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探尋他的底線,張開被棍棒、拳頭打磨平的鈍牙啃咬他,急切的尋求光熱。
廖安西收緊手臂,“乖,睡覺。”
張小凡撐起身體,眼睛已經適應黑暗,好似要看透他的內心。拉著他的手一寸一寸從腰上滑到大腿上,“反抗之後,留下的隻是苟延殘喘。”
所以不能怪她,她不是壞女人。
手下的皮膚凹凸,是傷疤,長長的幾條傷疤。
廖安西的心像是被鈍器猛烈地敲擊,疼得一時難以呼吸。
在月光的餘暉下,她似乎看到老男人眼角溢出兩滴晶瑩。
張小凡將臉貼在老男人胸上,聽著他錯亂的心跳,沒有被嫌棄?
M市是她的噩夢,從曼妙的少女變成了肮臟的女人,那裡有好多惡魔。父親的朋友不知道使了什麼法子讓她下鄉改造,若不然她早已死了。
“想聽嗎?”在那裡,她成了幾個男人發泄*情*欲的工具,肮臟的讓她像螻蟻佝僂的腰活著。
“張小凡!”
“嗯?”張小凡聽到了壓抑、憤怒。
“老男人經不起撩。”廖安西痛苦的囈了一聲。
***張小凡抽泣地咬了他一口,慢慢合上疲憊的眼皮。
廖安西舒了一口氣,她終於肯睡覺。
他忽然不想知道她曾經飽受的苦難,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不想去撕扯她還沒有愈合的傷口。
腦子裡逐一梳理在M市出現她生活的中的男人,手像羽毛一樣輕柔拍打她的後背。
*
林鳳伸展腰肢,最後的心願了卻了,昨天睡了最舒心一覺。
“咦!”林鳳揉了揉眼睛,一個老男人趴在井邊揉東西,走進一看,呦,老男人揉被單呢。
剛換的被單,這麼快就揉上了。林鳳忍不住大笑,被單上一定染上了紅色的東西,看樣子兒子已經知道男女情*事的奧妙。
“媽~”廖安西被恐怖笑聲驚的差點下掉被單子。
林鳳打斷兒子的話,“媽懂,不打擾你洗被單了,去做飯了。”
她邁著輕快的腳步到廚房,麻溜的熬上大骨頭湯給兒媳婦補一補。
張小凡眼神晦暗不明,最後輕笑地撫摸平坦的小腹,見他要擰水,走上前抓住被單一角。
被單上什麼也沒有,故意做給婆婆看的嗎?他在為自己掩飾。
昨夜想說的話被他打斷,如今再也無法開口。
被單上的水被擰乾了,廖安西抱著被單到後院曬,在前院曬總覺得有些羞恥。
張小凡沉重的心被老男人紅似朱砂的耳垂子擊散,他沒有厭惡她,還像往常一樣害羞的讓人想要親近他。
一早上新婚小夫妻不說一句話,比說話還恐怖,一直眉來眼去讓他們吃了一肚子糖。
兒媳婦大大方方,兒子羞羞怯怯。
林鳳端著碗要院子裡吃飯,不想承認兒子變成閨女的事實。
“咳。”吳衛國含蓄地撓了撓媳婦的手心,對著媳婦微微突起的肚子柔聲道,“金豆,不許折騰媽媽。”
廖安梅推著丈夫的臉,阻止他靠近自己的肚子。關上門她同意丈夫親肚子,當著家人的麵做出這種事,總歸不合適。
吳衛國遞給媳婦一個眼神:晚上關門親親。
廖安梅恨不得拿一個菜盆子扣在丈夫臉上,“快去上班。”
“早點下班。”吳衛國丟給媳婦兒等著他的眼神,快速衝出門,晚一步媳婦就會抽他。
廖家人剛吃過飯,就有人來竄門子,和林鳳對了一下眼神,明白事情成了,大早晨洗被單說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