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俞先生有大才,還很親切。”衛繁幫襯道。
國夫人便問衛放:“那這有大才又親切與你情同父子的俞先生都教了你什麼啊?鬥雞?”
衛放哭喪著臉,心窩子痛。
衛繁捂著嘴,好玄沒讓自己笑出聲來,俞先生還真會鬥雞,也不知他從哪裡找來的一隻禿脖子雞,愣是將衛放淘換來的紅衣大將軍給啄死了,衛放死雞不算,還輸了五十兩白銀。
衛放衝著衛繁撇撇嘴,白疼這丫頭了,竟笑他。
國夫人敲敲幾案:“兄妹打什麼眉眼官司,問你話呢。手上也彆停了,人老,肩膀僵板。”
衛放委屈地“噢”了一聲,道:“我爹,不,我先生說:讀書一道我天生就不通,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孫兒想了想,甚是有理,可我這也沒法遠遊行萬裡啊,在城中來往個千百回的,許抵得萬裡路。”
國夫人哼一聲:“那驢拉磨也走了萬裡路呢,學了什麼?”
衛放衛繁兄妹對視一眼,雙雙不吱聲,有些相似地臉上,齊齊露出一點小心翼翼奉承的笑來。
國夫人無奈歎口氣,伸指點著衛繁的額頭,輕斥道:“你們兄妹幾將城中藥鋪的地黃土茯苓一掃而空,管事來我這訴苦,說這兩味藥堆了一庫房,害得外頭好些藥鋪,一時都配不齊藥。”
衛繁垂眸:“祖母彆怪哥哥,都是孫女兒的錯,哥哥是幫我買的藥材。”
國夫人道:“這算不得什麼,那是你們兄妹間的情誼。我隻問,何至於用一倉庫?”
衛放摸摸鼻子:“這這這……順手就買下來。”
國夫人氣得心肝疼,不想再細問,免得再問出什麼來,連飯都吃不下。許氏與於氏坐另一側,忙過來打圓場。
“國夫人,這天也不早了,又冷,不如早些擺飯罷。”
國夫人點頭應允,讓管嬤嬤吩咐下去,道:“我今日吃素,就不一桌子吃了,圍著火爐,各人前擺上食案,分著吃,有趣又自在。省得你們顧慮我這老婆子,不能安生用膳。”
於氏忙奉承道:“伺侯老夫人是侄媳的福氣,哪裡來得不自在。”
許氏慢上一拍,笑著款聲附和:“是啊是啊。”
國夫人真想衝著兒媳翻個白眼,真是恬淡人,彆人過十五,她還在想初一呢。
許氏半點不知自己的短處,份外無辜朝著國夫人笑,還道:“繁繁不要歪纏著你祖母。”
於氏差點笑出聲來。
國夫人沒好氣,照舊攬著衛繁:“繁兒坐我旁邊。”眼見許氏還要張嘴說話,立馬道,“你也忙一天了,坐著歇歇吧。”
許氏感激不已,國夫人寬厚,待她又好,比親娘也不差什麼,順從坐下,道:“謝婆母疼惜,說來慚愧,兒媳這一日不曾忙碌,也不曾累到。”
國夫人暗想:你啥事不乾,萬事不管,也就喘氣費勁些,能累到什麼。自己跟這個憨人計較什麼?道:“安心坐著吧!”扭頭對於氏說道,“你也安心在這邊用飯,家裡頭那些事不必理會,隨他去,管好這一雙兒女才是正經。”
於氏聽了這話,心裡熨貼,拿手帕沾了沾眼角,道:“侄媳都聽國夫人的。”
國夫人一愣,笑道:“你婆婆不理事,你就是當家主母,哪能都聽我的啊,自個得有主意。”
於氏頓覺自己的熱臉貼了冷屁股,唉,總是差一層肚皮啊!仨個婆婆,唬詐人,隻沒一個搭手,全坐一邊端著茶耷著眼,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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