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早西在旁邊聽完後拍了兩下手:“厲害啊!”
“當初顧校花好像是說要考上第一才和簡哥告白,這算是後來補上了嗎?”譚早西在這方麵的記憶還挺不錯,“是真的厲害,我這次考的平平無奇,希望我媽彆生氣。”
“你考的不好啊?”黃成自動篩選有效訊息,嬉皮笑臉的,“我這次可比上次有進步。”
這毫無兄弟情的顯擺,換來的是譚早西的一個拳頭,重重的落在黃成的肩頭:“能不能有點虛假的朋友情誼?”
“不能。”
黃成笑了兩聲後拔腿就跑,譚早西趕緊追上去。
——隻留下簡遇回和顧渝曉在後麵肩並著肩,慢悠悠的走。
“我拿到你的日記本了。”
顧渝曉一臉懵圈,“嗯?”
簡遇回不得已重複一遍:“我拿到你想要找的那本日記了。”
“啊?”顧渝曉不敢置信。
為什麼這事一到陰鬱大反派的手裡仿佛變成簡單模式,昨天剛提的事情,今天就已經被解決了?真是有夠離譜的。
“你確定是我的日記本嗎?”顧渝曉問,“會不會是被騙了,還是說……你不會打開了吧?!”
顧渝曉一想到日記本被看過的這種可能,直接瞳孔地震。
主要是當時顧渝曉並沒真的想到簡遇回會將日記本弄到手
,自然也就不會特意囑托上一句‘不要看內容’了。
“沒有。”簡遇回察覺到顧渝曉對他看日記本的抵觸,耐心解釋,“我和齊陽的父親做的交易,很簡單的。”
關係惡劣如此,作為父子也仍然生活在同一屋簷下,作為父親的齊先生翻找兒子的東西是再簡單不過,簡遇回甚至還特意體貼的說過不要查看內容。
至於因為這日記本的丟失,齊家會爆發怎樣的戰爭並不在簡遇回的考量範圍內。
“交易?”顧渝曉心一緊,“你付出了什麼?”該不會是很重要的東西吧。
“不用擔心。”簡遇回明白小男朋友心中所想,“隻是扯平了齊陽在教室安裝監聽器的事。”
顧渝曉:……
該說一句不愧是商人嗎?
顧渝曉都要將‘就這就這?就這齊先生是為什麼答應’給擺在臉上了,忍不住開口:“這條件也太簡單了。”
他還以為代價是在什麼幾億幾億流水的大單子上吃了虧,也算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簡單嗎?”簡遇回將剛才說起齊陽而冷下的目光隱藏,“總是該付出些代價的。”
顧渝曉還不知曉,在此之前,齊家因為這在他口中簡單的條件失去了多少生意。
顧渝曉一歪頭,沒想到,他男朋友在這種時候看著還挺有陰鬱大反派的感覺,“所以……我的日記本呢?”
畢竟簡遇回現在是顯然的兩手空空,找不到任何可以存放日記本的地方。
“在家裡。”簡遇回腳步一頓,回答道。
顧渝曉點了兩下頭:“怎麼不拿到教室裡來?”而後立刻又幫忙找好了借口,自問自答,“肯定是害怕弄丟吧,你想的可真全麵。”
“嗯。”簡遇回違心的應下。
要說沒帶來的唯一借口,隻是下意識的想將小魚拐回家而已,在此之前他本人都沒思考這個問題。
——這邊兩人交談笑靨如花,那邊的齊家就是經曆一場狂風暴雨。
“誰進過我的房間?”
齊陽走到齊家客廳麵無表情,語氣更是從未有過的冷靜,隻有眼中密布的紅血色將他的暴怒展露出一角。
“我說過不允許任何人到我的房間,誰到過我的房間!”
若剛才是一潭死水,現在就是試圖咬人的瘋狗。
“你老子去你房間又怎麼了?”坐在客廳的齊先生將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我可是你爸爸!”
“你拿了我的東西。”齊陽任由那碎片濺到臉上,“現在在哪兒?”
風雨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