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066(1 / 2)

第66章

江婉容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之間一直沒有避諱過這個問題。

她之前也提過幾次,男人都沒有否認過,而且在那件事情上,他都會沒有保留地將液體留在她的身體裡,之後沒有做過措施,她就理所當然地認為,他也是想要一個孩子的。

畢竟他這個年紀中很多人都已經成親生子,他有一個穩定的家庭對於仕途上來說也是一個助力,她想不出來他為什麼在這時候提出——他們暫時不要一個孩子。

期待好久的東西突然落了空,她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揪著男人的袖子,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總得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是我不好。”陸謹言去尋她的手,兩人十指緊握著,低聲說:“最近朝堂上不安穩,皇上……到底是老了,太子身子骨也不甚硬朗,底下幾個皇子虎視眈眈,這天怕是要變了。

我本不想參與進來,可是在我這個位置上,許多事情都身不由己。這裡麵局勢不明,指不定哪天我就下去了,有了孩子不過是多了一個累贅。

再等等看吧,等日後局勢好了,我們也有了自己的府邸,能讓他健康安心地長大。”

若是陸謹言說了旁的理由,江婉容可能還會懷疑什麼,可說了朝中局勢,她就不再開口。

她是重活一世的人,對上一世的事情多少有個印象。

對於大周朝的百姓來說,這十年是最動蕩的十年年。

先是現在的明德皇帝駕崩,皇子們相互廝殺,還是太子在首輔和威遠大將軍的支持下登上皇位,定號萬宗。不過萬宗帝也沒能將皇位坐上多久,三年之後寧王趙岑揮師北上,直逼都城,龍袍加身成為新任帝王,定號元和。再然後便是她的這位身邊人起兵謀反,戰爭拉扯兩年後以陸謹言的大獲全勝而告終。

十年江山三易其主,對黎明百姓來說無異於一場浩劫。尤其明德皇帝追求長生之道不理朝政,萬宗皇帝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元和皇帝任用酷吏,殺人成性,所以江山到陸謹言手上時,實際上已經成了一個爛攤子。

可要是她記得沒錯,當今聖上後年才會駕崩,趁著這一兩年時間將孩子養大又不是什麼難事兒,越是拖到後麵越不是生養的時機,所以她還想要爭取一下,“真的不行嗎,我也能照顧好他的。”

“你年紀還小,這麼著急乾什麼?”陸謹言避開不直接回答。

江婉容眼睛眨了眨,意有所指道:“可你年紀不小了,旁人可是一直在催著。若是不知道緣故以為是我的原因,說不準還會有後招呢,畢竟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能生孩子。”

“不會的,以前答應你的事情,不會反悔,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男人這麼說,江婉容心裡就算是還有不滿,也沒有再表現出來,畢竟她又不能扒拉著上趕著非要生出一個來,兩個人就孩子的事情目前暫時是達成一致。

晚上的時候兩個人有了一回,男人似乎知道她心裡有氣,所以動作間格外溫柔。她覺得自己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在被撫摸,全身仿佛被浸泡在溫水中,連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顫抖著達到一個愉悅的巔峰。

她的腦子成了一片空白,雙手緊攀住男人的身體,至於後來發生什麼,她已經記得不大清楚,隱隱約約記得男人將她摟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說了句話。

他說話時也很溫柔,卻隱約有些低落,像是深山裡從石上淙淙流淌的山澗流水,自顧自地在月色清輝中吟唱著彆人不明白的歌。

她因為受傷的緣故,老夫人特意發話,讓她這幾日不必過去請安,她也樂得不去見那一堆人,睡到上午的時候才悠悠轉醒。

茗雪早上的時候去大廚房拿了一點食物用爐子溫著,她用過之後又喝了一碗藥,是昨天陳大夫開的方子。

她隻喝了兩口就覺得有些不對,用帕子抿了抿嘴問了聲,“這藥是你看著熬的嗎,我怎麼喝著味道不大對。”

“是奴婢親自看著熬出來的,中間沒有經過旁人的手。對了,早上的時候陳大夫過來送了新的方子,說是裡麵加了一位溫補的藥材,應該是這樣味道上有些差彆。”

她心裡覺得奇怪,怎麼昨晚陸謹言才和她說不要孩子的事情,今天陳大夫就突然換了藥,她有些疑心是避子湯。

避子湯很是傷身體,常年服用容易落下毛病。她雖然同意了暫時不要孩子,可沒想過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想了想之後,才同茗雪說:“你找個機會將我吃的藥拿一份出去,找個大夫看看,看他怎麼說。”

這話就說得有些意思了,茗雪“啊”了一聲,包子臉上寫滿了無措,半天才憋出一句,“您是懷疑這藥有問題嗎……可陳大夫……陳大夫不是三少爺的人嗎?”

要是有問題,豈不是三少爺要害夫人。茗雪想到這個可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江婉容見她這樣,瞬間死了將事情交給她去做的心,敷衍著:“我想知道藥是怎麼配的,以後還能讓你們直接去抓藥。”

“原來是這樣啊,還嚇了我一跳。”茗雪拍著自己的胸口長舒了一口氣,“知道這個也沒什麼用,藥也不能亂吃。到時候要是真的不舒服,請陳大夫直接來看看多好。”

江婉容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小傻子,順著說了一句“也是”就直接將她打發走,後麵交代妙菱去做。不過這也提醒她手上缺人用,讓緋珠注意一下院子裡的人,準備提拔一個機靈一些的,留著幫幫忙。

她在屋子裡幾天都沒有出門,徐氏派人送來了不少補品,宣氏也過來一趟,府裡的幾個姑娘也都過來了,獨獨除了陸錦瑤不聞不問,仿佛沒有她這麼一號人的存在。

周氏這幾天經常抱著孩子過來玩,怕她不高興還一直勸了兩句:“六姑娘年紀小,之前在府裡生活身邊也沒個親近的幫忙拿注意,自然是彆人說什麼信什麼。你心放寬些,等過個一兩年,她就知道你的好,明白什麼是一家人。”

“我哪裡真的能和她計較,她哥哥可護著這個妹妹呢。”江婉容那些小鼓去逗清禾,小姑娘咧著嘴笑,扶著欄杆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去抓她手裡的小鼓。

“他不是也在乎你。”周氏湊了上來,低聲耳語,“我聽夫君說,最近侯爺在朝堂上被人參了一本,說是惡意侵占田畝,被聖上罵了一回。”

這事她但是沒有聽陸謹言提起過,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當然她也不肯承認,這又不是什麼好事兒,她否認著:“許是湊了巧,他近來也忙著,每日到深夜才回來,哪有時間去理會這些。”

周氏笑而不語,這事就算不是陸謹言做的,也是他默許的。陸三郎遷升為吏部尚書,平北侯府的地位也跟著水漲船高。再著說,這京城裡誰家沒有一點扯不清楚的事情,平北侯府這都算是厚道的,誰閒著沒事為了件芝麻大點的事來得罪陸家。

不過江婉容不說,她自然也不會去提,專心去逗兩個孩子。

徐氏應當是真的在乎陸謹夏yttke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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