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了小肉肉的臉被他揉成各種奇怪的形狀, 一雙薄怒的眼睛抗議他的行為。廖安西指腹滑過她的粉唇, 眼睛中流露出可惜。
老男人嫌棄的用眼尾瞥閨女和彬彬,力氣越來越大按壓她的唇瓣, 他眸中竄出一團*火。
張小凡又羞又惱‘啪’一聲拍掉老男人的手, 顫著聲音道, “正經點。”
“三十歲的老男人如狼似虎。”廖安西啞聲道,一點也不掩飾把兩個電燈泡扔回老家的想法。
“呸!!!”張小凡唾棄一聲, 眼不見心不煩把公文包擩到他懷中,推著還差四年六個月才滿三十歲如狼似虎的老男人出門, ‘砰’的關上門。
廖安西眉眼彎曲錯愕地盯著門, 兩年的婚姻生活中,第一次被麵部表情鮮活的妻子掃地出門。
從喉嚨裡發出清涼似泉水飛流而下擊打玉石的笑聲。
徐梅送孩子上學回家,走到拐角處見一位溫潤的男人無害的臉上綻放燦爛的笑容, 對麵無害沒有攻擊性的男人,大概沒有人抗拒和他交朋友。
汽車廠裡流傳許多關於隔壁夫妻不好的言論,徐梅和夫妻倆接觸的不多, 直覺告訴她,夫妻倆不是這樣的人,或許其中有什麼隱情。
廖安西抬起手整理領子下樓,在樓梯口遇到徐梅,倆人互相點頭問好,擦肩而過。
幽靜小道通向廠子後門。
廖安西前腳隱入一排排花樹叢中,後腳張育才站在職工宿舍樓下,一掃疲倦, 精神飽滿的爬樓梯。
他站在熟悉的門前,撫平衣服上的褶皺,氣宇軒昂(如獨占鼇頭鬥雞中的戰鬥雞)敲響門。
老男人絕不會咚咚敲門,而是有節奏輕柔敲門。敲門聲還在繼續,張小凡不怕廠子裡混進壞人,放下手上的針線活,起身去開門。
要不是知道老男人和張秘書關係還不錯,張小凡都要以為張秘書來找茬打架。
張秘書眼神掃視客廳,沒見到磨驢的身影,書房的門緊閉,磨驢應該在書房裡潛心研究小汽車,他儘量放輕腳步走到客廳推開豎起尖刺的小流氓,陪喃粉嫩唇瓣的小懶懶玩。
“張秘書···”
張秘書示意她不要說話,磨驢搞研究放在首位,他們應該體諒磨驢,彆製造出噪音影響磨驢搞研究。
張小凡估摸著老男人和張秘書在樓底下碰麵了,也就沒說老男人不在家,怕張秘書多心她不歡迎他,要趕他走。話說張秘書真的很寵小懶懶,僅僅兩日沒見,他恨不得把小懶懶揉在手心裡。
張秘書嚴防小流氓,還要分神注意書房的門。誰說磨驢沉溺於兒女之情,不許人家在家裡搞研究麼!主任交代的事還是等磨驢搞好研究出來再談。
張小凡實在搞不懂張秘書從殺父仇人的眼神到吾家有兒初長成的驕傲眼神,短短的時間裡他經曆了什麼?
從早上九點到中午十一點半,張秘書抱著小懶懶喂她吃奶正對著書房的門,換尿布正對著書房的門···彬彬抓耳撓腮想方設法靠近妹妹,被大流氓一屁股抵地摔倒在地上。
張小凡把閨女教給他,拿著飯缸到食堂打飯。她回來見張秘書沒有走的意思,擺了三個碗盛米飯,菜放在桌子中間,“張秘書,留下來吃飯?”
張秘書雖疑惑為什麼隻成了三碗米飯,但他沒有把小事放在心上。他起身道,“磨驢在書房裡待了一上午,也該放鬆一下大腦,我下午帶他出去轉轉。”
張秘書朝書房走去,廠長和主任等的跳腳了,火氣應該竄到腦門子。反正已經遲到了,早去晚去都會被訓斥,那就吃好飯再去吧。
“你在樓下沒和哥撞麵嗎?”張小凡腦子亂成漿糊,他來找老男人,乾嘛一直陪小懶懶玩?
張小凡的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哢吧’一聲被打開,裡麵空空如也。
張育才大腦卡頓,什麼情況?所以他一上午隻乾了一件事--陪小懶懶,順便擠兌小流氓!!!
“哥說出去有事,就在你敲門前兩分鐘下樓,你們沒遇見?”張小凡見他一臉生無可戀,心臟突突直跳,最近幾天哥太愛吃醋鬨彆扭,難道受什麼刺激?她試圖從張秘書入手找到原因,“哥不是忙廠子裡的事嗎?他淩晨四點起床把自己反鎖進書房裡,八點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