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科技代表一切的星際,如果有人說還相信舊時代的上帝鬼神之拿一套信仰,這個人的腦袋有問題,就是一個傻子,再不然就是懦夫。因為在星際信仰早已被如同人類的味覺一樣,早早地被放棄了。克隆技術打破了上帝的“創造論”之說,5d技術、空間跳躍說明了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物質轉移,包括靈魂。星際的醫術發達到即使你在戰鬥中被人砍成十八段,隻要主要器官完整無損,誇張地說,你一樣能原地恢複繼續戰鬥。
那麼,你還會相信上帝嗎?答案是不會,因為沒有人想當傻子。
可是此時此刻,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由衷地希望有祂的存在。因為,他們想死。
絡繹不絕的慘叫,遍地的斷手殘肢,彷如煉獄的戰場,沒有勢均力敵的對決,有單方麵的殺戮,而製造這一切煉獄的惡魔就是在斷肢堆中唯一站著的人——一個隻有五歲的小孩。
在星際的發展史中,人類羸弱的肉體早已不再是一萬年前的脆弱,他們比以前更快、更強壯、也更抗傷性,這些都代表著他們更適應宇宙的生存。因此被砍者被某小孩“腰砍”後不會當場斷氣,而是會或者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這些時間足夠被砍者拖著自己的“半身”,痛苦地從殘肢堆裡找回自己的“零件”,徒勞的想將自己的下半身“安裝”回去,再絕望恐慌地看著自己一點點地死去。因此,當你看到十條、二十條甚至更多如同厲鬼般,拖出一條條觸目驚心的血路時。這種詭異恐怖的場景,即使是訓練有素的軍人也不一定能承受得起來。
而某貪新忘舊的某熊孩子,在追殺敵人的過程中十分公平,隻會給予對方一刀,砍到哪個部位就要看被砍者的運氣了,對於地麵上的不斷遊走的“爬行者”及不理睬,也不會補上一刀。隻是偶爾停下步伐,欣賞一下自己的製造出來的“玩具”,期望在下個目標能砍得更完美一點。
“怪物。”安妮卡壓著渾身疙瘩,慘白著臉顫巍巍地說。
隻見一個“爬行者”死命地抓住小孩的小褲管。嘴巴張張合合,痛苦地發著無意義的哀嚎。小孩蹲下身眼神清澈,表情愉悅地從人家下身挖了一坨腸子出來,帶著血水的腸子滑溜溜的被溫柔地放到對方的手裡,看著自己還在湧動的腸子,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對方再也無法心中的恐懼徹底崩潰了。
小孩像是欣賞夠對方的表情,再次站起來,轉身看著滿臉驚恐的人群,追殺下一個目標。
“他是一隻披著人外皮的怪物!”安妮卡再也受不了轉身吐了起來。
“……”她身旁的布蘭德表麵雖然無動於衷。但是也震驚甜覓的實力和手段。
離戰區最遠的裡奇和溫妮同樣震驚於甜覓的身手和嗜血的性格。誰也沒有想到這裡居然有一隻披著五歲小孩外皮的小怪物。
盯著遠處的甜覓,裡奇眼中閃過一抹算計。感受到身後的人的顫抖,裡奇安撫性地輕拍著溫妮握刀的手。“小妮子,彆怕,有我在。”
聽到這個久違的小名。溫妮錯愕了一下,隨即被憤怒、厭惡和一些複雜的情緒取代,狠狠地扇了裡奇一個耳光,抵著他脖子到又緊了一些,凶狠地威脅,“不準在喊那個名字,否則我先割了你的舌頭。”
裡奇吐出口中的血水。滿不在乎地對她聳聳肩。“好吧,等你需要的時候,我再借你溫暖的懷抱吧!”
學不乖的裡奇再次被揍了。
甜匿艱難地從痛楚中抬頭看著自家弟弟,對於他殺人時享受的表情和血腥的手段,既使想上前阻止卻愛莫能助,隻是忍受著渾身劇痛。擔憂地看著他。
在場的士兵們都是見過風浪的人,卻從來沒有看過一個五歲小孩暴走後,會如此殘暴血腥,麵對一群經常刀口上舔血混日子的人,居然如砍瓜切菜般輕鬆收割人命。仿佛殺人是多麼有趣好玩的遊戲。被殺者的尖叫絕望更是逗樂他的法寶,原本臉無表情的小臉,此時泛起了一抹詭異的天真笑容,殺紅了眼的小孩,好像嫌棄現場氣氛不夠窒息、壓抑,舔著手中的鮮血,笑問:“誰先來?”
死一般的沉默,不知道是誰發出了一聲驚恐:“怪物!他是怪物!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
“我也是!”
“我不要被怪物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