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態稍顯豐腴,顯得五官平凡,眉間卻帶了絲厲色。
看清她身上的軟銀輕羅千水裙,應是妃位,蘇小酒心裡頓時一慌。
“堯兒?!原來你在這裡?怎的躺在地上哭起來了?”
周圍一圈都是死人嗎?都沒人幫著扶一把?!
墨辰見到來人,率先朝她問好:“兒臣見過阮母妃。”
其餘幾個公主也依樣見禮:“阮母妃好。”
阮妃無視幾個皇子公主,將墨堯扶起來上上下下的檢查:“我的兒,可是傷到哪裡了?”
不悅抬頭,粗略環視一圈。
墨辰和墨鸞都是貴妃所出,三公主墨鶯和五公主墨鴻還小,一旁的春末穿著粉色的二等宮裝,想來應是榮妃身邊叫得上名的。
最後把目光定在蘇小酒身上:“你這賤婢,到底把三殿下怎麼了?”
今日為了爬葡萄架,她特意穿了粗使宮人的灰色宮裝,是以阮妃誤認,將她當成了榮華宮裡乾雜活的。
墨堯哭的震天響,伸出爪子將她一指:“母妃,她推我!”
吔嗐?!
惡人先告狀?
心裡暗罵著熊孩子,卻不得不舉步向前,屈膝向阮妃福身自辨:“回娘娘,奴婢並非有意碰到三殿下。”
“這意思,確是你碰了他?!”
“……是,可是~~~”
“夠了!本宮不想聽你狡辯!”
……
怪不得兒子無賴,看來是隨了母親刁鑽。
阮妃之所以能得妃位,不過是皇上念在她是東宮舊人,又生了個兒子的份上,平時一年到頭也不去她那裡,她自知不得聖寵,慣來在後宮如同透明。
但堯兒是她心頭肉,誰也碰不得。
尤其今日,不過是個奶娃娃的百日宴,皇上竟興師動眾,親自下旨令所有宮妃到訪,連輕易不踏出蕭景宮半步的蕭貴妃都推拖不得,榮寵之盛,實在讓她眼氣。
想當初她生堯兒時,皇上正新納了還是祺嬪的榮妃,日日專寵,夜夜笙歌,對她們母子倆不聞不問。
即便到堯兒的百日宴,也不過是著內務府循著舊例送去幾道賞賜,皇上從頭到尾都未踏足婉儀宮。
宮裡向來拜高踩低,她看著寥寥的席麵,恨不得抱著堯兒哭一場。
還是皇後娘娘憫她清冷,鳳駕親至,其他宮妃觀望正宮風向,便也紛紛前往。
隻除了聖眷正濃的祺嬪。
不僅沒有到場,更是連副賀禮的麵子事都沒有,擺明不把她放在眼中,要說心裡沒有記恨,那是不可能。
原本祺嬪幾年不孕,她還在心裡暗自高興,想著再得寵又怎樣,沒有孩子傍身,老了還不是一樣孤苦伶仃?
卻不想老天打個了瞌睡,竟又讓她生了皇子,而且瞧皇上這重視程度……
兩行相較,她心裡又酸又澀,再碰到眼前情景,不自覺便將氣撒到了蘇小酒身上。
她有意發難,蘇小酒深感無力,古代又沒有監控,這上哪說理去?
好在大皇子墨辰看氣氛不對,及時站了出來,溫言道:“阮母妃稍安勿躁,方才確是堯兒自己跌倒的,與這宮人無關,我和幾個妹妹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