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家夥呼吸平穩,廖安西嫌棄地給他擦了鼻子和眼淚,他沒有關燈,輕輕合上門到書房裡看書。
張小凡抱著毛筆、畫紙傻笑,聽到腳步聲,“哥。”
輕朗單純的聲音。
廖安西的心被溫暖塞滿,兩人一個看書,一個提起毛筆研究水墨字畫。
一直到午夜,兩人十指相扣才去睡覺。
第二天,廖安西到食堂打好早飯放在爐子上溫著,輕輕地敲了一下門,開門走進側臥。
趴在窗戶上不安、悲傷的小男孩一瞬間掀起被子,躲進被窩裡。
“姨姨醒了要和她說飯溫在爐子裡,房子要保持整潔,看到臟了,你要勤快打掃,自己的房間自己打掃。”說完廖安西就關門離開。
讓小屁孩閒不下來,應該就沒有時間多想了。
廖安西愉快的去上班,施彬愁苦地回想保姆怎麼疊被子、整理床鋪,在床上和被子奮戰了一上午,然而在姨姨的幫助下他才成功的鋪好床鋪,下午又要打掃房間,然而他忙了一下午,房間還是和之前一樣,該臟的地方還臟。
*
張秘書閉口不提昨天的事,對他的態度和平時一樣。
廖安西知道張主任默認孩子住在他家,他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看書上。
“小廖,我和主任到臨市出差。”張秘書提著公文包,深幽的目光掃視磨驢,再敢多管閒事弄死他。
“遇到不懂的,我找皮研究員。”一雙老實人的目光回視張秘書。
張秘書心裡打鼓,他怎麼就不信這小子會老實呢!
回頭一想磨驢又得罪不起三個派係的研究員,他多慮了。
車子開走了,廖安西重新回到座位上看書。
下班後,他準時準點離開辦公室。
他到供銷社裡扯了幾尺白布和黑布,回來的路上看到還有幾個紅袖章沒有放棄搜查施彬。
在人群密集的地方,一群人要橫穿馬路,廖安西借著布料做掩護,掏出···碰撞間,一群人過到馬路對麵。
一封印有臟亂腳步的信靜靜地躺在地上,紅袖章撿起信,一群擁擠的人群早就不見了。
這個路段有好幾個廠子,他們也沒有看清這群人長的什麼樣子。
舉報信三個字赫然呈現在紅袖章眼中。
他們眼睛閃著幽幽的狼光,沒有什麼比抓人更讓人興奮。
幾個紅袖章急忙跑回去找薑援朝,召集兄弟抓人批D,說不定還能順手牽羊弄一些好東西。
“哥,舉報信!”
薑援朝打開信,眼神越來越冷。“誰舉報的?”
“在地上撿的。”紅袖章額頭冒著粗汗,援朝哥的反應和原來不一樣。
薑援朝拿著信騎著自行車去找父親,紅袖章不敢瞎嗶嗶,老實回到馬路上繼續找施彬。
兒子來了,薑首長讓下屬出去,順便帶上門。
等房間裡隻有父子兩人,薑援朝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從牙齒縫裡擠出聲音,“爸,李家父子不老實。李家早就知道我們拿的是贗品,張家藏真品的地方李家知道,他們家挖走了。”
薑首長接過兒子手中的信看了一遍,沉吟道,“有沒有可能有人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
“張老頭十分信任李岩,李謹君一半的時間住在張家,兩父子賊精的人知道李家藏寶貝的地方也不足為奇。”薑援朝越想越暴躁。
“找人到李家探探虛實。”薑首長慈眉善目的眼中出現狠光。
*
廖安西賭一把,照目前的情況看,書裡的曆史走向和現實中張瑾兮的曆史走向一模一樣。
現實中,泥腿子李家早就覬覦張家的古董,張老爺子和李岩是過命交情,沒防著李岩父子。
張家倒台後,李家父子偷偷到張家拿走了藏在牆壁裡的古董字畫。紅袖章去搜查,一定會搜查出好玩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脊椎病犯了,這幾天要去針灸,24號推遲了更新時間。
明天把針灸時間調到上午,晚上照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