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小皇帝在朝堂上接連犯錯,惹得群臣不悅,更有甚至指出小皇帝年紀尚小難堪大任,太後見識淺薄有愧垂簾聽政一權。
緊接著以薑毅為首的擁護佑明王的人在朝堂上自成一派,整體拿出前朝的律法和舊例刁難小皇帝。
太後沒有辦法,顧鶴亭也為難,他一直以來都隻希望自己能老老實實的在家充當個紈絝子弟,什麼政局畿要,他都不感興趣。
最後為了避嫌,顧鶴亭請旨在家,太後自然是巴不得他趕緊滾蛋,也好快些平定朝堂混亂,可此事一出不但沒有好轉更讓朝臣們多了一個話柄,說什麼太後剝削皇室,要獨自掌權。
可笑的還在後麵,荒廢了半年的觀星台一大早就敲了景陽鐘,說什麼帝星異動,恐生禍端,這又讓百姓好一陣躁動。
而這好戲的主角顧鶴亭呢,賦閒在家整日摟著佳人聽小曲兒鬥蟈蟈,日子過得是更加逍遙了,但是他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那些之前和自己並沒什麼往來的官員為何會一夕之間統統倒戈,一個個的在朝堂上把自己都誇出花來了。
“王爺,巡城的守衛來報,說是在宮門口抓了個行為鬼祟的人,他們不好處置請您去定奪。”小廝從前門過來,帶來了最新的消息。
顧鶴亭摸了摸腦袋,想著最近自己可能是風頭太火了,什麼大小事情都要找他來商量。“這本是京城巡撫的事,怎麼落在本王肩上了。”
小廝弓著身子回話:“聽那人說他是王太後的表兄,巡撫也是怕得罪了太後才來請您拿主意的。”
一旁的珠兒恰如其分的插話:“王爺,據我所知太後確實有個表兄,不過早已離京就職,這怎麼突然回來了。”
如此倒是引得顧鶴亭懷疑了,若他真是太後的表兄貿然回京定是有事發生,“那本王就雖他們走一遭吧。”
珠兒輕輕點頭,示意他早些回來,自己捧著兩本兵書就回房去了。
顧鶴亭方出門一炷香不到,宮裡就來了好些人說是太後有請王妃入宮訓話,語氣十分霸道。
珠兒自然明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這些日子裡她該做的幾乎已經做完了,該是時候會會這位故人了。
走在熟悉的宮道上,兩旁的宮女紛紛退讓,那宮門前的梧桐樹葉已全部掉落,似乎是暗示著這一場權謀較量已經接近了尾聲。
寢宮內,王氏帶著華貴繁重的鳳冠,一身明黃宮服坐在前殿,像是有意向珠兒炫耀自己如今的光輝。
隻是匆匆一瞥,王太後便輕蔑冷笑:“哀家當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慫恿佑明王聚人心玩手段,原來是老熟人了。”
見珠兒不跪,王太後目光一動,那帶她來的宮女心領神會,一腳踹在了珠兒的後腿上。那力道,估計能把一直公牛也踹趴下吧。
珠兒不支,直直的跪了下去。
見她這樣狼狽,王太後才滿意的接著嘲諷她,如同曾經一般。
“薑殊,你本已經逃出升天,安安穩穩過你的閒適日子不好嗎?為何還要回來與哀家爭天下呢?”
這個問題,她當然也沒想著讓薑殊回答,畢竟哪個凡塵女子能拒絕名利權貴呢,薑殊自然也一樣了。
人嘛,本性就是貪婪的。
“哼,今天你也彆指望顧鶴亭來救你了,無召入宮可是大罪。”
薑殊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她確實是前朝貴妃。
當時王太後為隱瞞真相逼後妃悉數自儘,她沒有辦法才想扮作宮女出逃,正當被圍困宮牆之上時,正巧遇上了入宮述職的佑明王。
本就是垂死掙紮,沒想到佑明王竟然真的上鉤了……
既然老天沒有讓她和那些苦命的女人一起死,就是要讓她來揭穿王氏的秘密!
她雖跪著,可語氣上一點也不弱,一字一句說的氣勢如虹。
“無召入宮是大罪,那混淆皇家血脈就不是大罪了?這天下是顧家的天下,與你何乾?你以為自己還能逍遙法外多久。”
聽完這話,王太後瞳孔一滯,臉上看不出是個什麼神情,隻是招了招手,兩個嬤嬤就衝了上來鉗製住了薑殊,另有一個侍衛帶著麻繩一步步走來。
薑殊自然明白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要乾什麼,她瞪著眼前的一切咬緊了牙,連平日裡最好看的臉蛋兒都失了血色。
“哀家如今是太後,不隻能協理後宮,更能穩固朝堂,你以為現在,你還有什麼資格與哀家對抗?”
“嗖——”
一支飛箭從遠處射來,直直的刺進了那個侍衛的胸膛,那侍衛就這麼摔在了殿上,一時之間血流成河。
熟悉的身影匆匆走來,隻見顧鶴亭一下掀翻了那兩個嬤嬤將珠兒扶了起來。
他蹙眉等著王氏,語氣裡全然美歐恭敬之意。
“皇嫂這是乾什麼?闖入臣弟的府邸,綁了我的愛妻,如今還要殺人滅口!”
太後不知佑明王竟敢如此以下犯上,竟也慌了神,連忙上前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