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出意料,看來吃了那麼多次暗虧,她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看來這次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
張衛國的腦海裡已經轉著念頭,她家都有個兒子跟他年紀差不多,他打算找個機會揍他一頓,讓他跟他媽一樣說閒話,讓他這麼討人厭,活該被打。
張保國聽著也聽懂了,他憋著氣抿著嘴,下顎緊緊的繃緊,那是用力咬牙的緣故。
要怎麼澄清這個謠言?言論的力量在城裡見過那麼多事件的他十分明白。
言論是可以殺人的。
不管是不是被冤枉,三人成虎,到時候不管有沒有做過,彆人都會覺得就是你,你就是做了這樣的事情。
想要解釋,但是有誰會聽呢?
這種“新聞”一向傳播的很快,本身蘇茴她們家就有一定的話題度,加上點桃色,經過“潤色”之後,說看見他們去鑽草叢、去小樹林的話都出來了。
他們也不在乎事情的真假,傳的越誇張,越能奪人眼球,心裡越是滿足。
造謠?
那是什麼?
傳成這樣,張根都知道了。
李滿芬很不滿,在家裡指桑罵槐,但是那邊一個人都沒有過來,隻能跟著大兒媳婦一起聲討,正想要過去問問,結果鎮上公安來了。
有人報案,抓了他們村幾個出名的長舌婦。
誹謗罪——故意捏造並散布虛構的事實,足以貶損他人人格,破壞他人名譽,情節嚴重的行為。
這種情況其實也就抓了去問問,頂多拘個幾天,但是這時候,大家可都不想跟這種地方扯上關係,一說誰誰誰進去了裡麵,不管是一小時還是一天,都足夠彆人避如蛇蠍了。
蘇茴直接把這幾個人給告了,她在孫強那裡直言,說沒辦法對他們做什麼,這個難以定罪,就是嚇唬嚇唬他們,孫強聽完來龍去脈,也很氣憤,這是張平的媳婦,他們這樣亂說,他怎麼看得過去?
他十分配合,叫了一個自己的兄弟過來。
這種雞皮蒜毛的小事,實際不能做什麼,就是把人叫過來嚇唬嚇唬,沒辦法定罪,但是真定罪了也不好,以後還是在同一個地方生活。
叫來嚇唬嚇唬,以後不在多嘴多舌,這是最好的選擇。
公安上門,整個村的眼皮子底下把幾個人帶到鎮上去了,這下子引爆了全村,不管去哪裡,都是在說這件事。
有的馬後炮:“我就說她們亂說的吧,瞧瞧,直接給告了,要是真的,哪裡有這個底氣。”
有的是心虛的:“這不就是說說嗎?又沒有怎麼樣,這也太沒有人情味了,這人不行。”
還有的是慶幸的:“幸好我沒有亂說,我就覺得不太可能。”
還有的大快人心:“對呀對呀,我也覺得她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們都有眼睛,肯定是那幾個長舌婦亂說的,她們一貫就是這樣,不知道有多少人跟她們有矛盾,現在可好了,直接到公安局去了,看她們還這麼大嘴巴!”
李滿芬還沒來得及找蘇茴問話,心裡也有些慶幸,幸好還沒來得及,不然她也要丟臉了。
趙來娣安靜如雞,她之前可在李滿芬的麵前煽了不少風點了不少火的,要是她想起來了,去蘇茴麵前說漏嘴,她可不想去公安局走一走,到時候都沒臉見人了。
家裡的女人被公安抓走了,男人自然也是覺得丟臉,對於自己婆娘多嘴的毛病他們也知道,不過一直沒有多管,打起架、吵起架來也從來不會吃虧,他們不管的,但是現在就不行了,作為男人他們不好去跟蘇茴講道理,就找到了張根那裡,跟他說讓他管教管教他兒媳婦,不要動不動就告他們,鬨大了不好,都是同一個村的,要是傳出去了,彆人對他們村的印象也會不太好,連累一大村人,不如去說說,這是就這麼算了,大家依舊和和氣氣……
張根應付了幾聲,一句準話都沒有,那些話過分的讓他聽了心裡都惱火,誰知道他們私底下會不會說的更多、更過分。
現在這樣正好都能得個教訓,反正他是不管的。
他們說了不管用,也有些人想要到蘇茴麵前來說個究竟,她們的女兒/兒媳婦被抓了,這還得了,隻是蘇茴這麼個性子,她們不敢。
她們想起來了蘇茴家遭小偷的時候那小偷被打了一頓之後送去公安了,心裡退縮。
這就是個不講情麵的殺神,要是她們上門也被安了什麼什麼罪名被抓了,那可怎麼辦?
女兒/兒媳重要,自己更重要。
現在她們都被抓了,保住自己才是最緊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