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番外三(1 / 2)

許淙的長子墩哥兒是在京城出生的。

他出生後許明成按照族中輩分給他取名,或許是吸取了當年許淙鬨著要換名字的教訓,所以紙上寫了整整十個字。這十個字無論哪一個都是符合許氏字輩並且有很好寓意的,端看他們夫婦喜歡哪一個。

說起許氏一族的字輩,那也非常的簡單,就是‘金木水火土’五個字循環往複。比如許明成的名字是許林,就屬於‘木’字輩,許淙、許浵、許澤通通都屬於‘水’字輩,那麼他們的下一輩就屬於‘火’字輩了。

據說這五個字是某一代的某個祖宗去寺廟裡求來的,能夠保佑家族繁榮昌盛。是不是真的有效尚未可知,但這個字輩就這樣一代代流傳了下來。

許淙是個開明的家長,他找了個時間將這些字寫在卡片上讓兒子自己選,最後墩哥兒伸出小胖手抓了個‘爍’字。

也就是說墩哥兒的大名為‘許爍’,小名‘墩哥兒’。

‘墩哥兒’這個小名,是許淙起的。

因為他出生的時候是個結結實實的胖小子,也因為那陣子許淙正在讀《易經》,所以最後就給兒子取了這麼一個小名。

因為是家裡有且唯一的一個曾孫輩,小胖墩備受寵愛,不但經常被歡喜的王老夫人和金氏整日摟在懷裡,就連許明成閒暇時候,也愛抱著他。

然後抱著抱著,就出了點問題……

這一日,許淙從外麵回來,看到墩哥兒蹲在地上一邊拔著花園裡的花一邊嘀嘀咕咕地說些什麼,於是就同樣蹲了下去,好奇問道。

“墩哥兒,你在念叨些什麼呢?”

“爹!”墩哥兒抬起頭看到是許淙來了,頓時乖巧地喊了一聲,烏溜溜的大眼睛盯著許淙看,奶聲奶氣地回道:“墩兒在做詩!”

“唔,我們的墩哥兒會做詩了啊,真不錯!”

許淙將他抱了起來,然後吧唧地往他的小腦門上親了一口,隨口問道:“做了什麼詩啊,念給爹聽聽。”

墩哥兒被逗得咯咯笑,高興地回答:“做詩,做了爹爹的詩。”

然後他就一板一眼地念:“我的爹爹是許淙。”

許淙:……這句話莫名熟悉啊,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墩哥兒繼續念:“一十七歲狀元郎。”

許淙:!

墩哥兒接著念:“爹……”

等等等等!

怪不得他覺得熟悉,這首詩不就是‘我的好友孫大郎、身體健康壽命長’的翻版嗎?!

雖然字不一樣,說的人也不一樣,但是風格是一脈相承的,都是那種朗朗上口的打油詩!

任誰聽到都能一眼認出來!

想到這裡許淙瞬間驚醒,連忙打斷了兒子的話,接著把眼前的這個胖墩舉了起來,看著他烏溜溜,既天真又無辜的大眼睛問道:“墩兒,這首,這首,”原諒已經二十多歲的他真的說不出來‘詩’這個字,隻好咬著牙改口,“這幾句話是誰教你的?”

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墩哥兒雖然聰慧,但也隻是一個正常孩童,他的身上絕對沒有穿越、重生、係統等等金手指。

所以如果沒有人教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學會做‘詩’的。

絕不可能!

他還沒開始讀書呢!

平時他和雲瑩也隻是教一教他認字而已,比如‘天地玄黃’之類的,他剛剛說的這兩句話,絕對是彆人教的,而且就在近期!

會是誰呢?

他的奶奶王老夫人首先排除,那麼多年前的事,她老人家估計都忘記了。而且她還不識字,所以也教不了墩哥兒。

他娘金氏也可以排除,因為她就不是個多話的人。做不出將他小時候做的打油詩拿給墩哥兒看,還教他怎麼參考著做新詩的事。

雲瑩就更不可能了,她都不知道‘我的好友孫大郎’這首詩呢,而且她要教的話也早就教了,不會等到現在。

至於浵姐兒和澤哥兒,這兩個一個已經嫁人,一個到國子監讀書去了還沒有回來,也沒有這個作案時間。

而且他們估計也不知道這首詩。

那,剩下的還有誰呢?

雖然心中已有了猜測,但許淙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問兒子,“乖墩墩啊,來告訴爹,你剛剛念的這兩句,是誰教你的啊?”

“是不是你自己想的?”

如果是兒子自己想的,那就是遺傳沒有錯了!

兒子遺傳了他在作詩方麵的天賦。

無師自通!

所以這兩首詩才會如此相似!!

今年剛滿三歲的胖墩看著自家親爹的臉,踢了踢小短腿,然後天真無邪地開口,“墩兒自己想的,”許淙正要露出笑容,然後胖墩又說:“祖父教,給爹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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