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瑟瑟發抖地握著手機。
沢田綱吉那邊暫時有事,英雄王、騎士王以及征服王在為各自的王道而爭執,他們吵得挺厲害。
征服王認為王應該是最恣意、引領所有人的人,英雄王認為自己天上地下獨一無二,世間一切都是他的所有物,他的子民必須遵循他的意誌和定製的法律。
騎士王當然不讚同兩者,她覺得王應該為民眾謀福利,應該拯救子民,為他們帶來希望和未來。
在三人爭論不休時,韋伯的手機響了。
沢田綱吉回撥過來,並詢問韋伯剛才有什麼事。
韋伯連忙將接通的電話交給征服王。
正在叱罵阿爾托莉雅隻是被束縛在王位上的小姑娘的征服王接了電話,直接問對麵的沢田綱吉:“讓caster回答我,如果一個王用最嚴苛的行為準則要求自己,並試圖幫助所有子民,滿足他們的要求,是不是一個合格的王?”
沢田綱吉怔了怔,下意識地回答:“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彆?”
說完這句話,他猛地咳嗽起來,並立刻將電話丟給了伊澤杉:“征服王說要你回答他一個問題。”
伊澤杉接過電話後隨口答道:“誰有資格來界定王是否合格?沒有人,誰有資格來界定誰是王?沒有人,王這中存在隻存在於曆史上,不存在於現在時。”
征服王聽後大笑起來:“那你呢?你的王道是什麼?”
伊澤杉翻了個白眼:“我才沒有那種東西呢,我隻是做了想做的事,如此而已,至於其他人怎麼想,關我屁事。”
說完伊澤杉利索地掛了電話,他重重歎氣:“我沒去參加是對的,去了一定會被集火。”
沢田綱吉微妙地看著伊澤杉,他好奇地問:“caster,你真的不會生氣嗎?我是說首領的尊嚴被侵犯或者被看低什麼的,雖然很多時候我不覺得被冒犯了,但我的守護者和彆的黑手黨家族都覺得我應該生氣,應該展現出自己的威勢,我也很苦惱……”
伊澤杉輕笑起來:“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禦主,你是首領,不管是首領還是王,都是極度任性的家夥,如果沒有自己想要去做什麼的信念,又怎麼可能站在所有人麵前,甚至成為所有人前方的道標呢?”
沢田綱吉聽後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愛因茲貝倫家族城堡後方,三王之宴會上。
“稍微有些明白,吉爾你為什麼會將烏魯克大杯送給烏瑟王了。”
在伊澤杉利索地掛了電話後,一直喝酒當壁花的恩奇都冷不丁開口:“烏瑟王和你一樣,都是很任性的家夥。”
“自顧自地去做什麼,完全不顧他人的眼光和想法,並理所當然地按照自己的節奏走下去,跟上的會成為朋友,跟不上的會被拋棄。”
恩奇都突兀笑了,他說:“烏瑟王是個很純粹的人啊。”
恩奇都這番話讓阿爾托莉雅、摩根以及吉爾伽美什都安靜了下來。
阿爾托莉雅和摩根想到了海上消失的烏瑟王,而吉爾伽美什想到連見都沒見他,就利索地跑去找提亞馬特聊天的拉赫穆。
許久後英雄王才慢吞吞地說:“沒錯,那家夥比本王任性多了,明明被召喚出來,卻很沒格調地藏匿起來,太沒品了。”
吉爾伽美什王想到烏瑟王可能早就看到自己,卻裝作沒看見,當無事發生,心裡就冒出一簇簇火苗。
很好,上次烏瑟王狀態不佳,這次既然碰到了,那當然要打一場掂量掂量!
征服王評價說:“那也比騎士王要強太多了,他會做自己想做的事,說明他還是一個人,而這小丫頭完全將自己當成王座的犧牲品了嘛。”
然而剛才還因為征服王的話而憤怒的阿爾托莉雅,此刻卻平靜了下來。
她看向摩根,慢慢說:“其實在拔出那把石中劍之前,我就會知道自己將不得好死。”
“我也明白,我的王朝注定會崩塌,最終我將一無所有。”
“可我還是拔出了石中劍。”
金發騎士王的笑容帶了些許超脫凡俗的清俊和明朗,她說:“梅林那個混蛋,在我站在選王之劍前時,他就在我背後喋喋不休地說了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吉爾伽美什客觀地評價:“像是那個家夥會乾的事。”
摩根麵色微變:“你既然知道,那還!?”
“因為在這個過程中,我的國民會變得幸福,他們臉上不會再有愁苦,他們是笑著的。”
阿爾托莉雅如此回答摩根:“無論我的未來如何,但我想看到民眾、看到他們臉上的笑臉。”
“哪怕最後終究會覆滅,可這樣的未來依舊值得我去奮鬥,所以我拔出了選王之劍,成為了卡美洛之王。”
阿爾托莉雅又對征服王說:“也許你會覺得我愚蠢,認為我沒有資格成為王,但父王說的對,王者的資格並非由他人來界定。”
“我在拔出石中劍時,也隻是想實現我心目中的願景,你的認可與否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得到了我想要的,這就足夠了。”
說到這裡,阿爾托莉雅話音一轉:“至於回到過去重新開始,這和我當初知道未來依舊踐行自己的信念一樣,其實沒什麼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