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不會武功,那可就好辦了。
蘇小酒繞到他身後,突然用手臂扼住他的脖子,威脅道:“快把哨子交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說起來她可是有幾下子真功夫,對付一介文弱書生還不小菜一碟?
紹崇顯卻出奇的冷靜,甚至故意向後仰倒,躺在她柔軟的胸脯上:“你確定?”
麻蛋,這麼嚴肅的時刻,他竟然還在想著吃自己豆腐?
蘇小酒一巴掌呼他腦袋上:“色胚!給我坐好!”
“如果本王偏不呢?”
說話的同時,有個硬硬的東西抵在了她的小腹。
蘇小酒立馬慫了,唰的將兩手鬆開並舉過頭頂,訕笑道:“您看看,開個玩笑怎麼還當真了?快把這玩意兒收起來,容易走火。”
&#21434&#21437&#32&#39030&#28857&#23567&#35828&#32593&#32&#120&#105&#110&#100&#105&#110&#103&#100&#105&#97&#110&#120&#115&#119&#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紹崇顯對她的識時務非常滿意,手中的槍卻沒動:“你再打本王一下試試?”
“您這話說的,那哪是打啊?我那明明是給您按摩!”
蘇小酒狗腿的伸出雙手為他捏起肩膀:“王爺知道我們太醫院的王院判吧?推的一手好拿,我可是他關門弟子,您若不信,我這便給您露兩手,保準您舒服!”
黑暗中,紹崇顯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嘲諷道:“按摩功夫是不錯,變臉的功夫卻更勝一籌。”
“嗨,都是為了生活嘛!”
隨著手上使勁,便聽紹崇顯痛苦的嘶了一聲,她這才想起剛才他非要救自己出去,趴在車窗口的時候,好像被石頭砸傷了。
對剛才的行為就有點內疚,不管怎麼樣,這家夥也算有點良心,說不定她態度好些,哄得他高興了,自然就把哨子還給她。
於是她殷勤的問道:“你受傷了?車裡可有傷藥?我幫你敷一敷吧?”
“不用。”
“怎麼能不用?你也彆太悲觀,說不定等會兒咱們就被人挖出去了呢?但傷口不處理可是會感染,晚了就沒救了!”
她在車廂裡四處摸索一圈,在睡榻的下方摸到一個把手,打開,裡麵竟是個一米寬的大抽屜,空的。
“喂,你車裡這麼多空地方,你都不知道準備些吃食藥物?”
“本王不需要備藥。”
“那吃的呢?你好歹也放些點心啊!”
她可是接近兩天沒吃飯了。
蘇小酒鬱悶的坐回去,那抽屜裡比她臉都乾淨,連根線頭都沒找到。
“……本王隻吃新做的食物。”
她翻個白眼:“矯情!”
紹崇顯難得沒回嘴。
蘇小酒坐了一會兒,又想起了軟筋散的問題,忍不住道:“對了,今天你給我喝的茶水跟你的不一樣嗎?你的茶杯裡是不是放了軟筋散的解藥?”
否則他倆同在一個車廂,怎麼他就毫無反應?
隻聽紹崇顯冷冷道:“不曾。”
“那你怎麼沒中軟筋散?”
“無可奉告。”
他越不說,蘇小酒就越是好奇,又問:“那你什麼時候吃的解藥,我怎麼沒看見?”
紹崇顯明顯不耐煩:“你是在審問本王?”
有該沒有搞錯,她才是被抓的那個好嗎?
蘇小酒趕緊擺手:“沒有沒有,就是純粹好奇,不過反正都要死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閉上你的烏鴉嘴!”
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非要回頭救她?
就該讓她一個人埋在這裡,自說自話。
蘇小酒哼了一聲不再追問,剛才還妄想跟她做**妻呢,這會兒又嫌她烏鴉嘴?
真·雙標。
他吐口氣,轉頭向蘇小酒問道:“你知道這裡為什麼會發生坍塌嗎?”
“還不是你不聽勸,非要駕車在這裡跑,震的!”
“非也。”
紹崇顯靜下心來跟她分析:“都是因為你太聒噪,連這裡的土地公都聽不下去了,所以才一怒之下想要埋了你。”
他拍拍自己胸脯:“本王不過是受你牽累的無辜者,你都不覺得愧疚嗎?”
哈?
那還真是對不起了呢!
話不投機半句多,蘇小酒決定從現在開始保持體力,於是轉身從後麵摸索出一床小被子,將自己裹起來不說話了。
她安靜,紹崇顯反而有些不習慣,悶了一會兒,甕聲翁氣的開口:“你的情郎不是很厲害嗎?怎麼這麼久還沒能來救你?”
話音剛落,便聽車廂頂上似有石頭搬動,緊接著玦鷹的聲音透過重重的掩蓋物透了進來:“主上?你在哪?若聽到還請回應屬下!”
紹崇顯頓時激動起來,起身朗聲道:“本王就在這裡!能聽見嗎?”
蘇小酒好笑的看著他道:“本姑娘的情郎是不大可能來了,不過王爺的狗腿子跑的倒是快。”
心中卻不免擔憂,為何隻聽到玦鷹一個人的聲音?
陸澄呢?
該不會……
蘇小酒的心重重跌進穀底,該不是被玦鷹給殺了吧?
若他果真為了救自己而死,那她回去怎麼跟娘娘和攝政王交待?
玦鷹的聲音卻越走越遠,很快便聽不到了。
剛剛燃起希望的紹崇顯暴躁起來,他重重的捶著車廂壁,仰頭不斷喊道:“玦鷹!本王在這裡!玦鷹!”
他們處於密閉的空間,聲音很難傳出去,再加上車廂頂部覆蓋的泥土過多,玦鷹很難聽到。
紹崇顯卻不死心,轉了幾圈,沒有聽到回應,氣的抓起茶碗打碎在地,崩裂的碎渣飛濺到了蘇小酒臉上。
聽到她一聲痛呼,紹崇顯終於冷靜了些,精確的找到她所在的位置,問道:“怎麼了?可是傷到你了?”
蘇小酒沒好氣的捂著臉頰道:“對!肯定破相了!你能不能彆這麼激動,絕經已經走遠了,你喊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