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曉揚起一抹和善微笑。
顧渝曉:你看我像是相信的樣子嗎?還是我長得很像是個笨蛋?
之前從這裡搜刮一點信息,再從哪裡找尋一點蛛絲馬跡,怎麼就把最簡單的突破點黃成拋到了腦後。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我,否則……你懂的。”顧渝曉手指又敲敲黃成的作業本,明擺著威脅。
黃成憋紅了臉,拿著筆的手都顫抖了一下:“我不能告訴你。”
天知道說出這話到底花費多少勇氣,畢竟選擇不抄作業他的下場就是被每一名任課老師給趕到教室門外,以儆效尤。
沒想到在這時候黃成的嘴還挺難撬開,顧渝曉決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畢竟是我的事情,結果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已經想了那麼多天還沒得到結論,我都快真的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況不正常了。”
黃成有些許動容,但仍是沒開口。
“你為了好兄弟的健康,就告訴我吧。”顧渝曉催促道。
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更似暖玉,琥珀色瞳孔透露著溫柔,淺褐色的微卷頭發在光的折射下更接近金黃,是個可以將其顏值當作標杆的人物。
處處都顯示著極致溫暖的美好。
“不行。”黃成在怔愣後堅定下來,“而且我其實也並不知道什麼,那個時候都還小。”
恐怕對這件事情全部一清二楚的人,除了渝曉的父母便是程堯,不過這話是不可能說出口的。、
他可不想讓渝曉再和程堯那批人有任何的瓜葛。
“是嗎?”顧渝曉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那你還是快點繼續寫作業吧。”
黃成:?!
時間都已經白白流逝過去整整十分鐘了,他卻連半個字的進度都沒有,還和渝曉這個完美完成作業的人東扯西聊,可惡!
黃成繼續低下頭,寫著‘龍飛鳳舞’的字。
沒想到就連黃成憨憨這條路都沒能走通,沒想到黃成在關鍵時刻挺靠譜。
顧渝曉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早自習要朗讀的內容,想著隻能等到顧夫人把醫生給請過來才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
“董事長,這是最新的報表,請您審閱。”一身黑西裝的助理拿著厚厚的文件走進辦公室,嘴上說著要給齊先生查閱,實際上卻是把文件夾放到了一旁的齊陽麵前。
齊先生最大的願望便是自己的獨子能夠在企業中撐起一片天,這心願在他還沒退休之前被提前達成,除了心情複雜也說不出什麼,隻得揮一揮手:“好,我知道了。”
在助理畢恭畢敬的離開辦公室並輕輕關上門後,齊先生皺著眉看向自己的兒子。
“齊陽,你在乾什麼?”
渾身朋克風的齊陽頂了頂嘴裡的唇釘,散漫的將手上放在耳邊的頭戴式耳機拿下來,伸出一根手指:“噓,不要吵。”
帶著勢在必得的笑意。
魚兒總會落網,然後被養在最珍貴的魚缸,供他把玩。
眼見著齊陽又把那整天拿著的耳機給戴了回去,齊先生眉毛都快被氣到天上:“做事要認真!”
一字一頓,語氣惱怒。
沒有兒子去教老子做事的道理!
齊陽置若罔聞,晃著腳,小聲哼著不知名的歌,完全不願從耳機的世界中脫離出來,而這被齊陽萬般寶貝著的耳機裡麵正播放教室內的一切談話,清晰異常。
“真好。”
他的渝曉在說話。
耳機內的聲音隨著上課鈴響安靜下來,齊陽也是分出點精神去看那堆積如山的報表合同。
眼下的黑眼圈極深,連帶著原本還稱得上‘明眸’的雙眼都滲著萎靡,但偏偏精神又處於高度興奮。
其他時候還好,但齊先生是一看到齊陽這個狀態就煩,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關於顧家的孩子的事情。
雖說他們現在已經都開始和程家明目張膽對著乾,可像這種會影響兒子情緒穩定和處事方式的人物齊先生還是希望少出現為妙。
“不要因小失大。”齊先生又多說了句。
齊陽一掀眼皮,眼底深處帶著毫不掩飾的厭煩:“我知道我在乾什麼。”
於他來說,何為小,何為大,不需要由彆人來評判。
眼看著兩人又要爆發爭吵耳機中又恢複了喧鬨,其中一道清越的聲音最為出彩。
那是屬於顧渝曉的。
出於目的齊陽將監聽器放到了自己的桌腳處,所以顧渝曉的聲音在裡麵尤為清晰。
排除一些雜音。
“其實你不和我說也沒什麼意義。”聽得出來顧渝曉進行了很長的停頓,“我媽說等有時間就給我安排醫生,讓他給我看看。”
“是小時候給你治病的那個醫生嗎?”黃成輕易上鉤。
顧渝曉:“應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