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容不想成為這樣的人,在男人要將她放到床上的時候,她突然說:“倘若有那麼一天,你變了心,隻管告訴我,我會痛痛快快給旁人讓位置。隻是……隻是彆在我還是陸夫人的時候,還和彆人糾纏不清。我沒有那麼大度的,我很小氣。”
“嗯?怎麼突然這麼說?”陸謹言問。
麵前女人的臉頰上還帶著殘留的潮紅,眼睛卻是緊緊閉上,可就算是這樣,還能說出一長串的話來,可見也還沒有睡著。
他伸手,用指尖去碰了碰她的臉,“你是遇上什麼事了嗎?”
自然是不可能有人理他,他也沒固執到非要問出一個結果。
不過在第二天,他將春景找了出去,“昨天院子裡可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
江婉容實際上是有些排外的,比方說她對陸謹言派過來的丫鬟雖然好,但是還是比不上對她自己手底下的那些,因此有些重要的事情都是瞞著的。
春景自然不知道大夫的診斷,以為就是去請大夫來調養身體,這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因此她回話,“沒有。”
陸謹言站在蕪廊邊看向外麵的天空道,身形挺拔清瘦,臉上卻是陰沉得嚇人。
“你仔細將昨天棠疏院來過的人都說上一遍。”
春景跟著他身後已經有幾年的時間,自然知道他現在已經是動怒前的狀態,說話時更是帶著幾分小心,將院子裡進進出出的人都說了一遍。
陸謹言在聽說濟春堂的大夫來過之後,臉上是難以掩飾的錯愕,“大夫是說了什麼嗎?”
“不清楚,當時奴婢不在裡麵。”
他的眸色逐漸變得深沉,像是無邊無際的深色海洋,麵上依舊是風平浪靜,內裡卻已經掀起了滔天巨浪。他站在原地許久的時間,久到讓春景以為是不是時間靜止下來。
終於男人轉過身吩咐,“好好照顧夫人,不要向彆人提起我問過你的事情。”
這是之前他經常交代的事情,春景卻敏銳察覺到有些不同,微微頷首慎重說:“是。”
隔天從宮裡麵就傳來承恩侯遭受貶斥之事,原來是一大早有人上書,說是承恩侯爺私德有虧,寵妾滅妻致使先夫人病亡的事兒。這個理由委實由些扯了,世家大族裡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誰捅了出來。偏生文人一根筆杆子將事情寫得誇張得不得了,仿佛承恩侯就是帶壞整個風氣的害群之馬,若是不加以處置便會讓整個大周都岌岌可危。
本來這事難以斷定,可承恩侯原配身亡,續弦偏偏是原先的妾室,這就成了一個鐵證。
皇帝本就對承恩侯府沒什麼印象,此時倒是對這種帶有□□的緋聞起了興趣,想看看是怎樣的絕色將江和豫弄得五迷三道,還被人捅到朝堂之上來。於是他點了江和豫出列,問:“你現在的夫人呢?”
江和豫已經是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德說:“前段日子剛去了。”
“這樣啊。”皇帝後半句沒說出來,心裡覺得江和豫是個不祥之人,直接大手一揮,褫奪爵位將其貶為平民。
據說承恩侯,不,現在應該說是江老爺,在聽說這個消息之後直接暈了過去,後來還是被人給抬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晚睡著了,八點的時候,想躺一會然後再爬起來。爬起來的時候就三點了,我就……又睡了一下,五點多才起來,55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