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張廣德知道好友造的這輛車非常好,國內軟硬件皆缺失,他回國後一切從頭來,恨自己不是全能研究員,在國外學習理論知識書籍,腦子不好,回國後要重新推演方程,必須要保證精確度,怎一個苦字能說的清。
“Joren?”Doser走上前,疑惑地看著三個亞洲麵孔。
“老朋友,我帶他們參觀學校,走,我們到天文館。”孫幼斌和同事揮手再見,帶著三人逛了其他地方。
Doser想走進實驗室,被學生堵在門前,“Joren老師說了,隻有這個項目的研究員可以進入實驗室,外人一概不能進。”
Joren罵了一句,走到窗戶前往裡看,白看,沒有看到有價值的東西。
學生們冷笑一聲,他們是競爭關係,Joren天天想進入實驗室借鑒他們的研究成果,癡心妄想。
這輛車是Doser老師每日每夜研發的,他們充其量隻是打下手,主要是跟在老師後麵學習。
一行人又到孫幼斌的住所小聚一下,孫幼斌給他們磨手磨咖啡。
廖安西在暗處翻閱珍貴的筆記,一半的筆記出自張廣德之手。
張廣德對兄弟點頭,感謝他幫忙保留筆記。當年他執意回國,政府讓他上交所有研究成果,他坐上郵輪回國時,帶的行李被扣留,身上的衣服被人翻來覆去搜查十幾遍,嶄新的衣服被翻的破破爛爛,幸好他當時把重要的筆記交由好友保存。
每一個理論公式推理複雜,縱使他自認為自己腦子還行,失誤率控製在百分之零的情況下,他也無能為力。
享受完下午茶,孫幼斌知道再待下去搜查的人就來了,三人也明白時間到了,他們隻申請了四天時間,該回去了。
孫幼斌將三人送到飛機場,握著老友的手,“不知下次何時見麵。”
“我們在報紙上可以見麵,偉大的孫幼斌總工程師,期待海外傳回國的報紙上能見到你的身影。”張廣德鼓勵道。
“期待報紙上印有你的事跡,傳到國外。”孫幼斌等三人登機才離去,他走不了了,沒有好友魚死網破的決心。
三人被警方押下飛機,反複搜身,不放過沒一寸皮膚。
廖安西懷疑身上要是有傷口,他們會不會重新劃破傷口,翻開血肉,查找有沒有東西。
飛機即將起飛,三人重新回到飛機上。
“有人為我們出麵,要不然非得扣押我們十天半個月。”張廣德靠在椅子上沉沉的睡過去。
廖安西推測張主任出國見老同學,應該籌備多時,早和孫幼斌取得聯係,要不然他們不可能暢通無阻、來回並沒有受到太大的阻礙,除了搜查員讓人羞恥的搜查行為。
三人回到國內,散漫地遊逛,等進入汽車工廠,張廣德火速帶領廖安西到自己的辦公室,拿出一摞子白紙放在桌子上,讓出自己的辦公桌。“認識字嗎?”他要的不光是圖紙,最好帶上公式。他第一次遇到這樣踢一腳動一步的人,忘了最重要的事,沒問廖安西認不認識字,張廣德激動的心情變的一言難儘。
張廣德懊惱地快要撞牆,廖安西再三思考,說道,“床底下破箱子裡藏了十幾本語文書。”
“能記多少寫多少,試著學習用鋼筆。”張廣德被廖安西慢驢脾氣磨的沒了脾氣,爽快和他說也沒什麼,他又不會去舉報廖安西。
“嗯。”廖安西接過派克筆,鋼筆和鉛筆輪換著用,一開始還不熟練,後來漸入佳境。
張廣德撫著胸口,一天被同一個人氣了好幾遍,人家還絲毫沒有察覺到。
寫一個字非要和印刷出來的字體一樣,他多麼想說寫出來能看懂就行了,害怕打斷他的思路,眼不見心不煩,到另一邊坐下。
張育才打了兩份飯,不敢弄出任何動靜,恨不得飛起來,他把廖安西的飯放在桌子上,沒有催他吃飯。
張廣德端著飯到外邊吃,不見磨驢,心情舒朗一些。他吃好飯,領著張育才到一個隱蔽、能夠看到辦公室的地方,在他耳邊交代一些事。
張育才眉頭一蹙,臉上的肌肉緊繃,衝著張廣德點頭,端著飯盒離開。
廖安西吃住都在辦公室,張廣德對外宣稱搞研究,住在辦公室,相對家裡來說,辦公室是最安全的。
張廣德抱著一摞子寫滿東西的紙,震驚已經不足以表達他的震撼,自己寫的東西自己最清楚不過,要讓他重新寫一遍、推演一遍,有誤差,他敢保證看的幾張自己寫的筆記絕對沒有問題。
他喃喃道,想撬開廖安西的腦子研究一下,“你腦子怎麼長的?過目不忘?”
“不是,看多了也會忘,時間久了也會忘。”廖安西揉著太陽穴,張主任為國家建設努力,他也不能落後便多記了一些。
以前研究史料,研究各種成堆的野史、史記,看了一遍記了大概,重新翻閱浪費時間,他決心一次過,當然要集中精神把每一個字、每一張畫印在腦子裡。
可惜他研究書時,隻看到張瑾兮先生的部分,其他部分一掃而過。
張廣德第一反應是這小子在裝,突顯他的聰穎,貶低自己愚笨。他看了好久,才扶著心口窩確定這小子沒把擁有過目不忘的記憶力當成一回事。
可能廖安西待在農村,見識淺薄,並知道擁有強悍記憶力是多麼值得自豪的事。小廖沒有啥感覺,他反而油然而生自豪感,他慧眼識珠,找到一個人才。
“我可以回家了吧!”廖安西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尤其是手腕。
作者有話要說: 開心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