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囉嗦,我說是便是,此去棲州,他就是你族弟。”衛詢全不講道理。
衛放跟自己祖父較不上勁,隻好蹭過去,低聲道:“大姐姐,你也要被逼著去棲州?那地方又遠,還有好多毒蟲,還是彆去了吧?”
衛絮眸光灩灩,笑道:“多謝族兄關心,小弟去棲州一來為探親,二來也想長長見聞,看看山河風光。`”
衛放嚷道:“你在棲州哪裡有親啊?”
衛絮神色自若,不慌不忙道:“家中妹妹一家在棲州做官,祖母惦念,不知他們茶飯衣暖,特遣我去探望。”
衛放眼珠子快跳出了眼眶,可不是在棲州有親,他也在棲州有親:“可可……可是……我……”
衛詢虎著沉臉:“你一男兒郎婆婆媽媽的,不過讓你捎上你族弟,你倒嘰嘰歪歪,嗯嗯哈哈的,半天沒個痛快。”
衛放又是委屈又是憋悶,這哪怨得他婆媽?再拿眼看看衛詢,衛詢坐那好似真有族弟要與他同行。偏頭看看衛絮,不,他遠房的族弟,也是一派怡然。隻他大驚小怪、咋唬個沒完。抬頭抽抽鼻子,道:“你們說是族弟,便當族弟好了。”他雖不知大姐姐為什麼要一起去棲州,他路上小心照顧便是。
“大姐姐…呸,十一郎多備些行裝,遠行很辛苦的,又是車又是船的,要不要多帶些婆子丫頭?”
衛絮道:“家中簡貧,屆時我帶個丫頭小廝便好。”
衛放低著眉、苦著臉:“弟弟隨自己心意。”大姐姐不願多帶人,大不了他多帶一些嘛,哼,吃用玩的,通通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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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放全不知家裡到底在賣什麼葫蘆藥,竟同意衛絮去棲州,吱唔地跟姬冶說自己一個族弟一道去。
姬冶不疑有他,衛放這種事兒精他都願將他拎去棲州,再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比起人他更嫌棄衛放的行李。整兩條船,什麼稀的湯的都有。
李在為了跟他們一道,耽擱了不少時日,看著碼頭上的幾條船的,感慨:“這次去冷清了些,不比上次郎君娘子他們威風熱鬨。”
姬冶麵無表情,看衛放的目光卻像看個累贅,天下再沒比衛放更懶散多事之人。輕哼了一聲,開口問道:“衛放,你的族弟呢?怎不見?”
衛放推道:“他在後頭,有些怕生,還是不要來叨擾三皇子。”
姬冶道:“看在你的麵上,一二失禮處,我還跟他計較不成?”
衛放無法,隻好把“族弟”叫過來見姬冶,“族弟”倒無半點失禮處,落落大方。
“族弟?”姬冶又驚又喜又疑,一瞬不瞬地看著衛絮。
“族弟,行十一,單名一個‘胥’字,伍子胥的胥。”衛放一口咬定,順道將衛絮掩在身後。
姬冶笑問:“那你家大姐姐呢?你這個堂弟遠行,你姐姐隻沒想過相送?”他眼角餘光看到衛絮站一旁,氣定神閒、從容不迫。
衛放也溜了一眼衛絮,然後答道:“我大姐姐為我祈平安,去寺中小住。”
姬冶半眯起雙眸:“衛老國公還許子孫與佛家打交道。”
衛放對此可是半點不心虛,道:“不怪不怪,我小時,我阿爹就常帶我和妹妹溜去寺中。我祖父和佛家又不是結得生死仇,還不許去寺中燒燒香?”
姬冶靜默了半晌,衛詢和佛道還不是生死仇?斷人財路有如殺人父母……也是,衛詢是將佛道的“父母”殺了發幾回,比生死仇尤勝。
衛放硬著頭眼,小心又討好道:“三皇子,那那個……我和族弟就去船上,三皇子也自去船上,哈哈哈……”
姬冶哪肯放他們走,道:“我觀十一郎麵善,好似在哪見過,許今生許前世,這般有緣,不如一道飲酒小酌一番。”
衛絮摸了下臉,笑道:“抑是在下這張臉平平無奇,大街上隨隨便便就能找出幾十個,因這,三皇子才看我麵善。”
平平無奇?姬冶看著衛絮素雅秀麗的臉,輕輕一笑,道:“便當滿大街都是十一郎,但,有緣卻是不假。”他聲音微沉,似有酒意,“都道百年修得同船,千年修得共枕眠。可見,你們少說也有百歲的緣份。”
衛放聽得一頭霧水,忐忑地看看姬冶,又看看衛絮,看來看去,還是有聽沒懂。
衛絮既不多說,也不著惱,隻露齒愉快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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