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人, ”殷長歡努力讓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真誠一點,“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眼睫上有水珠, 葉桓抬手要擦臉, 殷長歡連忙殷勤的遞過去她的手絹,還是雙手。
手絹是附屬國上貢的珍貴料子,折成四四方方, 在一角裡繡了很常見的蘭花。葉桓接過去擦了擦臉, 然後非常自然的收入懷中,“弄臟了,等我洗淨了再還給郡主。”
殷長歡乾巴巴的道, “不用還也沒關係。。”
隻要不計較她噴他一臉水,給他一打手絹都行, 就怕他不想要。
“郡主不用這般小心,”葉桓見殷長歡小心翼翼的模樣失笑道, “說來都是我不好,明知郡主不想提還非要提起那件事,還挑在郡主喝茶的時候,怪不得郡主。”
殷長歡心說你知道就好。
“不是的, 主要還是我不好。”她歉然道, “實在是很抱歉。”
若是一般水還好, 偏偏這個水是被她含進了嘴裡再噴出來的。
“既然郡主這樣說, ”葉桓思索片刻道, “不如郡主答應我一個條件算是彌補如何?”
“嗯?”殷長歡愣了下, “什麼條件?”
“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想好再給郡主說,”葉桓勾起唇角,“郡主若是不放心,也可以不答應。”
“我答應。”葉大人長得這麼好,應該不會提什麼不好的條件,殷長歡這樣想著,“你想到了再告訴我就行了,我一定不會拒絕。”
葉桓淺笑,眸光溫柔,“好。”
紅湖晚上還有各種表演,但他們誰都沒有提多待一會兒的話。
船靠岸。
此刻太陽已經落山但還有餘暉,葉桓提出送殷長歡回去被殷長歡拒絕,“你還是先回去沐浴更衣吧,我有護衛,不會出事的。”
雖然臉上已經看不出被噴過的痕跡,被打濕的衣領也乾了,但畢竟是被她噴了一臉的水。
葉桓沒有強求,目送著殷長歡的馬車走遠了他才上馬車。
剛坐下,葉然忽然回頭問,“公子,為什麼郡主要你先回去沐浴更衣?”
船有兩層,葉然和殷長歡的護衛都在底層,並不知道二樓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邊問一邊自以為不著痕跡的看了看葉桓的衣服,沒看出什麼問題,心中更是奇怪了。
葉桓從小格子裡拿出一個木盒子,將懷中手絹放入盒中,“你猜。”
葉然:他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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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葉桓因為和殷長歡有約而拒絕皇帝傳召的事傳開了,京城人大驚。
一驚葉桓和殷長歡有約。殷長歡是香餑餑就不說了,葉桓的行情也不錯,消息一傳開,許多夫人一方麵覺得可惜另一方麵又覺得他們還挺相配的,都長得那麼好看。
二驚葉桓居然敢抗旨,然而更讓他們錯愕的是皇帝居然沒有生氣。這皇帝該有多寵信葉桓,怕是王爺皇子都不敢這麼做。
端王府,李幕僚聽到這件事和沈幕僚說,“你說德陽郡主會不會在解除婚約前就和葉桓有了來往?”
因為解除婚約的事,端王一派大受打擊,這些幕僚對殷長歡也有了怨念。
沈幕僚沉聲,“不無這個可能。還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在王爺剛回京的時候葉桓以他表妹葉蘅的名義給的德陽郡主府送了好些東西過去。”
“居然有這件事,”李幕僚抱怨,“你怎麼不早說?”
沈幕僚道,“我也是最近幾天才知道。”他神情嚴肅,“葉桓這個人不簡單,他手底下的那些人不比王爺手裡的人差。”
李幕僚驚,“怎麼可能,他不過是葉家的一個養子。”
“我也想不通,”沈幕僚眉頭皺成一個川字,“我有預感,這個人以後會成為王爺的絆腳石。”還是一塊很大很硬的絆腳石。
沈幕僚在幕僚中一向有威信,聽到沈幕僚這樣說,李幕僚心頭一動,“以後會成為絆腳石,那我們就趁他還沒完全長起來就將他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