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容猛然回過神來,一下子就將手掙開,用手背貼著自己的臉,“不是,我就是有些熱。”
說著她莫名心虛起來,低頭端著酒杯抿了一小口,後來又在想自己在心虛什麼,仿佛是不服氣一般,又冷靜下來繼續同二舅母和老夫人說話。
陸謹言最後是被灌得爛醉才離開,他們是一起出的門,在他上了馬車之後,江婉容還有幾分盟友之情,交代著他身邊的侍衛,“他喝了許多酒,你們記得喂他一些水喝,也多注意一些,免得他在車子上吐出來。”
平安剛準備要回答,平江在背後給了他一拳,他就將嘴閉上,木著一張臉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平江則是有些擔憂地說:“我們不大會照顧人,萬一大人不舒服怎麼辦?”
江婉容有些疑惑的蹙眉,“你們不是照顧他的人嗎?”
平江長了一副老實臉,說起話來也是理直氣壯,“我們隻是武將。”
要是春景和冬時在場的話,定是能夠直接戳穿他們的謊言,可江婉容卻是不了解這些,聽平江說得認真,信了五六分。再加上這又不是什麼難事,她便直接說:“不然的話我和他一起走,等先送他回去,你再送我回去。”
“好!”平江應得很快,像是怕她會反悔一般,立即拿出一個矮步木階來,放在江婉容腳下,“姑娘,您請。”
江婉容要是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那她真是一個傻子。她斜著眼睛撇了平江一眼,笑得溫柔,“是個機靈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平江剛準備要說,忽然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話都到了嘴邊又被自己吞了下去,說:“平安,小人叫平安。”
“……”現在一旁的平安。
江婉容點了點頭,便直接上了馬車。
陸謹言今日是喝了不少,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他喝醉酒之後也沒有多少旁的反應,隻是思維和五感要比平時遲緩很多,等了一刻鐘,他才突然發現馬車上多了一個人。
他睜開眼睛之後,就看見了一旁的小姑娘,略微有些驚訝,“你怎麼過來了?”
她見他往水壺的方向看了幾眼,伸手倒了一杯遞給他,“你今日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平日見你倒是很會打太極,怎麼今日就像個傻子。”
陸謹言沒有回答,喝了兩三杯涼茶,才將茶杯放下,麵上有些倦容。他額頭上滲出不少汗,眉頭猝死,眉中心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川”字,像是忍耐著什麼。
江婉容原本是不想管,可想想他被外祖家的人為難,多多少少是有自己的原因在裡麵,也軟了心腸,上前去一邊替他擦汗,一邊說,“是什麼地方不舒服嗎?你下次少喝些,能躲著就躲著,免得後來自己難受。”
“心疼我?”陸謹言抬頭,朝著她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有幾分散漫,仿佛隻是在逗她說話,偏偏眼眸深邃。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江婉容能從他的眼中看見自己的樣子,這很容易給人一種情深的錯覺,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陸謹言後知後覺地發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不動聲色往後麵靠了靠,半是玩笑半是解釋,“他們是你的親人。”
在承恩侯府的時候,他何曾這樣低聲下氣過,今天任由老夫人刁難,任由他的舅舅和表哥灌酒,又何嘗不是對她的看重,不然憑著他陸謹言的本事,哪怕今日硬氣到底,也不會讓人拿捏住分毫錯處。
江婉容不是一個不懂得感恩的人,相反因為早些年的遭遇,她心腸要比常人更軟些。她莫名想到在老夫人麵前,男人眉眼深沉,含笑著說“心悅之,自當珍重待之”的樣子,猛然發覺陸謹言其實要比普通男子要好看上很多很多。
這個發現讓她的心臟“砰砰”跳動起來,她莫名覺得有些口乾舌燥,盯著男人俊美無儔的臉,假裝著淡定地問了一句,“陸謹言,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好到有些不像你?”
男人還沒有怎麼樣呢,她倒是先臉紅起來,盯著他的臉有種莫名的期待。期待什麼呢,她也是說不清楚的。
“對你還錯了不成?”男人唇邊漫著笑,隻這麼問著。
江婉容微微低下頭,握緊手中的帕子,儘量讓自己保持著冷靜,“我隻是想知道為什麼?所以為什麼呢?”
作者有話要說: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想看誰先喜歡上誰
5555555我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