霂晴服裝店開到了這兒後,隔著幾百米遠的語風服裝店生意就變得慘淡了。
這一家是夫妻店。
女人是個厲害的角色,看到霂晴服裝店做得這麼好,心裡嫉妒得發狂。
自打霂晴服裝店開了之後,每天晚上這家店的男主人都被女主人罵窩囊廢。
兩個人都是讀大學出來的,起初男主人還是有一份得體的工作,但被人算計了,家裡又中落,最後輪落到做個體戶。
一起在這兒做起了服裝。
這家鋪麵還是女方家裡出錢辦起來的,所以女主人對男主人態度惡劣,男主人也沒有說什麼。
誰叫他沒本事呢。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美琴啪的一下將手裡的筷子撩在桌上。
“吃吃吃,就知道吃。要不是我們家,你早就餓死在外麵了。那個霂晴服裝都要將我們趕出去了,以後看你還有沒有錢吃飯。我好好一個大學生,就跟了你這麼個窩囊廢!你家裡,這個月彆想再拿一分錢!”
江金橋神色微變。
這家店開起來的時候,就說好了,她七他三的拿著。
他拿的那點錢,平常時還能送回家給家裡減輕一下負擔。
現在陳美琴一下子就斷了。
他心裡不舒服,卻沒吭聲。
“怎麼,你還敢心裡有怨言。要不是我們家,你連要飯都要不回來。”
結婚五年,陳美琴從最初高高興興的嫁給他。
他們倆是從大學就認識,那個時候,她覺得江金橋的家境比自家稍微好一點,他自己又能分配到了合適的工作。
誰料到,她剛嫁給他不到半年,全部變了。
他也是個蠢貨。
那樣好的工作也能弄丟,還弄得他家裡沒落,現在他家就搬到了鄉下最偏僻的地方住,不敢見人了。
陳美琴越想越氣。
“你明天就去霂晴服裝店,我倒要看看她們有多大的能力,全是女人,你去給我砸了她們的店,諒她們也不敢反抗。”
沒吭聲的江金橋覺得陳美琴越來越不可理喻。
“彆人做得好,那是彆人有本事。”
“什麼本事,我看那兩個狐狸精肯定是用了下作的手段把我們的生意拉了過去。”說著,陳美琴眼眸一眯,“你不會也是被那兩個狐狸精給勾了魂吧。江金橋,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能生,所以想要在外麵找女人給你們家延續香火!江金橋,我真是錯看了你,我跟著你吃了這麼多年的苦,我有說過什麼嗎?現在你就要為了那兩個狐狸精拋棄我。我告訴你,想要拋棄我,沒門!”
後麵的模樣,都猙獰了。
江金橋臉色難看的看著突然發瘋的阿美琴。
他就沒有怪過她這麼多年沒有給他生孩子。
但是陳美琴總是疑神疑鬼,讓他覺得很累。
江金橋不說話,陳美琴氣得將桌上的飯菜全部掃到了地上,眼淚就冒了出來。
剛開始的時候,江金橋還會跟陳美琴講道理,說安慰的話,可是她根本就不會聽。
情況越來越烈。
最後。
江金橋都選擇了沉默。
江金橋默默的將地上的殘渣收拾乾淨。
氣得陳美琴哭回了房間,好像是江金橋欺負了她一樣。
第二天,陳美琴冷冷的對江金橋說出門一下,讓江金橋看店。
盛婷出來倒水,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氣勢昂揚的大步走來。
一看就是不太好惹的角色。
“這位……”
“你是這兒的老板?”
陳美琴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盛婷。
盛婷搖頭,“我不是,請問你找我們老板有什麼事嗎?”
“我要買幾件衣服,讓你家老板出來給我服務,”陳美琴一副趾高氣揚的上前,指使著盛婷,“你怎麼做員工的,客人到了也不知道倒茶請進去看看。”
盛婷聽了心裡邊極為不舒服,但還是壓下不悅,請她進去。
剛讓陳美琴進門。
盛婷轉個身,就聽到陳美琴推倒小架子的聲響。
回頭一看就嚇了一跳。
陳美琴像發了瘋似的,拿起剪刀就往掛在牆麵的衣服剪去。
剪刀鋒利,一剪就壞。
陳美琴還往地上扯。
架子嘩嘩的響。
盛婷過去阻止根本就來不及。
“你乾什麼!”
盛婷撲過去,一把將人抱住,阻止了陳美琴的動作。
陳美琴被嫉妒蒙蔽了雙眼,見盛婷用勁扯住自己,抬起剪刀就朝盛婷的手上紮去。
盛婷的手瞬間流出了好多血。
這個時間,正是工人和劉紅芳他們來店裡。
還沒走近就看到了這邊的動靜,男人們想也沒想就衝了過去。
但還是比鋪裡的人慢了一步。
“砰!”
“啊!”
陳美琴被一股力量帶著衝出了門外。
重砸在外麵的青磚路上。
一早經過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
陳美琴痛得渾身抽搐,動彈不了。
劉紅芳他們驚得愣住了。
然後反應過來,男人們團團將地上的陳美琴圍住。
盛淺冷著臉拿過盛婷流血的手,扯了布條過來,迅速的綁住了。
“小淺,衣服……”
“彆管衣服,紮到了血脈,馬上處理。”
盛婷的手被按住了,看到盛淺臉上冰冷的神情,也是嚇得不敢說話。
“小婷受傷了!快,帶人去診所處理。”
“是這個女人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