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們感傷兒子被兒媳婦奪走的心酸, 手抹著眼角,嘴大張著,眼角瞥著林鳳,趕緊閉上嘴巴···兒子算個屁, 天天惹她們生氣,哪有孫子好。兒子不和兒媳婦好了, 生不了一籮筐的孫子, 她們找誰哭去。
小媳婦陰陰的笑著,亮出尖銳的指甲。竟敢慫恿婆婆把持丈夫, 拿她們當成外人。
“媽, 爸是奶的命疙瘩。兒子記憶中除了逢年過節爸到大伯家蹭一頓飯,從沒去看過奶,也沒給奶一粒米吃, 您這不是要來奶的命嗎?”吳衛國輕皺眉頭。“安梅一日三餐伺候你們,還要給你們做下午茶。我們兩口子白天像仇人一樣相處, 晚上才能說幾句貼心話。我隻要在家裡, 就被你拴在身上, 安梅什麼時候奪走你的命疙瘩了。”
眾人唏噓不已, 吳家父母真是一對極品中的絕品。
“說什麼混賬話,你爺奶偏心,看著爸窮,嫌棄爸,不和爸來往。還命疙瘩呢,爸就是一塊土疙瘩。”吳父脖子伸的老長, 淩厲道。
吳母有了底氣,哭訴本家親戚狗眼看人低。
吳衛國耷拉著腦袋羞愧道,“兒子都不想和你們來往了,本家親戚又不欠你們的,為啥要找罪受。”
“這麼一對絕品,你家親戚腦子壞掉了,才繼續和你們來往。”
“我家要是攤上這對絕品,趁早拉倒,關門再見,還處啥呀!跟他們兩口子學不孝順公婆、虐待兒媳、倒貼娘家!”
“哎呦,娘呀。幸好我沒攤上這對兒媳婦,老娘暴脾氣,非要被他們氣死不可。”
“媽,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婆婆。”李大嫂大口喘氣,不停地拍著胸口窩,她要攤上這對公婆,不知道喝農藥死了多少次。
村民們看到這裡,不約而同抽搐著嘴角。不由的同情吳家本家所有親戚,和絕品再見,還要麵臨著被絕品潑臟水,他們的日子過的那個慘狀,想想都覺得恐怖。
吳周兩家低頭思考,不應該啊,大家該跟著他們一起痛罵吳家本家親戚,聲討廖家兩個娘們。怎麼一個個全指著鼻子罵他們,他們才是受害者,怎麼成了絕品!
村民們實在聽不下去了,看不下去吳周兩家醜陋的嘴臉。他們慢悠悠圍上前,快準狠伸出爪子、拳頭,趁著混亂多撓一爪子,多揍一拳,心裡總算舒坦了。
吳周兩家人麵色慘白往後退,女人埋頭躲進男人懷裡,千萬不能毀容了。麵對百拳百爪,剩下來的弱雞要是敢反抗,死的更慘。
“你···你們乾嘛,我們是廖家的親戚。”
“林鳳,快讓他們停手,要不然你女兒一輩子彆想進我們吳家門。”麵對一群凶惡的漢子、小媳婦,吳母立刻蔫了。
林鳳趁機抓了幾爪子,替女兒報仇。今天才知道女兒在吳家過的生活這樣苦,她寧願女兒離婚,也不願女兒回到吳家被老女人虐暴。
“腦子有坑才會進你們吳家門。”
吳衛國冷眼旁觀,嶽母狂揍父母,打的好,再打狠些。
等吳周兩家人被推到村口,村民們活動一下手腕。‘真可惜,這麼快就到村口了,他們還想多揍一下。’
吳周兩家人極其狼狽,不知誰的頭發在空中飄蕩著,皮膚像放在火上烤的一樣火滋滋的疼。男人們的臉腫得像豬頭,女人們露在外邊的皮膚留下一道道血絲。
被鄉巴佬圍堵著揍,好不容易鄉巴佬停止了揮拳頭和爪子,現在不逃,更待何時。
男人們推著自行車倉皇逃竄,女人們被自行車拖著走。逃跑的軌道特彆混亂,發生了連環撞車事件。一群人疊羅漢一樣趴在一起,被自行車和人砸的嗷嗷叫。
“我們村子不歡迎絕品,見一次打一次,考慮清楚再來。”村民們被這群人逗樂了,前麵兩輛自行車摔倒了,後麵一輛自行車駛向倒地自行車,躺在地上的人被壓的轉了一個身子,行駛在上方的自行車猛然倒地,重重的砸向趴在地上人的,又來了一輛自行車···結果自行車壘的老高,一層一層的人被壓在自行車下麵。
乖乖,沒被他們揍死,被自己折騰死了。村民們齜牙、閉眼,車禍現場太壯烈,看的他們肉疼。
廖安西好意提醒道,“我們村子有一百三十一戶人家,每戶至少有四個強壯小夥子。”
吳家人還要來找事,先要湊齊五六百人,要不然他們來了還是被虐。
嗷嗷掙紮著要起身的人傻眼了,五六百個壯小夥,肯定也有五六百個娘們,他們要湊齊千百人才能乾的過這群刁民。
“安西啊,傻了吧。我娘家也有四五個親哥哥,十幾個堂哥堂弟。我被人揍了,他們能不來幫我報仇嗎?”李大嫂掰著手指算了算,“我爹是村長,女兒被打了,他必須要召集一村子人幫我討公道。”
村民們揮了揮手臂,剛剛還擔心吳周兩家人召集人來報複他們,看來白擔心了。
既然不擔心吳周兩家人報複,安心看熱鬨吧。
吳周兩家人腦子抽了抽,鄉巴佬的戰鬥力太恐怖了。他們準備回家召集街坊鄰居、沾親帶故的人來上河村報仇,來了還是被秒揍。
村民們吃好飯了,來村口集合。大隊長說了吃完飯到村口,趙大嫂有話要對他們說。村口的村民越聚越多,他們盯著前方耍雜技的人,不解問道,“吃口飯的功夫發生啥事了?”
“來村裡表演雜技的嗎?”
剛剛他們隻見了一小部分村民,村口黑壓壓的一片,這才是上河村真是實力。自行車瞬間被彈開,男人們躬著身體跳起來,不顧一切蹬著自行車,逃命要緊。
遲來的村民聽到參與戰鬥村民的解釋,懊惱自己吃飯慢了,沒有趕上這場好戲。
吳衛國抽了自己兩嘴巴子,第一次意識到農村人的彪悍。打架不是打群架,一個村子打架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