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許淙現在對收到渣爹的來信,已經很淡定了。

因為他經常寫信回來啊!

許淙都很懷疑他在勉縣那邊是不是玩忽職守了,不然怎麼有那麼多的時間寫信,他都不用下鄉調研、慰問孤寡老人、開會學習上級文件,抓賊審案之類的嗎?

肯定是摸魚了。

許淙邊接過金氏手裡的信,邊在心裡嘀咕,隻有摸魚的人,才會天天惦記著家裡的人和事,時不時寫信回來。

就好像上班摸魚的人,動作都是很一致的。

他們早上踩點到,邊玩手機邊在九點半前吃完早餐,然後看看有沒有客戶的消息,沒有的話就和朋友聊幾句,和同事聊幾句。十點鐘準時打開美團,挑揀中午要吃什麼,中途偶爾會退出來和朋友、家人、客戶、同事再聊幾句,選到十一點下單,接著就反複刷新派送界麵一直到十二點。

那抽空工作,專心聊天的樣子,和現在一封封信往家裡寄的許明成就很像!

這樣的許明成,和書裡描述的很不一樣。

在書裡,許明成是一個嚴肅、嚴厲的父親,但經過這一年多的聽周圍人講述,以及書信往來,許淙發現他其實很負責,還有些嘮叨。

不過好處就是,隨著對許明成,對這個時代的了解加深,他已經開始放下‘許瀟’在書中的淒慘結局了。

至於徹底放下,恐怕還要等以後的實際相處。反正許明成在他這裡,現在還是一個蓋過戳的‘渣爹’、‘壞爹’。

“……三月初一啟程……”

咦?!

許淙瞪大了眼睛,他剛才看到了什麼?什麼三月初一,三月初一什麼?又是誰會在三月初一啟程?

發生了什麼事???

他連忙往回細看,然後就發現渣爹居然在慣例報平安的信裡,夾了兩句一點都不尋常的話。第一句就是說他那邊已經安頓下來了,住的地方也修繕過,所以現在很適合一家團聚,讓他們準備準備,他派人來接。

第二句說的就是來接的人,是誰、做什麼的、以及大概模樣,當然除了這些之外,對方還帶了許明成的親筆書信,作為接頭證物。

就是這個人‘三月初一啟程’。

許淙:“……”

他還以為第二個人生計劃要失敗了呢,準備等他年紀大一些之後再嘗試,但沒想到居然不知不覺就完成了?

大為震驚!

王氏一直在等乖孫給她讀信呢,自從那封祝壽的信之後,他們家就形成了這樣的慣例。收到信後,金氏先看一遍,如果沒有什麼不適合許淙看的,就拿給他讀,如果有不適合的就由金氏大概說一下信的內容。

當然,是隱去了許淙不適合知道的內容後的,比如他的身世,也比如家裡的兩位妾室等等,不過這種事情一直沒發生過。

現在王氏看到許淙拿著信不讀,還一副驚訝的樣子,於是就關心地詢問,“淙哥兒啊,你爹說了什麼呢?”

這次的信金氏也先看過,還在她的意料之中。

所以她道:“娘,淙哥兒應該是被老爺說的一件事給嚇到了。”

“老爺這次在信裡麵說,他那邊已經收拾妥當了,所以會派人來接我們一家過去團聚,那人現在已經啟程,大概五月底能到。”

“然後我們六月給淙哥兒過完生辰就啟程,雖然六月熱了些,但那時路上好走,往來的商隊也多,我們走得慢些,應是不礙事的。”

“大林要接我們過去了!”

王氏聽得一喜。

她平時雖然嘴上埋怨,但其實還是挺想兒子的,畢竟兒子這麼多年除了讀書和去考科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

上次兒子去勉縣,他們回廬州,她就有些不情願。

覺得勉縣雖窮,但一家人在一塊,哪兒過不下去呢?不過還是考慮到許淙年紀小,不適合去太艱苦的地方所以才答應下來。

現在聽說兒子要派人來接,於是高興地說道:“這可是一件好事啊,慧娘啊,既然人家五月底就要到了,那咱們也要收拾起來了。”

“還有我那塊菜地,今年就不種了。”

“還有那什麼……”

全家上到王老夫人,下到過了一年長高了半個頭的青木,個個都很高興,隻有許淙心情複雜,有些悶悶不樂。

哎,渣爹隻憑兩句話,就把全家指揮得團團轉,又贏了一次。

這天下午,石頭來到許家找許淙玩的時候,就聽說了這件事,於是好奇問道,“淙哥兒,你要去找你爹了?”

許淙懶洋洋地歪在椅子上,回了一句,“是啊。”

石頭:“那你以後就不和我們一起讀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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