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瑤:“我、我也不想化濃濃的妝,不想把頭發弄得卷卷的,好難看。”
邵懷瑾:“好。”
安瑤抓著他的手臂,得寸進尺道:“那,那我不參加那些宴會可以嗎?”
邵懷瑾:“好,不參加。”
安瑤心花怒放,腦袋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真好,是個大好人。”
邵懷瑾抱著人進入主臥,把她放在床上。
安瑤還在對著他笑,樣子很傻。
邵懷瑾輕捏兩下她的臉,“到家了。”
安瑤聽到“家”這個字,立即鬆開他在床上滾起來。
滾了幾下她“咦”了聲,總覺得不一樣呢。身下的床有點奇怪,比她睡的床舒服,還很大,她以前在床上翻一圈就到邊上了。
她偏過臉,看著臥室裡的環境。
好奇怪,她怎麼沒見過這個地方?那張椅子好陌生,桌子沒見過,牆壁上的畫沒見過,房間裡的擺件也不是她家的……不是,都不是,屋子裡的所有東西她都沒見過。
就連空氣裡淡淡的香味,她記憶裡也沒聞過。這裡是她的家嗎?她家裡怎麼變樣了?
安瑤呆愣地睜著雙眼,聽到腳步聲時才有反應。
邵懷瑾換了身衣服,手上提著小型家庭醫藥箱,手臂上掛著一套家居服。
看見人,安瑤從床上爬起來坐好。
她剛想問他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她家裡,腳踝就被對方握住。
邵懷瑾拿起棉簽沾上藥水,擦拭她腳後跟的傷口。
棉簽和傷口接觸的瞬間,安瑤就疼得開始亂動。
邵懷瑾握著她腳踝的力氣稍大:“安分點。”
安瑤莫名就不敢動了,乖乖的保持著一個動作,即使腳後跟的傷口被弄疼了也憋著不敢出聲。
邵懷瑾清潔完傷口,又貼上創可貼。
安瑤盯著創可貼看了兩秒,腳伸直動了幾下,高興道:“這裡不疼了。”
她雙眼微亮:“我不疼了哦。”
她撲進邵懷瑾的懷裡,腦袋高興地在他胸口處亂蹭。
邵懷瑾摟著她的腰,沒有製止她的動作。
安瑤自顧自地蹭了會,突然“呀”了聲,從他懷裡抬起頭。
她鼻子微微聳動,嗅著空氣裡的味道,又猛地湊到邵懷瑾麵前,對著他聞了好幾下。
隨即,她抬手捂住鼻子和嘴巴,身體往後挪動遠離他,悶聲悶氣道:“你喝酒了,滿身酒味好難聞。”
媽媽說喝酒很不好,這個人身上那麼大的酒味肯定經常喝酒。她是聽媽媽話的乖孩子,不能和經常喝酒的人在一起玩,會被帶壞的。
安瑤身體拚命往後移動。
邵懷瑾手一攬再次把她拽入懷裡。
“你喝酒了,不要靠近我。”安瑤聲音嗡嗡的,不停地推他,“我不能和經常喝酒的人在一起,我要聽媽媽的話。你以後也不要喝酒了,喝酒不好。”
邵懷瑾咬她白軟的小耳垂,輕聲:“小東西。”
安瑤身體瞬間沒了力氣。
……
翌日。
安瑤漸漸蘇醒,意識還沒完全恢複就感覺到腦袋像被針紮一樣,一抽一抽的很疼。
半晌。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來,抬手捂住額頭悶哼出聲。
“怎麼會這麼疼。”
安瑤捂著額頭低語,好一會記憶才徹底複蘇。
很快,程鑫有了未婚妻,兩人就要結婚的事情就湧上她的腦海中。
隻是這次她沒來得及傷心,因為同時記起的還有她昨晚喝了三杯酒。
之後,她喝醉了。
而關於醉酒之後的記憶,她一星半點都沒能想起來。
安瑤愣住,眼神呆呆地看著自己此刻所在的地方,又發現她身上穿著的不是昨天的禮服,而是一套家居服。
陌生的房間,身上穿著陌生的睡衣。
安瑤臉色一點點白下去,身體不停地顫抖,雙眼浮上驚恐。
良久。
安瑤做足心理準備,掀開被子下床。她猶如驚弓之鳥,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這間臥室大得離譜,比她現在租的地方還要大,裝修風格和屋內的擺件,很明顯看出是男人的臥室。
安瑤的臉又白了幾分。
如果不是身體沒有不適感,她都要懷疑自己昨天已經被、被……
走到門後。
安瑤伸出輕顫的手,打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走廊,周圍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音。她的鞋子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輕響。
安瑤經過走廊,開始下樓梯。往下走了一會,隱隱的終於聽見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幾個樓層,雙腳踏在一樓時終於看見了人。
頭發花白的管家走上前,態度恭敬道:“安小姐,您醒了。”
安瑤根本沒心思管對方的態度。
她嚇得後退兩步,唇動了動,問:“你好,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
管家溫聲道:“安小姐,這裡是邵先生的私人住宅。”
安瑤一愣。
是她想的那個“邵”嗎?京市姓邵的人很多嗎?
心臟跳動的速度嚇得加快,她鼓起勇氣磕磕巴巴道:“你說的是邵、邵懷瑾嗎?”
管家點頭。
安瑤臉色瞬間慘白到極致,雙腿發軟微打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