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兒想,祖父說好!”
許淙眼前一黑!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就是許明成這個渣爹做下的好事,居然將他三歲時做的詩拿出來給他兒子看,還教唆天真無邪的墩哥兒做新詩來嘲諷他這個老父親!
他一把拎起小胖墩,氣洶洶地去找許明成算賬。
“爹——”
“爹,你怎麼可以給墩哥兒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進門,許淙就毫不客氣地指責,一頂大帽子劈裡啪啦就往許明成這個渣爹的腦袋上扣,“你把我以前的詩拿給墩哥兒看,還讓他學著做,萬一他以後也跟我一樣,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做詩怎麼辦?!”
“那要出大事的!”
“不會做詩,那墩哥兒以後還怎麼考科舉?!”
許明成眼睛微眯,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
許淙一看渣爹居然還敢皺眉,頓時更生氣了,“爹,你……”
許明成打斷了他的話,伸出手道:“把墩哥兒給我,怎麼他的臉這麼紅,你帶他去哪兒了?”
許淙:?
墩哥兒怎麼了?
他還是很關心自己兒子的,所以馬上低頭看了一下,然後發現墩哥兒現在的臉色的確比剛剛見麵時要紅潤一些,雙眼也亮晶晶的。
許淙伸手摸了一下兒子的額頭,沒發現什麼異常,便道:“應該是我剛剛跑起來了,所以他才這樣,諾,你自己看看。”
說完他便把墩哥兒遞了過去。
許明成接過孫兒後仔細看了看,又問了墩哥兒幾句,才放下心來。
“墩哥兒年紀還小,你平時注意著些。”
他平時很注意的!
許淙憤憤不平,“爹,你不要轉移話題,我跟你說正事呢!”
“你是不是把我以前寫的那什麼‘我的好友孫大郎’給墩哥兒看了?他今天跟我說他做了一首詩,叫什麼‘我的爹爹是許淙’。”
“這這這……”
窩在祖父懷裡的墩哥兒乖巧地接了下去,“我的爹爹是許淙,一十七歲狀元郎!”
許淙伸手捏了捏他的胖臉蛋,嚇唬道:“不許念!”
墩哥兒被捏得嘴唇都扁了,嗚嗚出聲,“嗚嗚嗚祖父,祖父……”
“好了,莫要欺負墩哥兒。”許明成不快地拍落了許淙的手,將孫子摟進了懷裡,“他今年不過三歲,能懂什麼?”
“不過是昨日整理書房,從箱子底下翻出了一些舊紙張而已。墩哥兒看到了很好奇,於是我便教了他兩句,能有多大的事?”
許淙:……好氣!
丟臉的不是你,當然可以說風涼話了!
不過被這麼一打岔,許淙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於是便在許明成對麵坐了下來,好奇問道:“爹,你說的那些舊紙張是什麼啊?”
這也沒什麼不能見人的,許明成一指旁邊的抽屜。
許淙馬上起身,將裡麵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原本他以為真的隻是一些破舊紙張,忘記扔掉的那種,但仔細一看卻發現不是。這些東西裡麵除了他的那首‘我的好友孫大郎’之外,居然還有一些信件、畫冊!
全都是他以前寫的!
許淙舉著兩封印著黑乎乎手印的信驚訝極了,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回才確認這真的是自己周歲過後寄給許明成這個‘渣爹’的信件。
是那兩封巴掌信!
一個左手,一個右手!
他依稀還記得當時自己因為受到了原書劇情的影響,先入為主地覺得許明成是個不負責任的‘渣爹’,於是很討厭他。
於是就在寄給他的信上印了兩個巴掌,正好一邊一個。
沒想到許明成居然將這些信都保存了起來,還保存得這麼完好,若不是被墩哥兒找了出來,他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發現。
意識到這一點後,許淙心情複雜。
他抬頭看向了許明成,道:“爹,我早就不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