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明王可彆被她蒙蔽了,她可不叫什麼珠兒,她是先皇的薑貴妃,當年豔絕天下的薑美人,那當朝丞相薑毅就是她父親,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彆有用心!”
顧鶴亭看上去沒有一點驚訝,好像是事先預知了一般,隻是冷冷的質問她。
“皇嫂我的女人是什麼身份不勞您操心,我隻是想問問你,這當今聖上是誰的兒子?”
“荒唐,當然是你皇兄的兒子,佑明王可不要聽信了這個賤人說的謊話,挑撥你們叔侄的關係!”
“那這個人皇嫂可認識。”
接著一個帶著鐐銬的男子被綁了上來,壓在殿上。
王氏隻看了那人一眼就嚇得雙腿發軟攤在了椅子上,這時候顧鶴亭沒給她機會便道。
“我已經派人接回了太皇太後,混淆皇室、軟禁太皇太後,這兩條罪狀加起來足夠賜你死罪。”
話閉,便有侍衛們帶著太皇太後的口諭前來,將王氏連同小皇帝一起送進了大牢。
這時候珠兒才鬆了口氣,在一邊的紅木椅上坐了下來,麵對已經知道真相的顧鶴亭,一時之間她到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爺……你現在都知道了,準備怎麼處置奴家?”
見她一改往日的媚態,變得有些局促,顧鶴亭來了興趣。
“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敢在上陽宮前勾引本王,怎麼沒料到由此一出。”
聽他這話應該是早就知道了薑殊的身份,她微驚不知是哪裡出了紕漏,“你早就知道了?”
“以你的容貌才智斷然不是宮婢,我命人入宮調過你的典籍,宮內並無你的記載。”
當然不止這些,比如她戴著麵紗出現在獵場,用小皇帝最喜歡的吃食將其哄騙,還把一隻剩下一口氣的白狐送到自己箭下。那些謠言就更不用說,她父親在外起民聲,她動用宮中人脈惹爭議,不過是要將王氏的秘密揭開,讓他將帝王坐得順理成章。
但他還有一事不明,顧鶴亭走近她問道:“你如此布局,本王也是想看看你想做什麼,隻是不知道這幕後竟然牽扯出了這麼大一出好戲,你究竟是如何得知皇上並非皇兄血脈的?”
薑殊抿著嘴唇,似是羞於開口,半響才將事情全盤托出。
“先皇在時一直虛設後宮,平日裡除了規定的節日去皇後宮內,根本就視我們如無物,機緣巧合我得知先皇曾在在宮內養了一批男寵……所以就順藤摸瓜。”
“所以你放出風聲說王氏要將她表哥滅口,讓他倉皇下討回京城要個公道,你算準了京都巡撫會把他送到我手上。”
女子輕笑,如往日一般魅惑眾生,令人心神震蕩。
“王爺果然是聰慧之人,薑殊雕蟲小技實在入不了眼。”
顧鶴亭看著著迷,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此後世上再也不會有薑殊了。”
她心下一沉,明白玩弄權術乃是重罪,況且自己還是前朝後妃,本就該是個已死之人。她慢慢跪下,行了個大禮,懇求道。
“薑殊死不足惜,但求王爺放過我母家眾人!”
顧鶴亭挑眉,“誰說本王要讓你死,從今往後你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朕的皇後。”
他緩緩上前,勾手將女子摟入懷中親昵。
珠兒轉憂為喜,含著淚光道了一句:“臣妾謝陛下隆恩!”
顧鶴亭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揉捏,笑的像個得了寶的孩子。
“其實本王也有一個秘密你不知道。”
珠兒側目,不解他此言何意。
“我雖在邊關不知京都事務,但薑貴妃豔絕天下的名號還是聽過的,曾經有一次我和幾個兄弟溜回了京城,翻進宮裡遠遠的瞅過你一回。”
他眼角含笑,有一種奸計得逞的快感。
“你……”
原來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誰,而自己的那些戲也不過是在他的默認下進行而已。
“如此一個婀娜多姿,人見人愛的美人兒……見之實難忘啊。”
隨著他語氣都轉變,將懷裡的珠兒摟的更緊了。
“原來一直被蒙在鼓裡的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