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共推牌九(1 / 2)

嬌鸞入堂 天庭女官 6628 字 11個月前

午膳過後三人相視一眼,終究還是決定由柳宴心寫了帖子,由沐莞卿出了轎子,請宣紙過府一敘。

青池將沐莞卿要批閱的公文抬了過來,她便就在府中的屋簷下旁若無人的開始痛斥朝上的那些官員有多麼酒囊飯袋。

而秦淮則悄悄將柳宴心拉進了屋裡,把母妃的那個金鐲推到了她麵前。

“你幫我看看,這個鐲子可有不同尋常之處。”

柳宴心聞聲,拿金鐲拿在陽光下仔細打量。

“做工精美,應該是宮中舊物了吧。”

秦淮沒有做聲,帶著期許的眼神瞧著她。

柳宴心又摸索了一二,似乎覺得這金鐲的一個卡口處有些異樣,她便嘗試著捏住兩側用顧白修的方式,嘗試了三次,終於將金鐲的暗格打開。

裡麵原本暗藏的信紙已經被秦淮藏了起來,這個金鐲如今不過隻是一個空殼子而已。

打開了金鐲之後的柳宴心重新望向秦淮,似乎是心中有所疑惑。

在發覺這個鐲子中暗藏玄機時,她就已經感受到了這件事非同尋常,更有可能關乎天榆皇室那被隱藏起來的辛秘。

“這裡頭原本是什麼。”

不知怎麼的,她竟突然有些緊張。

秦淮以為柳宴心也是察覺到了什麼,就像找著了幫手,難掩激動之情。

“是母妃留給我的一封信,事到如今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猜測我母妃根本就不是病故,而是被人所害。”

說到被人所害時,柳宴心跟著心裡咯噔了一下。

山河卷的秘密她不是不知曉,隻是還沒有告訴外人,對於鶯貴妃當年的遭遇她勉強可以推測一二,但終究不是事情的全貌。

“這……”

一瞬間,她猶豫了。

秦淮並沒有察覺柳宴心的沉默代表了什麼,而是全數告知。

“但是我如今沒有證據,信中隻說此事機密,一字半句皆可作為奪命罪證,一切冥冥之中已有定數,逆天改命恐生變故。若要知其深意,還看藕花深處。”

看著秦淮的樣子好像十分想要探究當年的真相,可如果真相真的不如她想的那樣美好呢,她又該做些什麼?

“藕花深處。”

常記溪亭日暮,沉醉不知歸路。興儘晚回舟,誤入藕花深處。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

這是前朝詞人的一首舊詞,描寫的不過是尋常景象罷了,這為詞人身世坎坷,雖然天賦頗高但一生流離,她的詩詞並不是天榆子民喜愛的風格,秦淮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這件事非同小可,你萬萬不可擅自行動。”

在她也沒能知道背後真相的時候,決不能讓秦淮隻身犯險。

秦淮同意了柳宴心的觀點,收起金鐲之後握住了她的手。

不知怎麼的,這三個月的時間,柳宴心的手好像比之前粗糙了很多,手上的紋路感覺比以前更深了,且明明是這樣溫和的天氣,她的手卻有些發冷。

不過她可是柳宴心,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事。

“所以我才需要你幫我,我相信這藕花深處肯定在宮裡,可我最近出入宮門都受到限製,而且宮中有不少雙眼睛盯著我。”

安妃今日的那些話讓秦淮倍感不適,若是再擅自遊離宮中,被發現的話還不知道被人怎麼編排她呢。

再說了,就算她有機會和秦淮一起入宮,那難免會惹人懷疑,雖然敬重柳宴心的人不少,可正是這份敬重也會讓她們成為眾矢之的。

柳宴心頓了頓,認為這件事並不能往壞處想,若是她的判斷錯誤,豈不是反而弄巧成拙。

“我看這件事也不能急於一時,你可知道你母妃當年在宮中是否與人結怨,又或是有什麼懷疑的人選。”

憑借她上一世的記憶,秦淮直到秦玄琅繼位之後也還是公主之身,也還是那個表麵光鮮的皇族,也從未有任何異動證明她得知了這個秘密啊。

難道一切……真的因為她而儘數改變了嗎?

“當年母妃寵冠六宮,要說結怨那人人都是他為眼中釘,可母妃那樣聰慧的人,怎麼可能被那些女人所刁娜致死呢。”

秦淮的話不無道理。

鶯貴妃顏辭鏡乃將門嫡女,號稱雲州之狼,騎馬射箭樣樣精通,要說兵家權術不在話下,如果想要自救以她的地位才學不可能坐以待斃。

除非……

除非那個人也身居高位,手裡還握有顏辭鏡的命門。

“公主、柳小姐,宣紙小姐已經到了。”

柳宴心自從失血過多以後就很多容易背後出冷汗,她正害怕往下想的時候,正好就有人打斷了他們的入談話。

“好,我們這就過去。”

秦淮將東西收回了妝匣中,帶著柳宴心往前廳走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