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管事小心翼翼的喊聲讓蘇苑娘回過神,她點點頭,“我知道了。”
知道了什麼?是他說的事還是……
旁管事不敢妄作猜測,忙回道:“是,今天前麵的事情就是這些,您有要問的,您就說。”
“辛苦。”蘇苑娘如此道,但沒有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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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和。”
“在。”
“去看看夫人過來了沒有。”
“是。”
南和領命而去,常伯樊朝堂內的諸人拱拱手,笑道:“我叫內子過來送送眾位親人,還請諸位長輩兄弟再稍等片刻。”
此前常伯樊吩咐人去請夫人,諸人還以為他是讓人去叫當家媳婦給他們送回禮,沒想是真人前來,這廂幾人麵麵相覷,正尋思著說話,此前一人舌戰群人的常徑連忙舔了舔乾澀不已的嘴,先於眾人道:“得弟媳親自相送,是我們兄弟的臉麵,謝孝鯤弟弟不介懷前世,待我們兄弟倆如自家親兄弟一般,常徑心中著實感懷,回去定與家父細說你對我們兄弟倆的關懷。”
就是來送個客,都讓他扯上這些,那些將將與常徑鬨得翻臉的幾家人頓時臉色鐵青,齊齊憤怒地往常伯樊看去。
如若不是之前他護著這兩兄弟,豈會給常徑攀上他的借口?
老家主都明言了絕不承認的常家人,他是真想給認回來?當真是不孝。
有那極不快的,這廂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一出去就要拜訪臨蘇城裡的常家老人,好好細道細道此事。
總而言之,這恩科的名額的事絕不可能落到嶺北手中。
等到蘇苑娘到達大堂,就見到了兩個遷怒於她的常家親戚臉色不妙地朝她瞪來,蘇苑娘不明所以,朝常伯樊走去,在他身邊站定,方抬眼朝那瞪視她的人看去。
“當家媳婦既然來了,那老夫也不久留了,”堂內輩分最長的那位五旬老人,此前他正是遷怒瞪視蘇苑娘當中的一人,這廂他勉強開口,道:“就此告辭。”
此人從汾州城而來,在汾州城也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早年本家當家紈絝荒唐,乃膏粱子弟,他作為族兄弟很是看不起來,與本家也少有來往,後來其子少年當家,倒是給他們分過兩次族利,他還有點好感,未想有其父必有其子,這人的偏執與盲目像極了其父,聽不進彆人一句勸,當真是可恨,他也是看走眼了。
此廂他心存極大的不滿,說話便毫不客氣,一說告辭就要走,也未給蘇苑娘說半字一語的功夫,提腳就往大門去。
“這位族爺,”剛走兩步,他就聽後麵響起了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您稍等片刻。”
這位族爺迅速加快了步伐。
“當家,這位族叔可是生氣了?”蘇苑娘見人不停反快,抬頭與常伯樊看去,“可是你得罪了人家?”
聞言,常伯樊挑眉。
我得罪了人家?夫人這話……
常伯樊朝前看去。
那廂,不想在名額未定之前就跟本家當家撕破臉的族叔當場僵住,回過身,竭力扯出笑容道:“侄媳婦可是有什麼誤解,賢侄可沒得罪老夫。”
“是了,”蘇苑娘頷首,不緊不慢道:“那如此,可是我得罪了您?”
她滿眼好奇,微微偏頭,作洗耳恭聽狀往這位族叔看去。
這一個兩個,皆不是什麼善茬。尤其一介婦人,居然棉裡藏針,當真是毒婦,絕不是什麼好女子,這族叔當場怒極反笑,道:“小當家媳婦,你這話說的,把沒影的事說得都有影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得罪了我?”
說罷,他似是看惡心極了般地看了蘇苑娘一眼,隨即轉過頭,板著臉朝常伯樊道:“賢侄,不是老夫作為長輩跟你多嘴,女子嫻靜少言方為良婦,往後你還是少讓後院的人出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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