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容想虧得是之前的時候,該難過該糾結的早就過去了,不然這時候她怕是也有點忍不住,要是因此哭了出來,那還真的有些丟人。她倒是能夠理解陸錦瑤,哄了一陣之後,直接讓晴安將她先送上了馬車。
等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也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她抬頭看著男人,看得認真,眉眼、鼻梁、嘴唇和凸起的喉結,都看得十分清楚,像是要刻在腦子裡一般。
旁邊已經有人開始催促,陸謹言看著時間也不算早,便將她扶上了馬車,叮囑了一句,“你自己照顧好自己,若是有解決不了的,直接找周景韋便是。他和我還有些交情,你不必怕是不是麻煩他了,我自有章程。”
江婉容已經走到馬車前踏板的位置,聽他說了這麼多,突然轉過身來來,眼尾上挑著:“你就沒有其餘的話想要和我說嗎?”
她穿了一身湖藍色的裙衫,可依舊明豔逼人。因為突然回頭,簪子上垂下來的流蘇在臉頰旁邊微微晃動,快要晃花彆人的眼。她笑著問:“你就沒有其他想要和我說的話嗎?”
陸謹言看著她,一時愣住,沒有說出話來。
她瞧他呆愣的樣子忽然笑了出來,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彎下身子去,雙手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
梁平雖說四季如春,可早上還是冷的。她的身後是晨光,嘴角還帶著一點寒氣,卻莫名有點兒甜。
“我等你回來,有話想要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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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婉容一行人被護送著去找周景韋,可在路上的時候,卻先是遇上了一個不該遇上的人——沈琅。
沈琅趕了幾天的路,臉上身上都是一層厚重的塵土,見到她們一行人出來,倒是有種意料之中的了然,“是謹言讓你們出來的吧?現在梁平情況如何?”
江婉容對他實際上沒有什麼好印象,原本是不想回話,但是看了看他後麵一長串的物資,倒是給了個好臉,“情況應該有點嚴重,從今天開始,就要封城了。郡王爺,你怎麼也過來了?”
沈琅下意識往她的身後看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禮貌回話,“說來話長……正好遇見了,我便請你們吃一頓便飯吧。”
她剛想說不用,免得耽誤了運送物資去梁平的時間。誰知道他說完之後就已經轉過身離開,不知同前麵領隊的說了一些什麼話,運送物資的人先往前麵走去,他這才折返回來,主動請她們去了酒樓。
沈琅瞧著文質彬彬,做事卻是個滴水不漏且帶著一些強勢的人。江婉容想了想沒讓陸錦瑤出來,讓緋珠定了一些飯菜直接送上了馬車。
這種防備的姿態都是擺在明麵上的,沈琅卻神色如常,瞧不出一點惱怒的意思,平靜地和江婉容說了一番此行來的目的。
皇上聽說病得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太醫說要靜心休養,現在是太子監國。梁平爆發瘟疫的事兒傳了回去,先是被內閣的幾位閣老壓了幾天,才遞到太子手裡。太子先前也瞧不出是什麼態度,倒是底下的人為了要不要救濟梁平的事兒吵了起來。
有些人說得冠冕堂皇,梁平地大物博卻人口稀少,得病的人就那麼幾百個,完全能夠自己救自己,處理這次的瘟疫。如果再投加很多人力物力進去,隻會造成國庫的虧空。現在各地都時常有的災害發生,要錢的地方多著呢。戶部尚書萬照宗直接桌子一拍,直說兩個字“沒錢”。
萬照宗如今也六十歲的人了,算得上是高齡,其長女正是盛寵不衰的萬貴妃,還有兩個是皇子的外孫。才開始試著掌管權力的太子在他麵前就像是嫩薑一般,根本都不起勁兒。
雙方僵持了幾天,還是萬尚書退讓下來,扣扣索索準備了這麼點物資。可梁平真要是封城的話,這點東西怎麼夠。
沈琅自認為愧疚陸家這一房,主動請纓走了這一趟,“旁人我是不知道,但是我能保證,我在戶部那邊得了多少東西,便一樣都不少全都送了過來。朝廷那邊我也一直在關注著,若是有什麼動靜,我也會立即送消息過來。”
能做到這點,就已經是不容易了,對梁平現狀無異於雪中送碳。
江婉容一時心情複雜,微微頷首,真心實意地道謝:“這次麻煩你了。”
沈琅擺擺手,“是我應當做的,隻當我在為之前的事兒賠罪,不必多想。”
兩個人其實都沒有的多少用飯的意思,草草用了一點之後就各自離開。離開之前,他遞過來一個盒子,“路上的時候正好看見有人便宜處理些小玩意兒,我就買了一些。現在帶著倒是有點不方便,就送給你好了。”
她還沒來及推辭,沈琅便直接往前麵走,在路過馬車時停頓了一下,便像沒事人一樣路過,翻身上馬。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說一下啥情況,我失業了,出差回來第一天被公司開了,並且因為合同有點不正規,不能得到任何賠償
然後就是那幾天人生特彆迷茫,不知道以後的路怎麼走,目前是被迫全職
還說一個很玄學的事情,但凡是我想坑,我都會遇到不好的事情,
比方說病嬌那本因為榜單有點惡心到我(那時候年輕),停更不寫,然後掛科了
江春寫不下去,又做課設加考試,然後我就膽結石了
這本寫不下去了,然後過三天我被炒魷魚了
就是我想去算命,真的
還有某個可愛的果香大人,感謝砸雷,五體投地的那種感謝,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