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這誰?
沢田綱吉呆滯了幾秒, 他猛地回神:“十分抱歉,我、我曆史很不好……”
棕發青年有些無措,伊澤杉忙不迭幫忙科普了一下。
沢田綱吉連忙將表情調整為微笑。
“哦哦哦原來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馬其頓王國的國王,亞曆山大大帝啊!!能見到您真是太幸運了!”
伊斯坎達爾卡了一下, 韋伯無奈地拿紙巾擦臉上的咖啡, 他吐槽道:“喂, 你這笑容太假了。”
沢田綱吉苦兮兮地說:“都說了, 我曆史不怎麼樣。”
同時沢田綱吉在心裡問伊澤杉:“caster,你覺得征服王的提議如何?”
伊澤杉看向沢田綱吉:“你要跟著他混嗎?”
沢田綱吉說:“加入麾下不太可能, 但我覺得可以結盟。”
彭格列家族也是有不少同盟家族的,在戰局緊張的情況下將某些事情拜托給同盟家族,也是一種策略和戰術。
伊澤杉讚許道:“不錯的想法,不過要先看看rider他們的目的,你我都不需要聖杯,這可是很大的籌碼。”
沢田綱吉自信地說:“rider的禦主看上去很年輕, 我應該可以談下來。”
也許老奸巨猾的黑1道魁首不那麼好對付, 但眼前這個看似還是學生的禦主應該不難說服。
沢田綱吉正色道:“征服王閣下,加入您的麾下可能不太合適, 但我覺得可以結盟。”
“隻是不管加入麾下還是結盟, 我們都想先問您二位幾個問題, 可以嗎?”
伊斯坎達爾爽快地說:“問吧。”
韋伯也看向沢田綱吉。
“您想通過聖杯獲得身體,在這個時代重新奮鬥, 那您的禦主嗎?”
沢田綱吉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他問韋伯:“你參加聖杯戰爭的目的是什麼?”
韋伯怔了怔, 征服王也問過這個問題。
“……就、就想用聖杯戰爭證明自己而已。”
韋伯的臉有些燥的難受,他之前這麼回答征服王,已經被征服王嘲笑了, 可是他真的是這麼想的嘛!
“證明自己?”沢田綱吉微微蹙眉:“恕我直言,我並不認為聖杯戰爭是一個證明自己的好舞台,也許因為我不是魔術師,隻是被牽扯進來的普通人,您能詳細解釋一下嗎?”
“普通人?”韋伯麵色古怪地看著沢田綱吉:“你之前不知道魔術嗎?”
沢田綱吉緩緩搖頭:“我來冬木追查老師的死因,在老師的屍體現場,我發現了特彆的、用鮮血繪製的陣圖,莫名其妙就成了caster的禦主。”
韋伯驚訝地啊了一聲,他訕訕地說:“額,請節哀……”
沢田綱吉扯扯嘴角:“無需如此,也許是我來的及時,老師並未真的死亡。”
韋伯這才道:“其實給你科普聖杯戰爭的具體細節應該是教會的工作,隻是教會和時鐘塔的關係很微妙,你去找教會可能會……唔,也罷,我和你說一說吧。”
韋伯將聖杯戰爭的起源和禦三家的事說了,又大概介紹了聖杯的作用。
征服王微微眯眼,他等韋伯說完後,直白地問沢田綱吉:“我的禦主說了這麼多情報,你呢?”
也許韋伯還很青澀,但征服王可不是傻子,沢田綱吉套話的手段在他眼中不算高明。
沢田綱吉自然明白征服王的不滿,他苦笑道:“我對聖杯沒什麼興趣,之前說了,我的老師差點死了,即便沒死,現在的狀態也非常不好,我需要立刻將他帶回意大利。”
“但聖杯戰爭開始後,冬木市形成了封閉的空間,作為禦主之一,我不能離開冬木市,我的屬下也無法進入這裡。”
“哪怕我主動放棄,遣散從者,也會成為彆的魔術師的攻擊目標,所以我的目的與訴求很簡單,儘快結束聖杯戰爭,活到最後,並在空間封閉結束後,立刻帶著老師啟程回家。”
沢田綱吉說完了自己的事情後,冷不丁反應過來:“抱歉,一直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沢田綱吉,彭格列家族的首領。”
韋伯聽後有些迷糊:“你不是說自己不是魔術師嗎?可你的家族……”
沢田綱吉沉默了一下才委婉地說:“我的家族成員大多是……”也不能說是普通人,年輕的首領乾巴巴地說:“好吧,我家是乾黑手黨的。”
韋伯:“…………”
本質上還是個學生的韋伯:“哎?!黑、黑手黨?!”
沢田綱吉笑了笑:“是的,意大利黑手黨。”
彭格列首領如此說:“如果你能幫我儘快結束這個局麵,以後你在意大利可以橫著走,我向你保證。”
韋伯還沒反應過來,征服王抬手拍了拍韋伯的肩膀,興致勃勃地說:“這是地區首領向你做出的承諾啊,還有這種好事?快答應!”
韋伯被征服王拍了一巴掌才反應過來,他忍不住嘟囔說:“和黑手黨扯上關係也不算是好事吧?不過……”
好吧,對於他一個沒有任何家族支撐的普通魔術師來說,如果能多一個渠道也是好事。
“韋伯·維爾維特,時鐘塔的學生,因為不讚同導師對我的評價,貿然來參加聖杯戰爭的笨蛋。”
韋伯·維爾維特有心展現魔術師的強悍與尊嚴,可先不提身邊的征服王和真正的caster,單說麵前的黑手黨boss就不是自己能威懾的,於是學生韋伯索性破罐子破摔,他耷拉著腦袋說:“我其實沒什麼天賦和才能,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會儘量幫你的。”
沢田綱吉看到韋伯沮喪而無奈的樣子,突兀一笑。
“維爾維特先生,我之前說了吧?我的曆史不及格。”他眨眨眼,小聲對韋伯說:“其實我小時候有個外號,叫廢柴綱,因為我是全班、甚至全年級成績最爛的學生。”
韋伯驚訝地看著麵前笑容溫和、似乎很從容的年輕首領。
沢田綱吉用鼓勵的眼神看著韋伯:“你能看出自己的不足、為自己的不足而羞愧,說明未來你會成為言出必行、沉穩可靠的人,因為你一定是在評估了自己的能力後答應的,並絕對能完成的很好。”
韋伯的眼睛微微睜大,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心裡又止不住的高興,這是被人認可、被抱以期許的讚賞與表揚啊。
征服王看了看自己的小禦主,又看了看沢田綱吉,忍不住道:“你這家夥當首領肯定很得屬下愛戴吧?”
能一眼看出一個人的優劣,包容對方的缺陷,發揚對方的優勢,這個年輕人可比自家禦主優秀成熟得多了。
沢田綱吉認真地說:“是我被大家所縱容保護著才對,所以我決不允許有人傷害我的夥伴。”
征服王聽後連連點頭:“王當然是任性的,也必須要有保護臣子的義務,那麼你的問題解決了,你的從者呢?caster呢?他對聖杯有需求嗎?有也沒關係,最後我和他來場決鬥就行了。”
沢田綱吉談完自己的事後在心裡問伊澤杉:“你要提什麼要求嗎?”
伊澤杉想了想,他說:“我自己和征服王談吧。”
韋伯就見沢田綱吉身邊突兀出現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深綠色的褂子,頭上帶著兜帽,看不清麵容,隻能確認他兩鬢落下的長發是黑色漸變綠。
他裡麵穿著黑色長衣長褲,腳上穿著黑色皮靴,身上再無一絲裝飾,樸素的不像是英靈。
伊澤杉微微欠身,他低聲說:“caster,征服王,我的確有些想法,能和您單獨談談嗎?”
征服王打量突然冒出來的伊澤杉,他饒有興致地說:“你的氣息不像是caster啊。”
“職介隻是體現我等一部分特質,您就真的隻是rider了嗎?”
伊澤杉笑了笑,他道:“我們就在旁邊談吧,我會設置魔術結界。”
說完,伊澤杉率先離開咖啡區的座位。
韋伯麵色古怪地看著沢田綱吉,這……從者就這麼離開禦主身邊,真的沒問題嗎?
沢田綱吉以為韋伯不明所以,他解釋說:“caster以前是劍士,因為一些原因成為了caster,這個職介無法發揮他全部實力,我們也在尋找一位強力的攻擊者結為同盟,所以不用擔心。”
韋伯怔了怔,他小聲說:“劍士?那個,他的真名是什麼?”
你看,都結盟了,他的rider也報名字了,caster是哪位英靈呢?
“你肯定沒聽說過。”
沢田綱吉也小聲說:“是一位叫做伊澤杉的獵鬼人,就類似於神社的退魔人吧?”
韋伯有些茫然,他第一次來遠東,對這個國家的文化了解不多。
“退魔人?和獵巫人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沢田綱吉索性開始給韋伯講述遠東之地的鬼神誌怪故事,聽得韋伯一愣一愣的。
另一邊,征服王跟著伊澤杉來到咖啡區外的書架之間,他們的位置可以一眼看到咖啡區裡聊天的韋伯和沢田綱吉,但兩人的身形隱藏在書架間,不會被外人察覺。
伊澤杉抬手敲了敲書架,在兩個書架之間設置了靜音和免除打擾的結界。
他這才看向征服王:“我可以輔助您拿到聖杯,但有個條件。”
征服王神色嚴肅了一些:“你說。”
“你得保護我。”伊澤杉很從心地說:“這個職介讓我無法發揮全部實力,甚至還容易被盯上,我不想一開始就退場,我答應過禦主,我會幫他,我總要看他走到最後才行。”
征服王聽後反而笑了:“如果你不想要聖杯,那你最初為什麼會回應召喚呢?”
“因為禦主在呼喚力量,他抱著他的老師在哭泣,為自己沒能守護好重要之人而悲痛,憎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和弱小,甚至即便在那樣情況下,他都克製著沒有將怨懟之氣發泄在旁邊的殺人狂身上,隻是叫人將那家夥送入了警局。”
伊澤杉想到自己剛被召喚時看到的景象,神色柔和了下來:“他希望得到幫助,於是我對他伸出了手,就是如此簡單。”
“哇哦,你這家夥居然是這樣的人啊!”
征服王詫異地看著麵前的caster,他能感覺到caster沒有說謊,正因為如此才更奇怪:“我印象裡的魔術師可都是為了魔術和神秘而瘋狂的人,你……”
“都說了,這個職介不適合我。”
伊澤杉有點無奈,可術階的確能展現出他作為夥伴們的後盾的一麵,再加上他又的確擅長魔術和治療忍術,這才成了caster。
征服王興致勃勃地問伊澤杉:“那你有什麼能力?我是說,既然你能適應caster職介,那必然有類似的才能吧?”
伊澤杉爽快地說:“我可以給您補充魔力,您的魔力其實不足吧?那個叫韋伯的少年無法徹底發揮您的力量,沒關係,我可以補足這部分缺陷。”
征服王眼睛一亮:“這倒不錯,偵查呢?魔術師都擅長用使魔吧?”
伊澤杉苦笑起來:“本來是可以的,可昨天ncer呼喚地脈的能力,你也看到了吧?”
“當時整條未遠川都成了ncer的魔力儲備,地脈以他為中心聚集,如果我放使魔,分分鐘被ncer找上門……”
伊澤杉無奈攤手:“有ncer在,我都不敢露麵,生怕被他捕捉到氣息,直接一發寶具帶走……”
其實碰到恩奇都並不是最慘的情況,伊澤杉認識的是金固,恩奇都隻可能覺得伊澤杉是個非常熟悉的人。
但若是被吉爾伽美什碰到,那才最令人頭疼的情況。
伊澤杉可沒忘記,當初他的身體在烏魯克大杯裡溫養,被英雄王放在王座旁當盆栽,鬼知道吉爾伽美什是否能直接看穿他的身份。
按照伊澤杉對英雄王的了解,若是英雄王發現了伊澤杉的身份,他一定會興高采烈地拎著EA找他打一架的,畢竟在英雄王的認知裡,伊澤杉上輩子是烏瑟王,能和不列顛的龍首共主烏瑟王享受一場暢快淋漓的戰鬥,真是一件美滋滋的事。
可伊澤杉不想和吉爾伽美什戰鬥啊!
他隻是來幫沢田綱吉安然度過未來七天,不是來打架的!!
征服王並不了解其中複雜情況,這位心胸寬大、性格豪爽的王者拍著胸脯保證:“很好,那你就跟著本王吧!隻要你跟在本王身邊,你可以隨意使用偵查使魔,哪怕ncer打過來,我也能應付!”
給自己找了個厚實的肉盾,伊澤杉才安心。
他誠懇地說:“感謝您的寬容,那麼未來七天請多指教了。”
伊澤杉和征服王達成協議,兩人回到咖啡區。
征服王很高興地對韋伯說:“我們談好了。”
韋伯鬆了口氣,他打起精神:“那我們簽一個魔術契約吧。”
沢田綱吉詢問了伊澤杉的意見後同意了韋伯的提議,韋伯絞儘腦汁地寫了一份雙方都滿意的契約內容。
經過伊澤杉的檢查,確認契約內沒有什麼小把戲後,沢田綱吉點燃火焰,直接用彭格列大空戒指蓋章。
韋伯好奇地看著火焰戒指:“這是什麼?”
“這是彭格列家族的首領信物。”
沢田綱吉蓋完後笑了笑:“不需要簽名,這個印章和力量可以證明一切。”
簽完契約後大家都成了自己人,沢田綱吉立刻給彭格列家族在冬木市的負責人打電話,讓對方去查詢禦三家以及韋伯老師的具體住址。
與此同時,伊澤杉也泄了ncer和archer的真麵目,征服王作為一個要保護下屬的優秀老板,當然更關心敵人的信息。
征服王在飛速蘇美爾神話,他一邊讀一邊感慨:“我昨天就覺得那個金皮卡的脾氣恐怕不太好,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伊澤杉倒是說了一句公正的評價:“他年輕時脾氣不好,年老後倒是挺沉穩的,是個賢明的王。”
征服王饒有興致地打量伊澤杉:“聽你的意思,你好像很了解他?”
伊澤杉不置可否:“魔術師可以憑借各種手段追溯過往的曆史,隻是曾有幸親身感受了一番那個時代的輝煌。”
韋伯好奇地問:“這要如何做到?”
伊澤杉笑了笑:“首先,你要能認識一個活了這麼久的混蛋魔術師,雖然他自稱魔術師,不過我覺得他的能力完全稱得上魔法了。”
韋伯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