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2 / 2)

紈絝夫妻 申醜 4628 字 9個月前

“不會。”時載又道,“知州非是妄加苛責之人。”

付忱的管事聽了這話,眼角下的肉微微抽動了一記,竭力掩好鄙視。棲州的新知州分明是個心狠手辣之輩,來棲州不過半年之久,監獄裡關滿了人,棲水邊掛滿了屍體,就這還不是妄加苛責之人,果然從來都是官官相互。頭上加戴了烏紗帽,那嘴便再也說不來黑白分明的話來。

付忱隨時載出了榷場,又走了一射之地,見左右再無官兵,當下掙開時載的手,道:“時兄,就此彆過。”

時載哪肯放他走,苦澀道:“付忱……”

付忱靠近他,笑:“時載,官匪不兩立,你是官,我是匪,你與交,你是通匪,而是則是背義。你我二人當自清自己是何身份。”

時載壓低聲音:“阿忱,從來沒有千年為寇的,你就這般沉淪草莽之中,再不回首?”

付忱不以為然一笑:“我無親無故,無牽無掛,阿載,你要我回首,卻我回到何處去?”

時載心頭巨痛,臉色整個灰敗下去。

付忱又笑了笑:“阿時,家中有娘親牽掛,當離我遠點,免受我牽累。”

付忱的管事生怕付忱聽了時載的蠱惑,冷笑:“郎君,我們回吧,何必與這等忘恩負義之輩多費口舌。”又譏刺時載道,“你們孤兒寡母,依附郎君家過活,得付家資助,讀書識字。一朝付家遭難,你們母子倒好,生怕誤了自己的青雲路,避得遠遠的,隻當不識。天無眼,竟也叫你這等人中了科舉,做了官。此等心黑之人,又能做得什麼好官。”

時載麵上紫漲,雙目微紅,如遭雷殛,堂堂七尺男兒險些掉下淚來。他與母親受付家大恩,卻未曾有一絲回報。

付忱看時載這模樣,到底從小一處長大,心中不忍:“時……”

“郎君,我們出來好些時日,二當家怕要掛念,還是早些回吧。”管事打斷掉。

付忱回過神來,道:“也好。”

一直尾隨與他們的李在,雖遠遠聽不大真切他們在說什麼,心下焦急,又見付忱有離去之意,暗道:不如詐他們一詐。他們若是無辜,我自請二十鞭,他們若是個賊,這天大的功勞卻不好從指縫間溜走。

當下一聲厲喝:“時明府退後,看我生擒這個賊人。”

驚變之下,付忱難以置信看著時載,時載搖了下頭,以示自己不知。管事卻是大怒:“狗官。”罵罷,拔出樸刀就想先砍一刀是載泄氣。

李在大喜過望,既亮了兵器,還能不是個賊,當下欺身而上,與那管事纏鬥起來。府外長街人來人往,這幾日又是正熱鬨之時,當下街上亂成一團,挑擔的賣菜的紛紛躥逃,前腳踩了腳後跟,尖叫聲一片。有機靈立馬狂奔去找巡街差役。

時載大急,付忱他們是不知這條街的底細,他卻知得不少,這裡的商戶都不是棲州本地人,多數是樓淮祀從京中帶來,裡麵有不少好手,這番再鬥下去,哪裡走得脫?他不願好友為寇,卻也不願付忱身陷牢獄。

眼看李成與管事打得難分難解,遠處巡街的差役聞風而至,時載一拉付忱,道:“挾我質,你們快走。”

付忱不過一瞬的遲疑,他到底不再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富家子弟,當下短刃出袖,架在了時載的脖子上,喝道:“不願這狗官喪命,就給我停下手來。”

李在一聲冷笑,他早疑心這二人有交,心道:怕不是勾結做戲。

付忱卻是個下得了手,對著時載的手臂揮下一刀,這一刀又快又狠,深入臂骨,時載悶哼一聲,臉上血色灰退。付忱將刀移回時載的脖子,冷聲道:“剛才這一刀見骨,現在這一刀就會斷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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