父閉嘴,彆立fg。

可惜他不在,結果顯而易見。

事情並沒有朝著燕王期待的方向去,他時不時的還是在痛,甚至頻率有變高,都沒吃什麼也會惡心嘔吐,還會突然起燒。

到這一步,瞞也瞞不住,京中的大臣們都知道皇上很不好了,上朝的時候也看得出他一身病氣。皇子們開始頻繁進宮,尤其是太子,隻要沒事都在禦前。太後皇後以及諸位妃嬪全在為皇上祈福。

緊張的氣氛在京裡蔓延開,近來王府後院都不敢嬉笑玩鬨,錢玉嫃經常問到:“到底是什麼病?太醫怎麼說?拖這麼久還沒治療方案?”

謝士洲說不是沒在治,藥沒少喝,病情沒好轉,還越發嚴重。

他說了那幾個突出症狀,錢玉嫃聽著不明所以,旁邊傑哥兒心裡一突突。心說這個表現,外加太醫拚了命也束手無策,這怕不是得了癌。

真要是癌,發出來的時候咋也該是中晚期,擱他上輩子都很難有救,彆說現在。

心裡這麼想,也知道人都有一死,能當四十年皇帝不算短命。可他還是盼著皇上多活幾年,不是因為感情多深,主要現在的皇上對王府十分倚重,在他手裡自家好過,要是皇上駕崩之後太子登基,朝中局勢多少都會有變化,他是不是跟他爹一樣信任燕王府說不好的。

燕王府上下都在祈禱,很多人都在祈禱,皇上的病情還是一天比一天嚴重,到深冬時分,他看起來已經很不好,隨時可能離開人世。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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