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安德爾臉上的笑容從頭到尾都沒放下過,他回到居住的旅館中,在前台那邊開多了一間房。
替他辦理住房業務的女性有些詫異,秉承著話不多活得久的敬業思維,前台女性一聲不吭的遞上房間鑰匙。
“就在您現在居住的房間旁邊。”
“好的,謝謝。”利安德爾禮貌道謝,“請在半小時之後送一壺茶水和點心到我房間。”
“好的,先生。”
棕發青年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毫不意外地看到坐在床邊,披著鬥篷遮住自己樣貌的神秘人。
對方隻露出半個下巴,縷縷暗紅至漆黑的發絲柔順的搭在蒼白無血色的臉頰上。
“……怎麼搞成這樣了?”利安德爾鎖上門,詫異的問道,“你的傷——”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隻是好奇而已,”利安德爾說道,“你一向比我能忍耐得住痛苦,不過這一次,你可真大膽……為什麼不回去?母親說,你把她派來接應的暗殺者都殺了。”
“……我不回去。”
披著鬥篷的人,聲音嘶啞難聽,它像是嘶喊過度造成的暫時性失聲,吐出的話語仿佛帶著血腥之氣。
“母親很生氣,”利安德爾輕聲說道,“尤利塞斯,你不該惹怒她。”
“哈,真是個出爾反爾的女人。”尤利塞斯譏諷道,“沒用的時候把我當棄子派來執行最後一個任務——她這是沒想到,沒用的幼子居然能殺掉斯加雷特的王儲?”
在尤利塞斯的記憶中,他的“母親”根本沒有溫和的時候。從記事開始,“母親”就像一條沒有溫度的毒蛇,在她心裡,從來不會有親情這種“累贅”的感情。
和弟弟說起母親的事情,總是會無疾而終。利安德爾表情也越發的陰鬱,他整理好情緒,開始轉移話題。
“我今天見到佩洛特裡那位神使了,她是你的同伴嗎?”
尤利塞斯飛快的否認:“不是。”
“也是,”利安德爾露出微笑,“畢竟她不認識‘尤利塞斯’,不是嗎?”
神使菲利婭的確不認識名為尤利塞斯的精靈,她的精靈同伴,是克裡斯才對。
而他如今的模樣,和“克裡斯”沒有絲毫相似之處。繼承的,來自深淵的血被那天晚上沾染的聖光壓製,才能讓他躲在王都三個月不被發現。
可聖光同樣帶給他極大的傷害,深淵的血讓他的傷口好得飛快,它與聖光相觸,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點上。
尤利塞斯——也就是克裡斯,難堪的閉上眼睛。
“是啊,”他聲音沙啞,“她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不過是一段旅程中,夾雜著利用、試探、和偽裝的回憶,它應該被扔進破爛的臭水渠中,與腐爛惡臭一同消失才對。
“那麼,你留在阿爾澤特是想做什麼嗎?我親愛的弟弟。”
“……”
尤利塞斯不再說話。
“叩叩——先生,您要的水和點心。”
不過是一分神的時間,再轉過頭時,尤利塞斯早已不見蹤影。
利安德爾把水和點心端回屋子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還說和小神使沒關係……一聞到我身上沾了她的味道,就迫不及待的來見我。”
“我的傻弟弟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那天晚上克裡斯去見菲利婭,就是想用她身上的聖光掩蓋深淵的氣息,所以帶著一身傷過去。
菲利婭當時沒經驗,感覺不出來。
現在當然可以。
克裡斯和王儲的副本暫時放一放
菲利婭該長大了【叉腰】
今天依舊沒兩更,我內分泌失調,時隔兩個月來大姨媽。
痛得死去活來,布洛芬都無法拯救我。
所以我決定今後按時睡覺【握拳】
晚安,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