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 / 2)

為夫曾是龍傲天 墨書白 23658 字 8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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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出了帳篷後, 秦婉婉和簡行之一起上了馬車,就看見君殊已經坐在裡麵,他臉色看上去不太好,似乎十分虛弱, 他朝著秦婉婉勉強笑笑, 又朝著簡行之笑了笑:“二位早。”

簡行之點點頭,又隔在秦婉婉和君殊中間, 隻問:“給你家裡人傳訊了嗎?”

“傳了。”君殊點頭, “不過傳音鳥不比修士,從這裡到樂城,傳音鳥怕是要花上十幾日時間, 等我父親趕過來……”

“傳了就行。”簡行之不想聽他這些廢話, 點了點頭打斷他,便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秦婉婉坐在一邊, 打量了君殊神色片刻, 頗有些憂慮:“無名道友,你是不是不太舒服?”

君殊聞言, 頗有幾分感激。

昨夜得了安全, 人一鬆懈下來, 原先一直緊繃著的傷便立刻反撲,這畢竟是凡人之身, 哪怕有他母親給他的靈藥勉強續命, 但也抵不住受傷太重帶來的一係列不適。隻是他如今寄人籬下,昨夜那翠綠明顯已經煩他, 若再多做要求,他怕被這些人扔下,便不敢出聲。如今聽到秦婉婉這麼一問, 突然得到關心,這就是雪中送炭,讓君殊感動不已。

“無事……”君殊笑了笑,隻是他一開口,嗓子就是啞的。

簡行之睜開眼,看見君殊腦袋上又漲了5分的積分,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個人怎麼回事,好感度漲得也太輕浮了!

“不舒服就躺著。”簡行之怕秦婉婉一開口,這人又漲好感度,主動起身給君殊讓了位置,吩咐秦婉婉,“你去給他弄點藥,彆半路死了。”

秦婉婉點點頭,起身出去,留君殊和簡行之在馬車裡大眼瞪小眼,君殊不敢和簡行之對視,說了句多謝後,便躺了下去。

馬車不算顛簸,他側著身子躺著,腦腦袋昏昏沉沉,又覺得有些冷。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從未想過有一日,他君少主也會過成這樣。

人生失意,便開始回想自己過往得意,想著自己往日生病,是如何受人照顧。

其實他很少生病,大多是受傷,但哪次受傷,不是前呼後擁,就算是偶然在密境受傷,身邊也一定會有秦晚相伴。秦晚向來黏他,他過往不耐,隻當她是貪圖他少主身份,一介孤女,如果不是仗著婚約,又怎能在他身邊蹦躂?但如今落魄起來,他卻也覺得,貪圖身份權勢也好,至少還有個人陪著,如今秦晚不知所蹤,怕是連權勢都不貪圖了……

他迷迷糊糊,隱約感覺秦婉婉進來,他睜開眼睛,就看秦婉婉抱著棉被,端著藥碗,一身紅衣,隱約和他記憶裡那個人重疊在一起。

“秦晚……”

他含糊呢喃,秦婉婉聽不清他在說什麼,給他蓋上被子,隱約隻聽他似乎在叫她,轉頭看向簡行之:“他抖得這麼厲害,沒事兒吧?”

“修道之人,”簡行之漫不經心,“死了就死了吧。”

秦婉婉:“……”

“話說,”簡行之皺起眉頭,有些不滿,“你對這老頭子這麼好做什麼?”

“師父,”秦婉婉無奈,她將藥碗放下,坐到簡行之旁邊,看了一眼還在哆嗦的君殊,附耳過去,壓低了聲:“你忘了他怎麼這樣的啦?”

她說話的氣息輕輕吹在簡行之耳朵上,簡行之覺得有些癢,忍不住動了動耳朵,又暗暗添了幾分說不出的喜歡。想讓她再吹吹,又覺得奇怪。

這種從未有過得感覺讓他不由自主往旁邊挪了一個臀位,警惕盯著秦婉婉:“你說話就說話,靠我這麼近做什麼?”

秦婉婉:“……”

這種話不小聲說,是怕旁邊這個人聽不見嗎?

簡行之看她看傻子的表情,也知道自己這發作得莫名其妙,輕咳了一聲:“行吧,我來照顧他,你照顧不方便。”

秦婉婉提醒了簡行之昨夜的事,人畢竟是他們折騰成這樣的,想起這事兒,他頓時對秦婉婉照顧君殊也沒意見了。

他擠開秦婉婉,主動拿了藥碗,捏著君殊的下巴就開始往裡麵灌。

秦婉婉趕緊一把搶過藥碗攔住他:“他現下是個凡人,你這樣人沒病死,給你嗆死了!”

話剛說著,君殊咳嗽著,勉力睜開眼睛,就看秦婉婉拿著藥碗,轉頭看他,愣了愣後,眼中滿是慌張和擔憂:“無名?你還好吧?”

不知道剛才簡行之灌你藥吧?

“你……”君殊一咳,就感覺嗓子裡全是苦意,知道自己剛才剛喝了藥,他看著秦婉婉的模樣,立刻明白過來。

剛才一定是這位女仙對他悉心照料,給他蓋被子,喂他喝藥。

在所有人都對他落井下石時,隻有這個人,這麼善良,這麼溫柔!

君殊心中大為感動,他看著秦婉婉擔心的模樣,勉力笑了笑,怕秦婉婉太過擔心,安撫她:“仙子不必擔心,我無妨。”

見君殊似乎什麼都不知道,秦婉婉放下心來。她溫柔地給君殊拉上被子,像照顧一個孤寡老人一樣和善:“您好好休息,受傷要多睡覺。”

安撫好君殊,讓他睡下後,秦婉婉在君殊周邊設置了一個隔音結界,確保她和簡行之說話不會打擾到君殊後,便回到自己位置。

簡行之已經在打坐,見她回來,毫不留情:“打坐修煉,靜心冥神。”

“哦。”

秦婉婉盤腿坐到蒲團上,閉上眼睛,她打坐沒片刻,腦海裡又開始想起昨夜在識海中見那個身影。

她忍不住多想,半天無法入定,簡行之聽她氣息不勻,閉著眼睛開口:“想什麼?”

“師父,”秦婉婉斟酌著,雖然有些羞於啟齒,但還是把昨晚上的事兒說了出來,“我昨晚上,用了一個辦法,想去找找我喜歡誰。”

簡行之聞言睜眼,頗為好奇:“辦法?”

“就……就我娘教我的一個心法。”秦婉婉有些擔心暴露自己身份,但想簡行之慣來不會想太多,還是大著膽子,“這一門心法能看清心中雜念,如果心裡裝了喜歡的人,就是能看見的。”

“你看見誰了?”簡行之皺起眉頭,心裡下意識不太想聽,又很想聽。

秦婉婉回憶著:“我看不清,我去想自己‘喜歡的人’這件事的時候,周邊都是霧氣,我找了好久,才知道一個影子。”

“影子?”

“嗯。”秦婉婉點頭,頗為認真,“影子上看,他是個男人。”

簡行之點頭:“還有其他線索嗎?”

“是個劍修。”

簡行之繼續點頭:“還有呢?”

“就……”秦婉婉回憶著,“挺瘦的,但不是那種乾瘦。”

“劍修會煉體,”簡行之提醒她,“你這形容詞下去,十個劍修九個都是。”

秦婉婉說不出來了,那身影著實沒有什麼特征,她左思右想,頗為沮喪:“那我也說不出什麼特點了。”

“你喜歡這人有點大眾啊。”

簡行之琢磨:“而且,周邊是霧氣,找了好久才有一個影子,看來,你這應該算情竇初開,可能就是一點感覺,說不定就是一種喜歡的可能性而已。”

簡行之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心中舒服不少,他見秦婉婉眉頭不展,安撫著她:“你彆多想,這不是什麼大事。最近多修清心法訣,你這種功法,用不好容易反噬,沒有取出雜念,反而讓雜念叢生。”

“明白。”

秦婉婉點頭,覺得簡行之說得有道理。

而簡行之想了想,見小徒弟為情所困,又提議:“要不我教你無情道吧?學了斬情緣特彆快,你就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了。你本來就怕疼怕打架,以戰練道不適合你,不如就修無情道,關鍵時刻,自己參透不了就殺夫證道,傷害的也不是你,穩賺不賠,怎麼樣?”

“不必了。”

秦婉婉立刻拒絕:“師父自己學吧,我有我的道。”

裡學無情道的,哪個不火葬場了?

她不要,她拒絕。

秦婉婉拒絕得這麼果斷,讓簡行之有些遺憾,他想了想,隻能歎息:“那你既然用這門心法看到了這個影子,那就找吧,若是找不到,你內心也難安寧。反正確定是劍修,你就往劍修的方向找就是了。”

秦婉婉點頭,覺得簡行之說得也是,她認認真真吧自己認識的劍修都回憶了一遍,甚至連沈知明都想了,就覺得好像誰都像,又好像誰都差點。

左思右想好幾天,他們終於到達了寧氏主城地界。

“前方是一線崖,由寧氏專門修出來的棧道,寧氏領域內,元嬰以下不允許禦劍飛行,這棧道孤險,又是唯一通往寧氏主城的路,若無名當真有什麼仇人還要複仇的,怕是就在這時候了。”

看著前方雲霧繚繞的高山,謝孤棠頗為憂慮開口。

這座大山光禿禿的,由一道鐵索橋和他們所在這座山相連,鐵索橋對麵是環山而建的棧道,棧道極為狹窄,隻能剛好允許一輛馬車通行。

修士禦劍損耗靈力,若非趕時間,對於大多數修士,長距離還是寧願利用靈獸或者一些法器協助。

而寧氏不允許元嬰以下禦劍,最後這一段路,更是意味著他們必須走這個棧道。

“那我們把無名放到隊伍尾巴上去吧。”

簡行之觀察著地形,認真思考,秦婉婉看向簡行之:“末端?萬一他被發現了……”

“你就在裡麵,和謝孤棠一起保護他。”簡行之說得理所當然,“能打就打,不能打,你看見了嗎,那棧道是個斜坡。”

“看見了。”秦婉婉點頭,“然後呢?”

“到時候你就把馬車繩割了,馬車就往下跑,他們肯定優先追那老頭,我們就可以趁機往反方向逃跑。”

簡行之分析得很認真:“我們這個計謀就叫,斷尾求生。”

“這……”秦婉婉聽著,有些為難,“他一個凡人,這麼對他,不太好吧?”

“那他走到現在了,一句實話都不肯說,就想要我們為他拚命,這樣很好?”

簡行之嗤笑:“看上去就不是個好人,也不知道是什麼狗咬狗,就算為了積分,也犯不著我為他拚命。”

秦婉婉想了想,點頭:“師父說的也是。”

“行了。”簡行之並指一劃,跳上飛劍,禦劍而出,“我先去前麵探路,你們慢慢來。”

說著,簡行之身影便消失了去。

秦婉婉和謝孤棠對視一眼,她忙道:“我進馬車守著他吧。”

謝孤棠點點頭:“那我帶南風在外麵。”

秦婉婉點頭,吩咐車隊先走,讓君殊墊後之後,才小跑回了馬車。

君殊正坐在馬車裡,目光憂鬱看著遠處,看見秦婉婉進來,他苦澀一笑:“秦姑娘。”

“馬上要到寧氏主城了,我進來保護你。”

秦婉婉解釋,馬車走動起來,上了鐵索道,君殊聞言,頗為感激:“萍水相逢,不想卻得姑娘這麼照顧……”

“無妨,萬事萬物,皆有因果。”

秦婉婉擺擺手:“道友如今可好些了?”

“身體恢複得不錯,”君殊笑笑,“多謝道友關心。”

秦婉婉點頭,沒有多說,轉頭看著窗外,觀察著周邊。

君殊順著她的視線往外看去,才發現他們的馬車似乎調換了位置,不由得皺眉:“為何我們馬車要換位置?”

“哦,”秦婉婉有些緊張,撒謊撒得一本正經,“就是考慮你身份特殊,最後這一段路比較危險,正常人肯定要把需要保護的人放在中間,那我們出其不意,放在最後,更容易保護你。”

說著,秦婉婉怕他懷疑,趕緊告訴他:“我師父去開路了,我和謝道君一起保護你,你不要害怕。”

聽到秦婉婉和謝孤棠都保護他,君殊放心不少,隨後便覺感動:“大家素昧平生,沒想到你們對我這麼,我真是……”

“就……就大家相逢是緣,”秦婉婉硬撐著裝出一臉正氣浩然的樣子,“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怎能不放在心上呢?”

君殊難過,抬眼看著秦婉婉,一臉真誠:“過去相信之人皆已背叛,以為真愛如夢似幻,我以為世間都隻剩下欺騙,沒想到還能有姑娘這樣的好心人相守相伴。”

“你這說話……還帶押韻的呀。”秦婉婉看著君殊老態龍鐘的樣子強行撩妹,忍不住往後坐了坐。

君殊見秦婉婉防備,想起自己這張臉,頓覺失落,他想了想,忍不住開口:“姑娘,其實我現在是修為儘失,若是修為還在……我……我長得還行。”

秦婉婉不懷疑,畢竟顏值九十分,她點頭:“我信。”

“姑娘真的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她和姑娘一樣,喜歡穿紅衣服,雖然她脾氣更冷、更暴躁,但對我一心一意,十分照顧,我曾經覺得她貪圖榮華富貴,我想要一份純正的愛情,我為了另一個女人傷害她,沒想到另一個女人居然也是騙我……”

君殊想到往事,很是後悔。

秦婉婉聽明白了,這不和當初那個君殊一樣嗎?渣男啊。

而且,除了除了穿紅衣服,她和那個女的哪裡像了?自作多情。

她對簡行之的斷尾計劃頓時沒有了什麼愧疚。

這時馬車已經行到棧道上,打個轉,就看見了寧氏主城。

天儘頭的城池冰天雪地,棧道上的車隊看見這城池,許多侍女都“哇”一聲歡呼起來。

沈知明遠遠看著,出聲詢問肩頭烏鴉:“都辦好了嗎?”

烏鴉點頭,沈知明輕笑:“如今不過一個凡人,我幾個爆破符就能炸死他。他們既然救了君殊,肯定會好好保護,將他放在車隊中間,中間那輛馬車一過,我們立刻點燃爆破符,就算不能把馬車炸個粉身碎骨,隻要掉下懸崖,山崖下是熔漿崖,普通修士都難保性命,一個凡人,還能不死?”

沈知明說著,看著車隊行過他早已放置好的爆破符位置,轟隆一聲巨響,棧道瞬間坍塌,侍女們驚叫著往旁邊撤退,就看金玉鑲嵌的馬車還穩穩停在中間。

“還有高手在裡麵?”

沈知明嗤笑:“我倒要看看,你能經得起幾次爆破符?”

爆炸隻是瞬間的事,很快大家就反應過來,侍女慌忙衝進馬車,急急出聲:“翠綠大人!”

翠綠不說話,她坐在馬車裡,她頭上頭發都被炸開,身上原本有的鳥毛裝飾也都燒成了焦色,大家愣愣看著她,她臉色很冷,抬手一拍,腳下棧道瞬間修複,她冷著聲:“不準傳出去,走。”

她被一個爆破符炸成這樣的事兒,絕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棧道修複好,車隊繼續向前。秦婉婉和君殊震驚看著前方發生的事,君殊對秦婉婉頓時多了幾分崇拜:“姑娘,你們果然沒有騙我,前麵才是最危險的!”

秦婉婉愣愣點頭,就聽耳邊突然傳來簡行之的聲音。

“北城,前麵棧道都有爆破符,這符咒被人隱匿在棧道之內,不炸取不出來,你切勿亂走。”

秦婉婉聽得有些懵:“那翠綠大人……”

“以她的修為,頂多炸亂她那一身鳥毛,不用擔心。”

秦婉婉不說話,就聽前麵“轟”一聲響,似乎又炸了。

她心有餘悸探出頭看看,就見馬車停了片刻,地麵又修複好,繼續前進。

爆炸聲成了這一路伴奏,一會兒“轟”一聲,一會兒“轟”一聲,君殊和秦婉婉被這場麵嚇得不敢說話,眼見著快要到山頂,要通過山頂傳送陣離開這裡,沈知明終於忍耐不住。

在最後一次,不僅用了他自己的爆破符,還決定親自出手。

磅礴靈力和爆破符一起炸開,藏在暗處的簡行之和謝孤棠感應到這一道靈力同時出手,隻聽一聲巨響,就感覺地動山搖起來。

秦婉婉用結界守住馬車,結巴著安撫君殊:“你……你彆怕。”

“我不怕。”

君殊見慣了大場麵,這種場合嚇不住他,可看到有一個人為自己這麼拚命,君殊心中有一種特殊情緒彌漫。

簡行之和謝孤棠一起結陣擋住沈知明的靈力,片刻後,一聲鳥鳴從馬車爆發,一隻青色的鳳凰朝著暗處沈知明直襲而去,翠綠馬車驟然炸開,露出早已被炸得滿身焦黑的她。

她捏著拳頭,周身全是火焰。

“老娘等了你這麼久,”翠綠站起身來,咬牙出聲,“你終於出來了!”

青鳳朝著沈知明一頓狂啄,沈知明提劍格擋,青鳥一抓抓到他臉上,沈知明頓了頓動作,隨即大怒:“找死!”

說著,他看了一眼車隊,頓生殺意。

本來想殺君殊一個人就罷了,如今既然找不到,那就全殺了。

想到這一點,他也不再猶豫,祭出本命劍從暗處直接現身,朝著車隊就是一劍!

這一劍衝來瞬間,翠綠臉色大變:“渡劫期!”

簡行之抬手一劍,劍尖處炸開一個法陣,謝孤棠連忙又是一劍,同翠綠的青鳳一起抵在前方,終於勉強抵過這沈知明一劍。

見到這一劍的威力,秦婉婉瞬間回頭,盯緊了君殊:“你仇人到底是誰?!”

君殊見秦婉婉神色,他將母親給的匕首藏在袖間,做出害怕姿態:“是……問心宗……沈知明。”

聽得這話,秦婉婉恍然大悟,君殊緊張看著她,如果她決定拋下他,那他就立刻利用母親給的法寶傷了她再劫持,這樣一來,就算他們要扔下他,也不可能扔下秦婉婉。

君殊做好打算,把母親給他的法器都準備好,秦婉婉想了片刻,抬眼看著君殊,一臉認真:“你放心,就算是沈知明,我們也不會放棄你的。”

聽到這話,君殊愣了愣,秦婉婉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就在馬車裡不要出去,我守在門口。”

說著,秦婉婉掀了車簾出去,擋住自己身體,蹲在馬車前方。

馬拖著馬車,立在斜坡上,秦婉婉仰頭看著簡行之、翠綠、謝孤棠三人圍著一身黑袍的沈知明,她大喊出聲:“師父,他是沈知明!渡劫期的沈知明!”

一聽這話,沈知明臉色驟變,轉頭就朝秦婉婉攻去。

謝孤棠和簡行之封住沈知明的去路,簡行之當即大吼:“斷尾!斷尾!”

秦婉婉也是此意,要是渡劫期的沈知明,要他們拚命,的確犯不著。

秦婉婉立刻開始割馬車繩子,但這車繩似乎是特製,秦婉婉用劍瘋狂來回割它,都割出了火花,繩子也不過就是破了個口子。

秦婉婉鉚足了力氣割繩子,君殊坐在後麵,看著簡行之他們為自己拚命,看著麵前的姑娘守在馬車門口不離不棄。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得到了升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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