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官渡一定不常為人作保。
“原是如此啊,曹姐姐畢竟也是要去京都的人了,以後做人做事所言所行還是要有些考量才是,要不然小心還未見到公主殿下,就已經害您父親丟了官職。”
比起方才曹鶯鶯對秦淮的侮辱,這幾句話已經是秦淮挑了好聽的說了。
“你,一個鄉下姑娘如何能教訓我!你去過潯陽嗎,聽過潯陽的曲調嗎?知道潯陽的模樣嗎?”
曹鶯鶯言辭激烈步步緊逼,可這問題聽的秦淮都想翻白眼。
潯陽,若不是無相閣的那群飯桶,她長這麼大就不會離開過潯陽!潯陽的曲調,若是她想聽,宮中樂師還不是任其挑選?就算奏上三天三夜,她不喊停又有誰敢停?
可如今這些話,她卻不能如是說明。
“我確實不曾去過潯陽,也未曾聽過潯陽的樂章,更是不曾見過真正的潯陽。但我知道陛下愛民如子,曾說過天榆上下一心,隻要我心中尊崇陛下,那在哪裡不都是天榆嗎?”
秦淮後退了一步,默默頷首,淡淡道出了心中所想。
“好一個在哪裡都是天榆。”
她這還沒反應過來,官渡就已經第一時間拍手叫好了。
“明月妹妹此言蘊含大義,頗有格局,就算是男兒也不能看透到這般啊。”
有了官渡的話曹鶯鶯臉上又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旁邊的貴女們也開始點頭會意。
“我說你們還聽不聽曲兒,說到底個個都是不懂裝懂,小爺今天說好那就是好!”
洛南青像是聽煩了,在角落中暗暗發了話,眾人也都恐今天鬨出不愉快,也再也沒有什麼話說了,聽曲的同時也都各懷心事。
一曲到了尾聲,顏碧玉也逐漸放低了歌聲,因為方才秦淮與曹鶯鶯的劍拔nu張,官渡已經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被秦淮引到了如今站立的位置。
顏碧玉的扁舟就停在官渡的麵前,而這扁舟和長廊間並沒有捷徑可登,這個時候就看他會不會伸手去請顏碧玉上長廊了。
十幾雙眼睛盯著官渡,顏碧玉的眼中也滿是期待,盛情難卻,官渡還是笑著伸出了手。
“顏大小姐過人頗富才情,曾經隻知道你冰壺耍得的英姿颯颯,沒想到連曲藝也是一絕啊。”
顏碧玉受了這樣的誇獎,小心翼翼的將手遞了上去,過程中還有幾分嬌羞之態。
在秦淮的預料之中,顏碧玉的腿傷未好,在跨越欄杆的時候略顯吃力。
官渡自然也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沒有在手上放力,就這樣顏碧玉竟然一時不慎,直接往官渡的懷裡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