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2 / 2)

放肆沉迷 川瀾 9420 字 8個月前

-

從醫院出來,許肆月完全不敢走,拽著顧雪沉衣袖:“醫生說我扭傷非常嚴重,走路也會加重,你能不能抱我上車?”

顧雪沉拂開她的手,抓住她兩肩,控製著防止她亂動:“說謊之前先搞清楚,醫生給你檢查的時候我就在外麵,聽見她的診斷了,輕度扭傷,可以走,按時用藥,休養幾天就好。”

許肆月控訴:“……你果然不喜歡我了。”

他淡淡冷笑:“你剛知道?”

許肆月硬是被他這麼捏著,自己走路挪到車上,還親手提著小塑料袋裝的兩瓶藥酒。

她本來倍感淒涼,但顧雪沉的手從她身上撤走那一刻,她注意到了他手背上那道刺目的傷口。

繃帶雖然摘掉了,可割傷的口子並未愈合,還凝著暗紅的血。

許肆月這才想起來,上次醫生給顧雪沉開的藥膏還在她那裡,她竟忘得一乾二淨……

她又沒良心了。

許肆月不吭聲了,默默在後排趴到回家,覺得腰其實也沒那麼疼。

到瑾園後,許肆月自己扶著牆上樓,進臥室找到了藥膏盒子,她放在手裡攥了攥,眼睛逐漸亮起。

她忍著痛換下衣服,洗澡灑香水,畫了個心機淡妝,換上輕薄的分體睡衣,然後拿起藥膏和她自己的藥酒,慢吞吞挪到了顧雪沉的房門外。

許肆月輕輕敲響,裡麵隔了片刻才傳出冷質的聲音:“什麼事。”

她一把嗓子純善無害:“腰疼得動不了,有件事需要你幫忙。”

顧雪沉克製著情緒拉開門,有一瞬呼吸微停。

許肆月發梢還帶著濕漉漉的水珠,臉頰軟嫩純淨,黑色睡衣領口偏低,有一寸溝壑的邊緣若隱若現。

她舉起藥,桃花眼閃動:“我給你手上抹藥膏,換你幫我塗藥酒。”

顧雪沉冷淡:“我已經好了,不需要抹藥。”

許肆月早有準備,揚唇一笑:“不想抹藥啊?也行,還是用你幫我塗藥酒來換。”

反正就是要塗藥酒。

顧雪沉對她忍無可忍:“許肆月,夠了,你收收吧。”

她隨即換上另一幅表情,眼尾垂下來,在燈光的幫助下似乎淚光粼粼:“顧雪沉,你也行行好,阿姨晚上不在,家裡又沒彆人,我疼得厲害,隻是想塗一點藥酒緩解,除了找你還能找誰?讓阿十的機械臂幫我嗎?”

顧雪沉額邊的神經在跳。

她身上很香,但清爽柔軟,並不甜膩,恰到好處地侵襲他的感官。

許肆月囂張硬氣的時候他可以自控,卻受不了她示弱。

顧雪沉把金屬門把握到滾燙,低聲說:“去樓下客廳,或者你房間。”

許肆月拒絕:“我真的走不動了,就在你這裡。”

開玩笑,她過來的終極目的,除了身體接觸撩撥他,就是要把香味留在他的被子裡。

她直接越過顧雪沉,走向他深灰色的大床,特彆自覺地爬上去翻過身,後背朝上,把輕薄睡衣的衣擺掀起一點,露出白皙的腰,然後扭過頭,視線勾向他:“老公幫幫我。”

許肆月多少有點緊張,但並不是怕顧雪沉對她做出什麼過激行為,他真要有那個心思,早在新婚夜就動手了。

顧雪沉在門口站著不動,她看不太清他表情,但也覺得男人氣場壓人。

她把語調再減弱兩分:“腰好疼啊……”

顧雪沉走向床邊。

許肆月暗暗攥住被子,小聲要求:“你幫我多凃一點藥酒,揉一揉,不然不管用。”

幾秒鐘後,在她如鼓的心跳聲裡,他聽見男人冷冷說:“現在知道腰疼了?以後能不能彆折騰。”

“不能……啊!”

她背後的衣擺被推起更多,溫熱乾燥的雙手帶著微涼藥酒,覆在她腰上,彼此接觸的一刻,像打通了某個開關,電流入侵進她每一寸肌理,急衝向四肢百骸。

許肆月抿住唇,臉頰在不受控製地升溫。

她沒辦法回頭,看不見顧雪沉的臉,隻能艱難分辨著他的呼吸。

腰感覺不到疼了,卻止不住發熱,仿佛要在他的掌控中融化斷掉。

許肆月咬緊的齒間不自覺溢出來一絲顫抖氣音,她腰上按著的那雙手猛然間停住。

顧雪沉語氣嚴厲:“安靜點,彆出聲。”

……這麼凶!狗男人!

顧雪沉不肯再繼續了,擰上瓶蓋把藥酒塞她手裡,低冷驅逐:“回自己房間,我要睡了。”

許肆月委屈巴巴爬起來,瞄了眼他的臉色,冰得有點難以接近。

行,走就走唄,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

等許肆月挪出去,顧雪沉盯著她進了自己房間,才牢牢關上門,合上眼沉重呼吸。

他張開手,失神地凝視掌心殘存的藥酒,虛虛地握了一下,又徒然鬆開,垂在身側。

顧雪沉進浴室,把水溫擰到最涼,站在花灑下衝了許久,一直低著頭,任冷水砸向身體,猶如不能移動的一尊雕像。

他不記得過了多久,煎熬的炙硬終於壓下去,他略略擦乾,回到床邊,仰躺著用手臂蓋住眼睛。

然而被子上留下的香氣經久不散,絲絲縷縷鑽入他的身體,輕而易舉把他重新點燃。

顧雪沉關燈,黑暗裡,隻有一點月色透入窗簾,恍惚照著他寂寥的側臉。

他漆黑眼睫垂著,額上有些擦不掉的汗,薄唇難得多了血色,像淡淡的紅抹上無暇白玉,異樣的靡麗。

顧雪沉微微咬牙。

他很燙。

沒辦法不去回想……

戀愛的那三個月裡,有一次在無人打擾的教室,他吻她時失控,力氣很大,恨不能把她拆吞入腹,她不安地亂動,無意間發現了他極力忍耐的渴求。

她好奇去碰。

那是他跟她最親密的接觸。

顧雪沉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緊閉著眼,意識徹底被許肆月占據,死死抿住的唇間沙啞碾出兩個字:“肆月……”

隔了幾秒,臥室的門驟然被敲響。

許肆月能殺他的嗓音在寂靜裡傳來。

“老公,我直接推門了哦,還有件事,我剛才忘了幫你。”:,,,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