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散後,葉桓往行宮後宮走去。
早上為了趕來行宮沒有陪殷長歡用早膳,但他也實在是想殷長歡了,與殷長歡約好了午膳去鄭太後的宮裡用。
“太子留步。”
葉桓轉身,是寧郡王和英郡王,寧郡王依然是一身的書生氣,和以前彆無二樣,英郡王則不然,和以前的他相比,現在的他在麵對葉桓時多了一分恭敬。
英郡王並不覺得有什麼丟臉的,識時務者為俊傑,他算是看明白了,要想將葉桓拉下馬,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既然如此,不如主動跟太子示好,就像端王那樣。
英郡王在心裡罵了幾句端王心機深沉,麵上卻笑嗬嗬的對葉桓道,“我們兄弟也有好久不見,不如去皇弟那喝一杯如何?”
“今日不行,”葉桓容色沒有一絲變化,既沒有因為以前英郡王派人刺殺他而盛怒,也沒有因為現在英郡王主動示好而嘲諷,“我要陪慈寧太後和長歡用午膳。”
若是以前英郡王必然大怒,但今天他笑得非常真誠,“是皇弟想差了,你和太子妃也好久不見,是該好好陪一陪她,女子孕育子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們當男人的不能與之分擔,多陪陪她們關心關心她們也是好的。”
英郡王這個人沒有大智慧但卻有些小聰明,知道葉桓看重殷長歡便故意說這種話,果不其然,剛剛還冷冷淡淡的葉桓露出淺淺笑意,“七弟所言極是。”
目送葉桓走遠,寧郡王和英郡王一起出行宮。
英郡王扭頭看著寧郡王,語氣譏諷,“沒想到大哥倒是藏的深。”
幸好不是對付他,不然他墳頭的草怕是都要有一丈高了。
寧郡王淡淡一笑,微風拂過,吹起他鬢間的一縷碎發,氣質淡雅如菊,仿佛對安王慶王的事半點不在意。
英郡王心頭嗤了聲,誰不知道誰,他以前是不知道傅寧也有爭位的意思,但自從傅寧被封為寧郡王入朝做事,他要是還沒有察覺他就不配當個王爺了。
馬車停在行宮門口,分開前英郡王忽然笑了笑,意味深長的對寧郡王說,“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人啊,還是要有點自知之明,你說是不是,三哥?”
寧郡王皺眉,不解的問,“七弟什麼意思?”
英郡王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感慨一下而已。”
言罷他便上了馬車,留下寧郡王一人,馬車嘚嘚的走遠,寧郡王眸光閃了閃,坐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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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得知葉桓去了鄭太後的宮裡用午膳後他也去了,半路上碰到了趙太後。
這條路是通往鄭太後的宮殿,皇帝疑惑的問趙太後,“母後這是去哪?”
天氣太熱,趙太後熱得心焦,朝皇帝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走這條路你說哀家能去哪?”
皇帝揉了揉鼻子,不就問一下嗎,這麼大脾氣做什麼。
兩人一起往鄭太後的宮殿走去,皇帝隨口道,“昨晚上的事驚到母後了吧。”
“沒驚到,”趙太後扇著扇子,“就是一輛馬車有點擠,下次能不能多安排兩輛馬車。”
“馬車?”皇帝茫然,“什麼馬車?”
趙太後一聽這話也懵了,“不是你讓太子派人來接哀家的嗎?”
“沒有啊,朕沒有讓太子來接您。”他和太子早有安排,自信不會波及到兩個太後以及長歡,所以皇帝並沒有將鄭太後等人送出行宮的打算。
皇帝這話剛一說完,趙太後的臉色就沉了下來,嘲諷道,“合著太子還比你更能想到哀家。”
皇帝:……
他們明明說好讓她們待在宮裡就行了,太子怎麼能不告訴他就將她們送出了行宮。
皇帝有種被太子算計了的感覺,他終於能體會到昨晚上安王慶王看見太子時的心情了。
葉桓發現皇帝對他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言語間多有嘲諷,明顯得鄭太後幾人都看了出來。
殷長歡瞅瞅皇帝,“父皇,太子惹你啦?”
皇帝哼了一聲。
趙太後忽然對太子感謝,“還是你好,不像你們父皇,知道有逼宮這樣的事,竟然不想著將哀家送走,這樣的兒子生來……”
所有人齊齊看向趙太後,她一頓,反應過來剛才說的話好像有點不對。
乾咳兩聲,她給殷長歡夾了一塊子爽口的涼拌黃瓜,硬生生的轉了話題,“天氣熱,你懷著孕辛苦,來,吃點這個,爽口開胃。”
殷長歡憋著笑點頭,餘光去看皇帝,臉黑得不像話,可能怎麼辦呢,他自己的母後,還不是隻能受著。
傍晚,京城傳來消息,紀瑩瑩今早生了個兒子,母子均安。
趙太後急著回去看外孫女和曾外孫,殷長歡也想看紀瑩瑩的兒子,於是上午才說要再住一個月才回京的皇帝朝令夕改,下旨即日回京。
眾大臣:慶幸皇帝寵愛的是兩個小輩,不然怕是要成個昏君。
作者有話要說: 收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