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邊喝茶邊寒暄,杜知府倒是有心試探,但都被聞九霄不動聲色地擋了過去,光是這份滴水不漏,就讓杜知府十分讚賞。這位小聞大人才二十多歲,城府比他這個宦海沉浮二十載的官場老油子還深,後生可畏啊!p
一直到把聞九霄送走,杜知府都沒摸清他的來意。倒是卓正揚跟他的師爺漏了個口風。p
“大人,屬下聽那意思,似乎是有個什麼親戚家的姑娘被拐到這邊來了,想請大人行個方便尋人。”p
杜知府皺眉,“沒提什麼要求?”p
“沒有,應該是查到了人的下落,就是在咱們麗州地盤上行事,來給咱們打聲招呼。”p
杜知府若有所思,沉吟了片刻道:“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人家大概也不想咱們知道,那咱們就當作不知道好了。”頓了下又補充一句,“若是尋上咱們,能行方便的便給行個方便。”p
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人家懂規矩來跟他打招呼,他也不能不近人情不是?p
餘枝便開始跟著聞九霄一起去花樓畫舫喝花酒,她自然是換上男裝,是那種不走心的女扮男裝,彆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女人。p
兩人相貌都十分出眾,聞九霄又一身官威,老鴇子明知道餘枝是女人,也拿出十二分的熱情招待,“歡迎二位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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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用餘枝和聞九霄說話,兩人往那一坐,同樣穿著男裝的賀曉蝶就把一疊銀票拍到老鴇懷裡,“把你們這的姑娘全都叫過來。”p
這麼厚一疊銀票,怎麼也得幾千兩吧?豪客,豪客啊!p
老鴇驚喜萬分,一疊聲地吩咐,“快,快去把沒客人的姑娘都喊過來,快去!”p
餘枝一個眼神斜過去,賀曉蝶立刻道:“是所有的姑娘,你們樓子裡所有的姑娘。”p
老鴇有些為難,“有的姑娘已經被客人點了,二位爺,您看?”p
賀曉蝶冷哼一聲,又一疊銀票拍她懷裡,“一個都不能少。”p
老鴇頓時眉開眼笑,“是,是,一個都不會少。”親自去給客人賠罪了,她看出來了,今晚的這兩位得罪不起。p
酒菜擺上來了,姑娘們也都來了,環肥燕瘦,各有千秋。她們自然看出餘枝是個女人,麵麵相覷,這是什麼情況?逛花樓還帶著姑娘?是兄妹還是夫妻?因此,不敢造次,沒一個敢往聞九霄身邊湊的。p
“從你開始,按照順序一個一個來,先報名字,然後表演才藝,擅長什麼就表演什麼。”賀曉蝶又開口了。p
姑娘們雖不明白客人想乾什麼,但都老老實實地按要求來。p
餘枝和聞九霄就這麼吃吃喝喝看表演,看得津津有味。等所有人表演完了,餘枝也吃飽喝足了,那還等什麼,撤唄!p
臨走前,賀曉蝶對老鴇交代了,“這些姑娘,我們爺今晚是付了銀子的,那她們今晚的時間就是屬於我們爺的,她們就不能再接客。你倆留在這看著,若她們擅自接客,你們就把銀子要回來。”p
老鴇連忙捂緊錢袋子,“不會,不會,打洋了,打洋了,姑娘們都趕緊回房休息。”p
姑娘們又麵麵相覷,回到各自房裡都還莫名其妙。今晚的客人還真是怪人,花了大把的銀子,就為了看她們吹拉彈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