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到三秒鐘便被立刻接起。
“喂,你好,我是嚴文,請問有何貴乾?”
“嚴醫生是嗎?”齊陽一字一頓像是在暗地吐信的毒蛇,“我這裡有非常嚴重的心理問題需要和您進行詳細的溝通。”
計劃是應該一環扣一環的展開,收網的時候到了。
他乖乖的、
世界上最特殊的渝曉,總會發現他的好。
至於那個簡遇回,在徹底解決程家之後,自己會讓他吃到該吃的苦頭。
今天在耳機中聽到的內容有可以被利用的對象,那個向簡遇回告白的人。雖然聽到他的寶貝渝曉和那個簡遇回和諧聊天心情不爽,但這隻是暫時的忍耐。
“你又準備乾什麼?”齊先生充滿擔憂的質問。
得罪簡家他們承受不起。
哪怕如今的他們足以和程家抗衡,可簡家仍是他們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若是說不久前的簡家還存在軟肋和蛀蟲,那如今在簡遇回掌控下的簡家便是徹底的銅牆鐵壁。
“不要再給自己惹麻煩。”哪怕知道齊陽聽不進去,也還是忍不住嘮叨兩句。
“我知道。”尾音上調,齊陽顯然不以為意。
在教室裡紅著眼眶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盯上的事實。
本來她的想法很簡單。
如果真的有簡遇回這樣的男朋友該多有麵子。雖然這個人性格不好,但外貌、能力以及家世都是一流的,被這種冷淡的人當成是最為獨一無二的存在,簡直沒有比這再美好的事情。
再加上簡遇回性格陰鬱,如果是被他這樣陽光一般的女孩子告白一定會非常開心,同一交往也隻是水到渠成。
但誰都沒想到,他會直截了當的拒絕。
女孩抹了把眼淚,她可是班花,討好她的人一抓一大把,簡遇回憑什麼拒絕?
可偏偏周圍的人好像都意料之中的模樣。
就連自己的好友安慰時,也這樣說:“琦琦,簡遇回這樣的人和咱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你也彆傷心了。”
李琦不是因為被拒絕而傷心,而是因為丟臉,告白被拒絕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落到她的身上?
好友的話落到耳中也變為譏諷。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誰和他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句其實隻是單純的質問。
李琪不喜歡自己被和一些普通女孩相提並論。
“當然是我們顧校花啦!”譚早西說話不經大腦,甚至還帶著驕傲,仿佛嘴上說的人是自己。
畢竟簡哥被叫去辦公室現在不在場,那他作為好兄弟就得代為撐起場子。
“一個男的叫什麼校花?惡不惡心?”李琦重重一拍桌子,很是惱羞成怒。
譚早西看不懂臉色不是一天兩天了,還頗為讚同的點頭:“對,你提醒我了,渝曉他不喜歡彆人叫校花。”
“雖然他長得的確很好看。”讚歎已經都快溢出來了。
李琦被氣的牙根癢癢。
“對了,我們簡哥天天去咱隔壁班找顧校花都不是一天兩天了,那他倆是那種關係難道不是眾所周知的嗎?”譚早西不是故意挑刺兒,他真的隻是單純好奇,“那為什麼還要告白呀?”
被拒絕難道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你!”李琦被戳破了想挖牆腳的心思,臉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這下就是傻子都能看出來李琦已經生氣,譚早西愣愣的坐下,摸不著頭腦。
隻能在上課的時候偷偷給顧校花發信息,才能得到慰藉。
至於告訴他簡哥?他擔心自己是傻子的事情暴露,那簡哥就更不願意和他做好朋友了。
友誼的維護就是如此艱辛。
顧渝曉正在開班會,班裡熱熱鬨鬨的。
新班主任十分元氣滿滿,是個剛從學校裡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還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對所有的同學都和顏悅色。
“同學們,我們下周一就要進行期末考了,大家一定要好好學習,努力加油才能獲得相應的回報!”
“好——”
台下的同學們鼓掌,極個彆的還頗為讚同的點頭,裝作受了很大觸動的模樣。
黃成機械的隨大流拍手,實在笑不出來,扭過頭去騷擾顧渝曉。
“渝曉你這次可是不怕了,那麼努力,天天除了學習就學習,就連談戀愛都圍繞著學習。”
顧渝曉聽著黃成對他學習努力的肯定,十分受用:“那是。”
就連那地獄模式的物理都被他研究了個七七八八,雖然現在仍會令他感到頭禿,但至少也有了飛躍式的進步。
這次考試穩穩的。
“我就不行了。”黃成搖頭,哀歎著自己的命運,“我這次肯定考不好,而且我爸說我這次再考不好,就把我的手機電腦什麼的都給砸了。”
仿佛他手機電腦的殘渣碎片已經出現在眼前,無比痛心。
好兄弟有困難顧渝曉怎麼可能坐視不管,二話不說就把每天做的那一套卷子積攢成的一堆給拿出來:“還有四天,你一天做個五六張就差不多了。”
黃成:痛苦麵具.JPG
“還有這個,是我每節課做的筆記,裡麵還標注了一些重要的知識點,你把那些東西給背一背,這要是還沒進步,我就跟你姓。”
黃成訕笑兩聲:“就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覺沒有電子產品的生活,並沒有那麼痛苦。”
嗯,是時候該思考下一個手機買什麼牌子了。
“很重要的,那些遊戲你就不留戀嗎?”顧渝曉努力勸說,十分想把好友黃成拉入一起努力學習的隊伍。
“不用,對我來說沒有也可以,手機對我來說隻是個通訊工具,我有沒有對象不需要天天抱著手機。”黃成算是徹底轉了口風。
這下顧渝曉就不懂了,“雖然我很不認同你認為手機對你不重要的說法,但就算是有對象不回消息又能怎樣?”
“嗯?”黃成一偏頭。
“嗯?”顧渝曉跟著模仿。
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翻舊賬,黃成微笑臉:“那也不知道是誰,因為自己的對象沒和他說早安太敷衍,然後開始無理取鬨、撒潑還講大道理?”
顧渝曉茫然,甚至還眨了眨眼睛:“誰啊?”十分恬不知恥的問道。
“你呀!”
“我?!”顧渝曉震驚臉,“對哦,是我。”可惡,這事實在是太久遠他給忘記了。
“那不對,我沒告訴你這件事情吧?”他在形象維持這方麵還是很用心的。
“你壓根就沒認真掩飾好嗎?”就那點兒三腳貓的演技也敢拿到他黃成影帝麵前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