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李幕僚左右看了看,低聲,“王爺因為和殷白雪有私情一事受皇上責備,可如果要是德陽郡主也和人有私情呢。”
沈幕僚若有所思,李幕僚繼續道,“我們不求皇上彌補王爺,至少不讓情況更糟,而且還能打擊葉桓,一箭雙雕。皇上再寵信葉桓也不能忍受他和德陽郡主有私情吧。”
“王爺品性高潔,怕是不會同意這麼做。”
“那就不讓王爺知道,”李幕僚勸沈幕僚,“為了大業,有些時候不得不用一些非常手段,何況我們未必是在冤枉他們。”
沈幕僚想了一會兒後點頭,“你說得對,成大事者當不拘小節。”
他提筆,飛快的寫下一封信讓人送出去。
殷長歡知道她被人參了一本的時候正在慈寧宮,南陽郡王妃也在。
她帶她的兩個女兒進宮給皇後太後請安,本以為鄭太後不會見她卻不想竟然被請了進來。
“我和葉大人有私情?”殷長歡被氣笑了,“誰參的我?”
來傳消息的小高公公道,“是汪禦史。”
殷長歡想了想不確定的問,“是不是那個頭上沒兩根毛的人?”
“長歡,怎麼說話呢?”鄭太後對郡王妃無奈道,“這孩子都被哀家慣壞了。”
郡王妃笑著說,“郡主這是真性情,太後您可千萬彆拘了她。”
小高公公點頭,“就是他。他說您借著小宴和葉大人交換定情信物,說葉大人出去報案也不忘給你買禮物,一回京就急急的讓人送了去。還說了你們前日晚上一起用膳的事。他說葉大人平常穿著簡單,為了和您吃飯故意穿了一身更顯容貌的衣裳。”
“這也能說。”殷長歡嗤了聲,嘲諷道,“禦史果然是最無聊的,是不是改天我在路上多看了小男孩一眼他們還要參我不守閨譽。”
“不過葉大人隻說了一句話就堵住了汪禦史。”
“什麼話?”
小高公公忍不住笑,“葉大人問汪禦史說他不穿白衣難道就不俊朗了嗎?”
殷長歡愣住,那麼好看的葉大人會說這樣的話嗎。
鄭太後也聽笑了,“真的?”
“真的。”小高公公小雞啄米般的點頭,“當時皇上捧腹大笑,說葉大人哪怕穿著敝履也比汪禦史好看百倍千倍。當時汪禦史的臉哦,比猴……”他停住,猴屁股有些不雅,於是道,“比他頭上的頂戴還要紅。”
“這葉桓哀家見過幾次,是長了一副好容貌。”鄭太後問殷長歡,“你前日和葉桓一起用膳了。”
“對啊,”殷長歡回神,坦然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問過葉大人一個問題,他想好答案了,我們就約了一處地方談話。”
郡王妃眸光微動,她想撮合殷長歡和她兒子,昨日得知殷長歡和葉桓單獨用膳還好生可惜了一陣,現在聽殷長歡的口氣,不像是和葉桓有男女之情。
郡王妃道,“有些人見風就是雨,就是委屈郡主了。”
殷長歡莞爾一笑,“不委屈,他又討不了好,我委屈什麼。”
“為什麼這樣說?”顧如月好奇的問。
小高公公笑眯眯的回答她,“因為這個汪禦史參的這些事情皇上都知道。皇上把汪禦史罵了個狗血淋頭,當場就要革他的職,多位大臣勸住了皇上,隻是這個汪禦史仍然被皇上趕回去反省,短時間內怕是複不了職了。”
即使以後皇帝氣消了,可他的位置也早就被人占了,官複原職的可能性極小。
“都知道!”顧如月望著殷長歡,驚訝得張大了嘴,她有些同情那位頭上沒幾根毛的汪禦史了。
顧如月同情汪禦史,汪禦史自己都同情他自己。
他隻是按照沈幕僚傳來的信參的,皇帝怎麼會全都知道,還知道得比他更清楚,這讓他怎麼參,他連一句狡辯的話都說不出來。
關鍵是他參不了德陽郡主和葉桓也就罷了,皇帝還嘲諷他長得醜。
汪禦史欲哭無淚,心頭好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