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3)(1 / 2)

張育才被磨驢嚇得不自然地摟緊小懶懶, 冷肅的臉上出現裂痕。“你是不是又去招惹那幫子人,”磨驢露出愧疚的表情, 定去招惹紅袖章,他憤恨地踹磨驢的膝蓋,把他的警告當成放屁, 頗有喝乾他血的味道狠曆道,“你是不是要整死自己,才肯罷休!”

廖安西抬手去接孩子, 被張育才躲開了。他不在意的笑了笑, “小懶懶和你有緣···”

什麼意思?要托孤嗎?張育才攥著被子,呼吸特彆混亂。磨驢的表情太放鬆, 他竟然從中讀出飛蛾撲火, 從肺裡發出壓抑的聲音, “你可以勸張小凡交出古董···”

交出古董!

古董到惡人手裡, 再倒賣到國外,變成其他國家的寶藏!

廖安西閉上眼睛壓製住噴薄而出的怒氣,他沒有穿書的世界,九十年代以後, 張瑾兮先生在wen革期間為活著交出一部分古董出現在外國各大拍賣場, 他們坐地起價,聯合其他人抬高價錢···

交出古董,那些人真的能放過她嗎?廖安西笑聲從嗓子裡咕噥出來,張育才下意識往後退一步。

廖安西見他不說了,才說起另一件事, “汽車發動機的初步構思圖丟了,可能被紅袖章撿去。”他用一晚上的時間畫出的圖紙被紅袖章撿去了,怎麼利用圖紙的事由張秘書決定。可以把消息說給石杭張家,北嶼孔家,隨便張秘書決定。

他向前走一步抱孩子,張育才身體急劇發抖,拽著被子不願意放手,“瘋了,瘋了。”

可能,什麼叫可能!目前他們廠沒有能力獨自製造汽車發動機,如果磨驢真的帶領他們研發出發動機,他們丟失的不是發動機,是整個廠子的心臟。

“小懶懶餓了,我要帶她回家吃飯。”他此刻沒有瘋,壓抑太久了,再不發泄鬱氣,可能他真的會瘋。

張育才慢慢鬆開手,盯著他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開玩笑的成分。

“我也不知道被誰撿去了。”他雙手捧著孩子往上舉,臉蹭掉小被子,聽到孩子微不可聞的噗噗吐口水聲,如鬆的脊背瞬間彎曲,又迅速挺直。

廖安西抱著孩子轉身往太陽底下走,還差一腳就要跨到陽光下,輕輕地說了一句,“張孔兩家用的到,能增加兩家談判的砝碼。”

張育才抑聲‘嗬’一聲,磨驢踏入陽光中氣場變了,又變成萬事漠不關心的樣子。

兩方勢力談判到關鍵時刻,一張設計圖可以指認向、薑、錢三人中任何一個人偷的,汽車發動機圖紙泄露出去,不知道有沒有被彆有用心的人臨摹,上麵一定會派人調查這件事。

圖紙丟失一事在磨驢手中掀不起大風浪,無名小卒捅出這件事,很快被三個派係的人壓下去。可被石杭張家、北嶼孔家捅出去結果完全不一樣,不死也扒他們一層皮。如果事情真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對張孔兩家絕對沒有好處,三個派係狗急跳牆,搞不好咬死張孔兩家,所以張孔兩家不會傻到和三個派係作對,兩家隻會拿這件事想三個派係討要好處。

張育才糊塗了,這麼淺顯的道理磨驢沒可能不懂,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好處全讓張孔兩家得去。

三個派係在市裡一手遮天,廖安西沒傻到寫舉報信舉報他們,不能傷他們分毫,反而把自己賠進去,賠本的買賣他不做。

從食堂裡出來,王守成想要獨自一人散步,見廖安西低頭抱著孩子遊蕩在小路上,從他身邊經過都沒有發覺,大概惱上午的事。

喜悅的心情看到廖安西那一刻消散,王守成手指揪著褲縫,轉身走兩步追上廖安西,“磨驢!”

廠裡的人都知道主任十分惜才,廖安西和主任發生什麼事,讓主任絕口不提廖安西!王守成為人謹慎,不該他問的絕不過問,而是通過細微觀察揣摩事件。

廖安西抬起頭看了他兩秒鐘,才微笑問好。

他胸口的獎章被廖安西盯得滾燙,雖然目光隻在他胸前停頓兩秒鐘。“你比我們都強,他日一定大放光芒。”王守成說完,立刻轉身走遠。

廖安西指尖摩挲小被子,抬起頭,眼神沒有波瀾往前走。路上遇到一些人,不在乎他們的目光,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停下來說兩句話,說完抱著孩子繼續往前走。在樓下正巧遇到端著飯缸子的妻子,把妻子眼中一閃而逝的憂思記在心中,他的妻子不會告訴他發生什麼事。

他故作語氣輕快道,“小懶懶八個月可以適當喝米湯,長牙可以吃輔食,到那時吸收的營養多,骨骼會變的硬朗,抵抗力會慢慢增強。”

“嗯。”閒言碎語變的不重要,閨女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事。她跟在老男人鏗鏘有力的腳步後麵,眼前再現昔日她追逐老男人身影的開心時光。

兩人走進家門,張小凡接過公文包,從裡麵掏出奶瓶,走到廚房用開水衝洗奶瓶,緊接著給閨女衝三勺半奶粉。她蕩著奶瓶降溫,見老男人給閨女洗屁屁,換上乾淨的尿布,拎著尿布給到洗漱間洗尿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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