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心中一鬆,京城的人,難怪認識她家相公了。她剛要說話,就感覺到懷裡的人動了,連忙低頭去看。“相公你醒了?!”果然就見她家相公睜開了眼睛。
“你,你是……小聞大人?”徐道衝努力分辨著,認出眼前的年輕人,他十分吃驚,“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外放了,接任山雲縣的縣令。”聞九霄輕描淡寫地道。
“你……”徐道衝心情更加複雜了,不同與彆人的不知底細,徐道衝是京官,在禮部任職,還曾擔任過春闈的副考官,自然十分清楚聞九霄有多受皇上器重。
像他這樣年輕有為的人才,就算要外放,也不會到山雲縣這樣的地方來。這是觸怒了皇上被貶出來的?
隨即又自嘲,他自己都成了罪人,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有閒心擔憂彆人。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山雲縣挺好的,水果多。”聞九霄沒有透漏太多,見他虛弱的樣子,便道:“徐大人這是病了吧,怎麼把你安置到這個地方?算了,徐夫人,家裡還有什麼人?一塊跟我走吧。”
采石場的活兒如此繁重,既然撞見了,總不能任由人死在這裡吧?聞九霄心裡明白的很,徐道衝根本就沒犯什麼罪,不過是受人牽連罷了。
“不可!徐某現在是罪犯,不能連累了小聞大人。”徐道衝連忙擺手。
聽了徐道衝的話,婦人眼底的光彩暗淡了。
“這有什麼連累的?聞某現在是山雲縣的父母官,既然發配到這了,就算是罪犯,也是聞某治下的百姓。走吧,聞某送你去看大夫,等你病好了,聞某給你另找事做。”
要他說,蘭煥平膽子真小。徐道衝這樣的人才都送到采石場,留在縣衙做個文書,不省他很多事嗎?
“那就麻煩小聞大人了。”徐道衝很是愧疚,若是他自己,大不了舍了這一條命。可他看到老妻頭上的白發,想起瘦成一把骨頭的小兒子,怎麼也無法再拒絕。
“多謝小聞大人!”婦人也是無比感激,明明心裡高興,卻流了一臉淚。
“這,這……”那大管事聽到聞九霄是新上任的縣太爺時,臉色就變了,現在見他要把徐道衝一家帶走,下意識地就上前阻攔。
大虎一下把他推一邊,“乾什麼?你敢對大人不敬?”腰刀半抽,大有隻要他敢妄動,他就把他給劈了。
大管事嚇得跪倒在地,“不敢,不敢,大人明察,小人不敢。”他哪敢對縣太爺不敬呀?“徐道衝是發配而來的犯人,大人您要把人帶走,小人沒法跟上頭交代哇!”
卓正揚冷笑一聲,“你上頭是誰?難不成比聞大人還大嗎?身為本縣的父母官,聞大人連調幾個人的權利都沒有嗎?”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大管事頭觸在地上,麵如土色。
“本官看你敢的很!本官觀這采石場上,大家食不果腹,衣不遮體,身為大管事,耀武揚威,你比本官還威風啊!朝廷把他們發配到這,是讓他們贖罪的,不是讓他們送死的。來人,先把他看押起來,本官容後處理。”
本想晚上再寫一章的,可是要去什麼棗莊玩,家人都去,和和也隻好去了。明天哈,明天努力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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