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也是你自己沒有把握好機會!”孫氏忍不住地埋怨道:“若是那日,你狠狠心,一剪子把自個弄傷了,那李如意就是再不願意,你這門也是進定了。”感情傷著的不是你自己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孫玉音在心裡如此嘟囔著,而就在這三個孫家女人相互埋怨地時候,霍振興卻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他的步子邁的很大,臉上隱隱地還帶著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之情。
“老爺回來了/爹/姑父”孫氏她們站起身打著招呼。
誰想,本來處在興奮狀態中的霍振興在見著她們的時候神情卻猛然一頓,就見他的視線在這三個女人身上輪番轉了一圈,最後居然淡淡地說道:“你這侄女在咱們家呆的時間也不短了,父母定然十分掛念,還是早早歸家的好。”
這般□□裸攆人的話語,任誰都聽的出來,然而接下來卻還有更厲害的……
“老大媳婦,您不好好的留在府城照顧子文,沒事兒總跑回來做什麼,若真的那麼喜歡呆著家裡,那乾脆就彆走了,以後就都留下來照顧你婆婆,老大那邊我在給她抬個平妻就是。”這話說的可就太誅心了。
孫玉柔神情巨變,臉泛驚恐的叫了聲爹爹。
“老爺這是做什麼?”這般□□裸地打臉,孫氏也聽不下去了,就見她嗖的一下站起身,大聲道:“老爺若是如此嫌棄姓孫的,乾脆連我一塊攆走吧!”
“你要走,我也不攔著。”霍振興竟是一點麵子都不給孫氏留,就聽其嗬斥道:“來人,馬上備車,現在就把她們給我送走!”
接下來就在孫玉柔與孫玉音的傻眼中,她們竟真的生生被給攆出了家門。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孫氏拿出自己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架勢,對著霍振興大喊道:“姓霍的我嫁給你幾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這樣對我娘家人,可見是看見我娘家不成了,開始作踐我了!!!”
這個老婆做事情一次比一次糊塗,早就耗儘了霍振興最後一點耐心,他指著孫氏大罵道:“你還好意思跟我在這鬨,也不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活得好好的你非要在其中橫插一腳,事情不成後,你不但不偃旗息鼓反而四處敗壞老二媳婦的名聲,你說說你自己,有這樣當人家婆婆的嗎?”
“是那個李氏先對我不敬的!”孫氏氣的直哭:“看看她那個不冷不熱的模樣,在她心底就從來沒有把我當成她的婆婆,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當年不過就是個破落戶,要不是咱們家守信,她憑什麼嫁給二郎……”孫氏一遍遍的又開始老生常談起來。
“破落戶?”霍振興聞言滿是諷刺地笑了一下:“現在這個破落戶已是咱們家要高攀不起的人物了,你還不知道吧,二兒媳婦的弟弟中了金科的探花了!”
孫氏聞言徹底傻眼了。
馬車上,同樣傻眼的還有孫玉柔姐妹。
因為兩家離的極近,她們走的時候是一定會路過李如意家門口的,而此時此刻,李如意家的大門是完全打開的,很多人都簇擁在門口,議論紛紛地一副熱鬨不休的場麵。
“出什麼事了?”孫玉柔的懷裡抱著自個匆匆被打包起來的行李,她的臉色十分難看,此時連發出的聲音都是有些發抖的。
回答她的是正在駕車的長安叔。
“大少奶奶還沒聽說吧!”長安叔嘿了一聲,粗聲粗氣地說道:“二少奶奶的兄弟中了探花郎了,官府剛剛過來報的信,真是了不得啊,探花郎啊,這還是咱豐陶縣出的第一個探花郎呢據說三甲的老爺們都可以跨馬遊街的,哎呀,這可真是光宗耀祖啊!”
探/探花?李如意的弟弟,那個叫李長鬆的??
孫玉柔隻覺得自己眼前真真發黑,她無比希望此時發生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場夢,一場早該醒來的噩夢。“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孫玉柔連懷裡的包袱都拿不穩了,她失魂落魄的靠在車壁上,不停地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那李長鬆比自家丈夫還小許多歲呢,那年皇帝加開恩科,本來十拿九穩的丈夫落地了,而那個事前任誰都不看好的李長鬆居然中舉了,而今朝喪失了鬥誌的丈夫開始沉迷於女色,結果人家又高中了,還是響當當的探花郎。
不公平!
孫玉柔恨的幾乎吐血的想到:老天爺為什麼就是這麼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